秦夜看着安倍晴明和虚弱的十二神将,开口解释:“子不语怪力乱神。我用十剑的浩然正气,短暂的冲散了这附近的灵气。没有鬼怪,你就没有力量。虽然时间可能有限,不过对付你应该够了。怎么,佩服我们中国儒家的学说吗?”儒家,自古以来就是正气凛然的学派,而儒家也是向来不谈鬼神的学派,因此秦夜才想到用这一招。
“真是没想到,竟然还是我棋错一招啊。”安倍晴明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从一开始赢的就一定会是我。”秦夜摇了摇头。“告诉我,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你有的到底是对神的敬仰,还是对支配世界的贪婪?”
“支配世界?愚不可及,你觉得我会有那种想法吗!”安倍晴明怒吼,咆哮:“你不知道我的梦想!我生活在那个黑暗的年代,我见过太多魑魅魍魉!在那时,我是连贵族也要礼敬的阴阳师。可是,我也是无数鬼怪敬仰的阴阳师。我有时甚至觉得有些鬼怪要比那些大腹便便的贵族要善良,要可爱!那样一个黑暗的时代我无能为力,我无法拯救!可是,我有一个梦想!我想创造一个人类和鬼怪都能安心生活的日本,我向往着那样的时代。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实现这个梦想!哪怕这位神是暴戾的,可是,这是唯一的我见到的神啊,这是我圆梦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止我!”安倍晴明歇斯底里的吼叫,额头上青筋暴起,眼里布满血丝。衰老的他现在已经宛如风中残烛,不过他还是毅然决然向秦夜发起了进攻。
“主……人!”天后虚弱地喊着,她想爬起来,可是她现在没有一点力气。
安倍晴明手中出现几道符纸,朝着秦夜甩出,化为五个火球。
“不要出手,这是我们之间的战斗。”秦夜轻轻推开搀扶着他的玉澡前,他身后的追寻者的末路也合上,不再治愈他。
“吾主,请小心。”玉澡前悄然后退,随时做好出手帮助的准备。虽然她不想违反秦夜的命令,不过比起秦夜的生命来说其他都无所谓。
十剑在他身边旋转,秦夜结果轩辕夏禹剑和赤霄剑,双剑外旋,直接扇形斩击劈开飞来的火球。安倍晴明再次扔出灵符,化为几道惊雷,秦夜扔下手中双剑,纯均鱼肠划出“X”剑气,轰散落雷。
“安倍晴明!我会击败你!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规则,无论黑暗光明,都不应该由你我来左右!”秦夜再次把剑扔下,接过干将莫邪双剑,干将直刺,莫邪挥劈。
“如果神都不能指引迷茫的我们以归途,我们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呢?告诉我!守护者!”安倍晴明的面前出现厚厚的石墙,挡住秦夜,然后他立刻抽身后退,扔出灵符化为冰剑,刺向秦夜。
秦夜破开石墙,手中剑扔下,接过湛泸承影,双剑舞动,击碎每一把飞来的冰剑。
“神不会怜悯任何人。我们想要的一切,都应该由我们自己创造。你所做的,不过是逃避!”秦夜击碎所有冰剑,在晶莹的冰花之中,接过七星龙渊,直斩而下。
安倍晴明手中灵符化为一杆冰枪,将七星龙渊冻结。
秦夜最后拿过泰阿剑,直刺安倍晴明,安倍晴明的灵符也化为一把太刀,直刺秦夜。
两个人面对着面,几乎零距离的接触了彼此。
“吾主!”玉澡前担心的发出惊呼。
“主人!”天后也看着两个人。
“你输了。”秦夜在安倍晴明耳边轻声说着。
安倍晴明的嘴角溢出鲜血,然后开口:“是啊……咳咳……不过,你也没有赢……看着吧……这高天原也好,这个日本也好,这个世界也好。你们,守护不了的……”
安倍晴明的话没能说完,秦夜就拔出插进他胸口的剑,安倍晴明的身影倒下。他的胸口涌出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阴阳师服。他的双眼迷茫地看着夜空中的月亮,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那只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抓住,无力地垂了下去。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再一次,陨落了。
“主人!”天后大声的喊叫着,其他式神也发出哀鸣,然后和安倍晴明的尸体一起,化为光芒渐渐消散。
秦夜看着光芒渐渐消失,身体一下子跌倒,他急忙把泰阿剑插入地面,支撑着他没有倒下,就这样半跪在地上,喘息着。
“吾主!”玉澡前急忙跑了过来。
秦夜左腹处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刚刚安倍晴明的剑被他打歪了,但是也还是伤到了他。
“没关系,小伤而已。”秦夜有些虚弱地开口,他身后的追寻者的末路再次喷洒出光芒,开始治愈他。
“安倍晴明……就这样死了吗?”玉澡前看着空当当的战场,安倍晴明死了,他什么也没能留下。
“是啊,这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秦夜扶着剑,勉强地站了起来。“他的梦想,和李叔的很像呢。明明是那样的美好,却又无可奈何地难以实现。”
“就像吾主你们的悲愿一样?”玉澡前搀扶着秦夜站了起来。
“没错,我们可能就是一类人。”秦夜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了还在战斗的小野小町和须佐之男的方向。
夜空中不时闪过光彩,格外显眼,想来应该是小野小町和须佐之男战斗时产生的吧。
“走吧……我们要去帮忙了。”秦夜看着两道不断交错的光彩。
“可是,吾主你的身体……”玉澡前有些担心地扶着秦夜,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追寻者的末路的治愈能力是缓慢的,就这样简单的治疗是无法让秦夜完全康复的。
“我是守护者啊……所以,我们必须去。”
……
小野小町看着身前的八尺琼勾玉,显然须佐之男很忌惮它。而且刚刚它确实挡住了须佐之男的攻击,也就是说它的防御力远远在小野小町自己之上,甚至还能反弹攻击。
“快告诉吾!为何汝会有八尺琼勾玉!”须佐之男的语气充满烦躁。
“为什么我不能有八尺琼勾玉?”小野小町做好防御姿态,反问到。
“吾欺骗吾姐,为了证明彼此的本性,和她交换了彼此的神器。她将吾的天羽羽斩折断,吹出三位女神。吾将她的八尺琼勾玉咬碎,吹出五位男神。失去了八尺琼勾玉的吾姐被吾偷袭,吾才成功杀了她。所以你不可能有八尺琼勾玉,因为吾已经把它咬碎了!”须佐之男讲出了高天原大屠杀的实情。
没错,和传说相似。传说中须佐之男为了证明自己是善良的神,和天照御神交换了神器。因为天羽羽斩吹出的是纯洁的女神,所以证明须佐之男的善良诚实的,而天羽羽斩也因此折断。而天照御神的八尺琼勾玉吹出的是性格爆烈的男神,因此须佐之男就说天照御神性格暴戾,于是大闹高天原。
小野小町没想到的是,现实中她面对的须佐之男没有大闹高天原,而是直接血洗高天原。趁着天照御神没有神器他居然直接偷袭击杀了天照御神。
“你不仅欺骗偷袭,还杀了自己的兄长姐姐。你这样也能算作神吗?”小野小町皱着眉,看着须佐之男。
“神就应该是强大的。仅此而已。吾父杀死了伽具土,亲手杀了他的儿子,难道吾父不是神吗?当然是。神,只需要强大就可以了。凭什么吾姐可以管理整个高天原,吾兄拥有整个夜之国,而吾只能存于山野大海之中!吾父是如此不公!明明吾比他们更强,只有吾,才配自称为神!”须佐之男伸出双手,仿佛演讲一般慷慨激昂。
“不,你仅仅是一个可怜虫罢了。”小野小町摇了摇头。
头上樱之恋化为的发饰变回粉色樱花扇,轻轻挥动,大片樱花席卷向须佐之男。
“哼!不自量力!”须佐之男冷哼一声,手中天羽羽斩斩出烈焰,把樱花风暴直接点燃化为火焰风暴。
而风暴之中,小野小町樱之恋挥斩出的一道粉色剑气冲出,直斩向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手中天羽羽斩九次斩击,直接劈碎粉色剑气,然后劈开风暴,攻向小野小町。
小野小町没用防御和闪避,再次挥动樱之恋,一杆樱花凝聚出的长枪极速射出,直射须佐之男的胸口。九道剑气激射到小野小町身前,八尺琼勾玉再次发出光芒,形成一道光壁。宛如大海一样将九道蓝色剑气吸收,然后反弹回九道金色剑气。
须佐之男横剑挡住樱花长枪,而随后而到的九道金色剑气狠狠地击在了樱花长枪之上。樱花长枪瞬间爆碎,狂乱的樱花花瓣宛如利刃,在须佐之男的铠甲和面具之上留下划痕。九道剑气的冲击力也使须佐之男不得不后退,这是两人交手以来,须佐之男第一次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