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比试中,秦夜几乎没有用过法术之类的,除了变出锁链和银枪之外。但是秦夜仅凭力量一击就可以击裂大地,这样的怪力,如果秦夜真的动手墨韵真霄和独狼早就死在枪下了。所以墨韵真霄明白了实力的差距,只能认输。
秦夜收起亮银枪,摸了摸鼻子,看来还是没能好好控制好力量。同时他也知道了其实这些人的力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不过也不算弱就是了。
“秦夜,我想知道你真的是人类吗?”墨韵真霄收起红丸和独狼,心有余悸的看着地面上的裂痕。
秦夜笑了笑,轻轻挥手,地面上的裂痕开始聚拢,恢复原状。
“我只是力气比较大而已。”
“大的过分了吧。”墨韵东方也脸色苍白的接话,因为她知道自己哥哥的实力还算不错的,可是和秦夜一比简直什么都不是。
“输的心服口服啊。”墨韵真霄摇了摇头。
“对了,真霄,能不能帮我个忙?”秦夜笑了笑,不再聊比试的问题。
“什么事?”墨韵真霄有些好奇,秦夜有什么事需要他的帮助。
“就是……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再来找你的,现在我可能要走了。”秦夜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欸?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都会尽力,不过不再玩几天吗?”墨韵真霄看来真的是很喜欢秦夜。
“不了,我也有要办的事啊。”秦夜笑了笑,带着玉澡前在墨韵真霄兄妹的送别下离开了净璃神社。
……
“吾主,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走?”路上,玉澡前对着秦夜发问。
“因为安倍晴明发现我们了。”秦夜笑了笑,然后随着他话音刚落,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化为一片黑暗。
“结界?!”玉澡前迅速做出反应,狐耳出现,头发化为金色。
“不用那么紧张,不是还有我在吗。”秦夜很随意地笑了笑,看着黑暗之中出现的男人,穿着白色的阴阳师服。
“还真是镇定啊,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安倍晴明看着不慌不忙的秦夜。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秦夜已经把天羽羽斩碎片封印,所以共鸣是无法找到秦夜的,而且他应该也没有做出什么暴露位置的行为。
“雪女是我召唤出来的妖怪,你击败了她,因此我知道了你在大阪,接下来只要花一些时间找到你们就好。”安倍晴明的手中出现一团白雾,白雾之中出现秦夜击杀雪女时的场景。
“原来如此。”秦夜点了点头,多亏他发现的及时,不然一定会连累墨韵兄妹。
“交出碎片。”安倍晴明的目光锐利地看向秦夜,向他伸出手。
“给你。”秦夜笑了笑,面前出现追寻者的末路,黑皮书翻开,一截断剑剑刃从书中飘出,发着淡淡蓝色的光芒,飞向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立刻虚空一抓,断剑剑刃在他手心上漂浮。虽然拿到了天羽羽斩碎片,不过安倍晴明却是皱着眉头。
“你在打什么主意?”
“怎么?我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玉澡前看着剑刃碎片,皱着眉头。就她而言,她不希望秦夜把碎片给安倍晴明,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如何谁都不清楚。但是这是秦夜的选择,秦夜有他的计划,玉澡前是不会违背秦夜的意愿的。她要做的就是做好战斗准备,如果秦夜需要抢回碎片的话,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回天羽羽斩。
“你在盘算着什么呢?我看不透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安倍晴明努力的想要看透秦夜,包括分析秦夜的表情,可惜他失败了。
“我仅仅是想看小丑表演而已。”秦夜摊了摊手。
“呈口舌之利有意义吗?”
“好吧。你看我都把碎片给你了,所以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不要总是动刀动枪的,对不对?”
“说说看你想聊什么?”
“你想降临神来统治日本,防止再出现平安时代那样的黑暗年代,对不对?”
“继续说。”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的目的想让神给日本一个平安幸福的时代?”
“没错。”安倍晴明的目光里出现激动的色彩,不过被他压抑了下来。
“那么你也希望日本人民幸福地生活,对不对?”
“没错。”
“但是你现在却召唤出妖怪袭击人,制造恐慌,不矛盾吗?”
“当然不矛盾,你们守护者在阻止我降临神,而我召唤妖怪是为了牵制你们。为了最终成功降临神,一些牺牲是必要的。这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安倍晴明慷慨陈词,没有丝毫愧疚感。
“如果神也给不了日本幸福呢?”秦夜无奈地笑了笑,安倍晴明说的是他教给叶璇的理论: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有的时候必须要牺牲小部分人,这是无疑的正确。
“神既然是神,那么神必然是正确的。我会追随我的神,为日本带来一个光明的新时代!”安倍晴明张开双手,仿佛在接引着他的神明。
“你已经疯了!”玉澡前再也忍不住,看着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当年的你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人总是会变的,一点点小事都会改变一个人,让他面目全非。你是妖怪,你永远不会理解人类,而你是人类,就永远无法理解神。”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秦夜说的。
“如果说这是人类的丑恶,不理解也罢。”秦夜摇了摇头,看着安倍晴明:“你也不是神,所以你也不了解神。”
“我说过,不要再呈口舌之利了。我承认我无法说服你理解我,但我还是真挚地邀请你。邀请你,和我一起见证神的降临!”安倍晴明对着秦夜伸出手。
“为什么?”
“因为你和其他守护者不同,我同意蒲松龄的话,你很有趣。还是那句话,我看不透你。你既然把天羽羽斩送给我,那么我就给你一起见证神降临的机会。”
“抱歉,我现在还不打算成为守护者里的叛徒。”秦夜摇了摇头,拒绝了安倍晴明的邀请。
“这样啊,真是可惜。”安倍晴明收回手,然后继续说:“我会在一周后的月圆之夜在京都降临高天原,我还是邀请你来见证。无论你作为守护者,还是我的同伴。”说完,安倍晴明就和周围的黑暗一起消失了,秦夜和玉澡前再次回到了大阪的街道上。
玉澡前迅速恢复黑发,然后看着秦夜。
“吾主,下一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准备对付安倍晴明吧。一周时间吗……”秦夜眯着眼,看向天边。
……
京都,小野小町的庭院里。五月的樱花已经凋零,庭院里略显冷清。小池塘里还有一些飘落的樱花瓣,小野小町坐在庭院边,轻轻念着:“绵绵春雨樱花褪……”
“容颜不再忧思中。”秦夜的声音接上了小野小町的下一句诗。
小野小町看着庭院中突然出现的秦夜,笑了笑,开口:“小夜跑到日本来为什么不和我打个招呼?”
“这首和歌真是悲伤啊。”秦夜答非所问,很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小野小町摇了摇头:“以前写的东西了,现在看着樱花凋谢,突然又想起来了。”
“不是挺好的吗。”
“是吗?或许吧,那么小夜扔下刚刚表白过的女孩儿来我这里干什么呢?小夜难道喜欢我吗?”小野小町带着坏笑,看着秦夜。
秦夜尴尬地挠了挠头:“饶了我吧。小叶子告诉你了?”
“小叶子哟~年轻真好啊!昨晚上跟我煲电话粥聊了一晚哦~说什么人家女孩子那么主动了你居然还拒绝,还带着去找别的女孩子~刚刚被表白就跑掉不见人影了~之类的。”小野小町轻轻捂着嘴,笑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错了,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秦夜举手投降。
“哈哈哈,不过我也学到了不少吧~少女的爱恋心情还真是神奇啊。那么小夜,昨晚和安倍晴明见过面了吗?”
“嗯,和玉澡前一起,我收服她当式神了。”秦夜知道瞒不过小野小町。
“不错嘛~”
“还是有所收获的,从玉澡前那里得到了很有用的情报。”秦夜说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什么?”小野小町的表情严肃起来。
“安倍晴明已经得到了所有的天羽羽斩碎片,他会在一周后的月圆之夜在京都降临神。”
“你能找到他的藏身之所吗?或者玉澡前知道吗?”
“我可并不是全知全能啊。而且很遗憾,玉澡前也不知道。”秦夜当然知道,但是他不能说出来。因为他的计划必须推行,不能容许一点失败。
“这样吗。”小野小町看着秦夜,但是秦夜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小野小町也只能相信如此。秦夜的悲愿太过特殊,守护者中没有人知道追寻者的末路的具体用法和全部能力,因此秦夜才能这样说谎。小野小町点了点头:“看来我们只能在一周后对付安倍晴明了,要开一次酒会制定计划了。”
“我来的目的正是如此,所谓神的降临已经开始倒计时了。”秦夜笑了笑,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