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真的是一点也不紧张啊!”
女孩子清亮的嗓音让秦夜把放在眼睛上的手臂拿开,然后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秦夜再次用手臂遮挡了阳光。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在大楼的天台上,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在晒太阳,没想到居然会睡着了。昨晚和玉澡前分开后他一个人回到了天台,整理着自己的计划和思路,一直到早上。躺着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着俯身看着自己的叶璇,她似乎有些不满,嘟着嘴。
“怎么了?”懒散地回应着。
“你昨晚干嘛去了!我们很担心啊,明明身体刚好就不见了,还一晚上不见人影,马上就要和蒲松龄决战了啊!”叶璇抱着肩膀。
“有活力真好啊。”秦夜再次伸了一个懒腰,眼角还带着泪花:“这么好的天气,不休息休息多可惜啊。”望着晴朗的天空,秦夜笑了笑,前几天一直阴雨,今天难得晴朗。马上到五月了,这样不冷不热的好天气也不多了。
叶璇无奈地在他身边坐下,抱着腿:“前辈,你说我们会死吗?我听小野前辈说,好多守护者在对抗灾变的时候牺牲了。”
“会啊,对于我们来说,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吧。不过你不会死的,你很强,比我强的多,要对付蒲松龄,第一个死的会是我,如果我没事,你们就谁都不会死。”毕竟叶璇是新人,一下子就要面对蒲松龄,难免会不安吧。
“前辈不怕死吗?”
“怕什么?我们守护者谁不是死过一次。”
“说的也是呢。”叶璇抱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夜看了她一眼。
“你们昨天对付灾变似乎用了很久。”秦夜昨天是上午走的,可是下午叶璇和李叔才回来发现的他不在,给他打的电话,以这两个人的战斗力不应该会费这么多的时间。
“对,昨天我们遇见了很奇怪的灾变,无论我们消灭它多少次它还是会出现,一直到最后它不见了我们没办法才回的据点。”
“什么样的灾变?”
“长的像人型,不过感觉它没有造成什么危害,它把一些管子一样的东西连在人身上,可是那些人也没有怎么样。”叶璇仔细想着自己昨天遇到的灾变。
“是吗,灾变在进化。”秦夜也坐了起来,看着远处渐渐飘远的云朵。
“进化?!”
“没错,除了蒲松龄安倍晴明这样的特殊灾变之外,普通的灾变也在进化,变得更加具有杀伤力,更加具有隐秘性。在以前,灾变的形式无非是制造自然灾害,海啸地震火山爆发之类的。但是现在即使不依靠守护者人类也可以避免大规模的伤亡。人类现在可以预知地震什么的,然后避难,所以灾变也开始了进化。比如那只会爆炸的巨龟,比如昨天你们遇见的散播疾病的灾变。”
“疾病?”
“对,它在散播疾病,只要有一个感染者存在,你们就不能彻底消灭它。”
“也就是说它其实造成了危害?只不过是疾病没有显现出来?”
“没错,一场大的瘟疫可能要爆发了。”秦夜笑着说出了这个恐怖的话题。
“那我们必须赶快解决这个灾变。”叶璇赶忙站起身。
“你不觉得人类靠自己也能解决吗?以前的黑死病,天花,非典,人类总能度过难关。”
“但是这会付出很多生命作为代价,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瘟疫爆发!”
“说得好啊。那么,我们走吧。”秦夜笑了笑,脸上出现黑色的面具。这是新的疾病类灾变,以前的天花,黑死病,还有非典都是疾病灾变,守护者们没有重视这种有潜伏期的灾变,但是人类却自己战胜了这些灾变。
世界化为灰白色,秦夜站在天台边缘,看着整座城市。
“前辈我们应该怎么做?”叶璇虽然想要立刻打倒灾变,但是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首先找到散播病原体的灾变。”秦夜面前出现了黑皮书。
“那之后呢?感染者不是还存在吗?”按照秦夜说的,无论消灭灾变多少次,只要感染者还在,那么这个灾变还是没能消灭,就像昨天她和李叔战斗了一天也拿它也没有办法。
“如果说需要牺牲一小部分人来让大部分人获救,你觉得是正义的吗?”秦夜饶有兴趣的问到。
“这怎么可能是正义?我们应该让每个人都能获救!”
“我们是守护者,我们的任务是守护这个世界,而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吗?”秦夜笑了笑。
“不对!我们是守护者,我们要守护这个世界,当然也要守护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如果人类灭绝,这个世界也不再完整了,不是吗?”
“可是如果我们不杀了那些感染者,会有更多人死。怎么办?”
“那么,就牺牲一小部分人,但是,这不是正义,这只是正确。这是为了更多人获救。”叶璇紧紧地握着拳头。她明白,什么是对的,什么是必须做的,她不会说要所有人都获救那种幼稚的话,因为她明白了,这个世界就是残酷的。但是,她不会承认这是所谓的正义,这只是正确而已。她身边发出白色的光芒,光芒里白色的猫玩偶浮现,然后化为流光把叶璇包裹,变成了白色的战斗裙,与牛玩偶的铠甲相比,这身战斗服更加轻便。她的长马尾打开,长发披在背后,头上出现了白色的猫耳发卡。
秦夜吹了一下口哨,打量全新武装的叶璇:“终于找到机会把这玩意儿激活了啊。猫耳白丝吗,那个无聊的女神越来越有品味了啊。”
可能是不适应战斗裙的长短,叶璇红着脸拉着自己的裙子,生怕露出什么,然后大叫:“欸欸欸???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小白会突然出来啊!”
“我不是说了一个正义,一个正确吗,刚刚你认为你需要完成正确的事,所以武装了正确的猫玩偶。”秦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是这个啦!我是说你难道是故意和我说这些就为了让小白出来吗?”
“不然你觉得嘞?”秦夜摊了摊手。
“真是的!秦夜你这个人真是的!”叶璇红着脸敲打秦夜肩膀。
“啧,前辈都不叫了,明明帮了你还打我。虽然我也算是看到了福利,不过我倒是确定了一点啊。”秦夜无所谓的受着叶璇的粉拳小连击。
“哼!前辈总欺负我,我决定和大家一样叫前辈的名字!还有你知道了什么?”
“不告诉你,我说了不用叫我前辈,就像我叫你小叶子。”秦夜走到叶璇背后,一把握住了她身后一直摇晃着的白色猫尾巴。秦夜到底确定了什么呢?他确定了叶璇在守护者里是特殊的,她是守护者的概念一般的存在。
叶璇还在纠结小叶子好像也不错的时候,还在想着秦夜到底知道了什么的时候,她整个人呆住了,奇怪的感觉让她的猫耳直接立了起来,因为秦夜握住了她的尾巴。她都没能发现自己长出了一条猫尾巴,立刻抢过秦夜手里的尾巴,脸色通红的看着秦夜。
“你,你,你,你干了什么?!”
“尾巴看来是真的。”秦夜看着手,再次握了握,像是在找感觉。“不和你闹了,走吧,正好试试看你的新装备。”
“哼,秦夜前辈真讨厌。”叶璇一脸不满。
“不是说不叫前辈了吗?”
“你不让我叫我偏要叫!”
“猫都是这么笨的?”秦夜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个新的状态会影响使用者的脑子,现在的叶璇性格和猫很像。
“所以说前辈你到底确定了什么?”
“说了不告诉你。”秦夜不再管叶璇,自顾自地跳下天台。
叶璇无奈,紧紧地捂着裙子,也跟着跳了下去,轻盈地落地。
“哇,这个状态感觉好轻盈啊!”落地的叶璇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脚。
“如果说牛给了你力量,那么猫就给了你敏捷。”在她前面的秦夜接话:“不过看来我们要快一点了,看看那里。”秦夜指了指前面。
叶璇隔着街道,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类似泥人一样的东西,在城市的中央,它的身体分散出无数管道一样的东西连接着城市四处。
“为什么在天台上没有看见这个家伙?!”叶璇瞪大了眼睛,他们在天台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发现这个巨大的东西。
“我们下来的时候它才出现,看来是感觉到我们过来了。不然即使不展开结界我们也能发现它,它在挑衅我们,它觉得我们不能消灭它。”
叶璇也变得严肃:“因为它觉得我们不能杀了整座城市的人吗?”
“不仅如此,这样的东西现在有5个,在不同的城市。”秦夜平淡地说出了这个恐怖的事实。
“5个?!我们前辈我们怎么办?”
“喵一声。”
“欸?!”叶璇没听懂。
“喵一声,我告诉你怎么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打倒这个家伙。”秦夜戴着面具,叶璇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叶璇知道他一定在坏笑。
“前辈!我们在对付灾变啊!能不能认真点?”看到秦夜这个状态,叶璇知道他一定是胸有成竹,秦夜从她来到天台叫醒他开始,就在计划着欺负自己,无论是猫的武装还是现在。不然他完全可以自己解决这个灾变,根本不用和自己提起。她的眼角在抽搐。
“抱歉,我要看可爱的小白猫~”秦夜的语气里带着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