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7号,大雾漫天。
“等等!”我突然回过神,遥记得,我好像在不久前也晕倒过,似乎后来自己就能醒来……
或许高媛也是一样。想通了这点,我松了口气。看着焦急的方倩,我还觉得真好。
想来我晕倒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不像那无情的地方。
事有反常必为妖。这诡异的流星雨,突然的昏迷。都让我隐隐有些说不出的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些什么。
拿上那张只进不出的银行卡。和方倩说了句“我离开下”,就跑了出去。
校园里,乱糟糟的一片。每个人都显的焦虑而又匆忙,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匆匆穿过人群,我径直跑向了学校附近的超市。
巧克力,糖果被我搜刮一空。水当然也没有放过。可惜的是推车太小。一车运不了太多的东西。
等到收银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一个收银员在了。而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貌似连电也没有,卡都不能刷了。
心里说了声对不起,推着车就跑回了宿舍。
等我来回3趟以后,终于有人发现了我的异状。回过神后的他们就像是疯狗一样跑去了超市。
原本诡异,安静的超市一下子嘈杂了起来。
虽然我们是武警学校。可毕竟还不是。而且20的年龄,也没有那么稳重。如此情况下,又有几个人还几个自己是什么?
推搡之间,摩擦不断。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超市里的东西越来越少,我觉得拿的也差不多了。也就退出了争抢。
回到宿舍,看着满满一地的东西。我还颇有成就感。
“李沁,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方倩被我拉着整理我搜刮来的食物,满脸不愿意。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我必须要买这些东西!”我说的是实话,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去买这些东西回来。
“高媛怎么样了?”没理会方倩的卫生眼,我喘了口气转向了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的高媛。
“挺好的,除了叫不醒外,睡着了还能吃东西!”说着,方倩掰了块巧克力就塞到了高媛嘴里。
果然,高媛红润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咕伦”一声吞了下去。
方倩乐此不疲,我呢,锁好门,决定做鼹鼠了。
想洗个手,发现,水也没有了。
窗外,许多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连人带包塞进了来接他们的车。
一时间校园里安静了很多。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想回家。香味还在,只是已经很淡了。
就这样在宿舍里呆了一天。高媛醒了过来。
听隔壁的同学所说,校医务室昏迷的,也都苏醒了。
原本漆黑的天空,也变得淡了些。大家都觉得,这可能的那场诡异流星雨造成的异变正在慢慢恢复。惶恐不安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可是我却在空气中看到了一丝丝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红雾。似乎是有意识一样慢慢的聚拢在每一个人的身边。
我当然也问过方倩和高媛。可是她们却看不到。
就在大家越来越安心,我却越来越焦虑是时候。
第二天,异变发生了。
原本在我眼里只是在人四周的红线,突然像是过了一样,钻进了人的鼻孔里。
转眼间,有大部分人就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一样,瞬间就变成了干尸。而且全身布满暗红色的诡异花纹。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不过是眨眼的时间。
学校里却是彻底疯了。尖叫,嘶吼,逃窜。就跟在蚂蚁堆里扔下了一根火柴一样。
而且没两分钟,地上的干尸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然后,迅速扑向周围的逃窜的人,逮到一个,张嘴就撕咬。
也许是因为自身水分流失了,它们的身体十分轻盈,动作比以前快了很多。敏捷的犹如一只只跳蚤。
我觉得我一个人能撩翻三个成年人。可看着地上的干尸,想要撩翻它们,哪怕是一个都有些困难。
转眼间,校园里除了它们,活着的人不是被它们咬死,就是趁着它们咬别人的时候跑光了。
场面有些惊悚。原本就布满血纹的干尸,现在更像是从血池中走出来的一样,全身鲜血淋漓。三五成群的围着一个尸体,掏着内脏吞咽着。
我以为我们仨在宿舍是安全的。毕竟我们在七楼。可是事实却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这些恶心的东西,它们干瘦的指骨如一根根利刺,攀着墙壁就能往上爬。
虽然不可思议。可是事实就在眼前。我们不可能站着等它们来吃。
宿舍里平时用来锻炼的举重器材,杠铃杆已经被我握在手里了。
高媛会武术,参加过全国武术大赛,虽然名次不怎么样。可是那却是实实在在的搏杀,并不是我们平常看到的表演赛。
现在她手里的那把开锋的汉剑可是花了我们仨,三个月的生活费的,好吧将近1万。平时我们2个连摸都不让摸的。
方倩负责收拾东西,一边还喊着要逃离这里。
相对于地上的同学,我们应该是幸运的。干尸爬到我们窗边想要空出双手攻击我们可不是容易的事。而我和高媛却是居高临下。就像敲地鼠。
虽说不能杀死它们,可是却也成功的阻止了它们进入宿舍内。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四周越来越多的干尸朝着我们这里爬来。
“方倩,把床移过来!”高媛压退了一个干尸后回头对着忙碌的方倩说到。
宿舍的床是那种上下铺的。下层书桌,上层睡觉。想要一个人拖动并不容易。
不过方倩也不笨。先把几张床板扛了过来。
虽然对于干尸来说这就是豆腐渣。可是,干尸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智慧。只是循着声音寻找猎物。
本就很暗的宿舍,窗户一封,就真的一点也看不见了。而我们仨也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没一会,墙外的干尸似乎远离了。
走廊里却不时传来各种尖叫声,与干尸走动的声音。
心里很是惊慌。我们不敢有一点动作,生怕幅度大了,会发出声音。呆坐了许久,外面渐渐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