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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练武场

待石原回到石屋,天还未亮,但时间也已不早,也不打算在睡。

“对了。”

闲来无事,他想到了苏醒时察觉到的身体异样感觉,于是终于想查看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呢?”石原打量着自己小小的拳头,并未特意之处,但是那股潜藏在身体里的力量却让他感觉那么真切。

徒然。

他猛的一拳向前挥去!

呼!

只听一阵破风声,可以听出期间蕴含的力量十分惊人,但石原却“啊!”叫了出来。

巨大的力道仿佛将要将稚嫩的臂膀扯断,他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感。

“这力量!”

揉着肩膀,石原龇牙咧嘴,此刻他万分确定身体蕴藏的力量不是错觉,却也非是他可以运用的,方才只是一拳,便让他有骨头错位的痛苦。

“看来力气确实大了,只是这身体却还是承受不起啊!”

石原先是惊讶,然后很快脸上便露出笑容,虽然疼痛,却证明了这股力量的存在。

这让他十分惊喜。

虽然降生与这片天地,便生而有之种种神奇的天赋,但都与实际战力无关,不能让他与野兽相搏,无法保护自己。

为此,在山中他被生生困了三年,他想离开,走出去看看,却无可奈何,因为他太弱了。

这段经历让他十分渴望获得力量。

而现在,这股气力却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不同与奇妙的神通,它让自己的拳头变得坚实有力。

“再来!”

“啊!”

欣喜与身体变化,石原又站起身,想再尝试,但立刻有一阵撕裂感从手臂深处传来,知道却是不能在用力,只能无奈作罢。

“对了,刚才那场祭祀真是太过匪夷所思,那股掠过身体的气息又是什么呢?”无奈坐回床上,石原想起祭祀之时掠过身体的气息,唯一沉思,闭上眼仔细感受。

呼~

长吐一口气,石原泄气的发现自己根本感觉不来,看着身上的兽衣,石原在想,“要不脱光看看····”

犹豫了好久,“害羞”的石原最后脱衣行为还是没有成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原在屋子胡乱折腾半天,自然毫无所得,不过手臂上的撕裂感却是没有了,且在检查过程中,石原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神奇的几乎消失了。而这时,窗外已见蒙蒙光亮。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石原起身开门。

打开门,敲门的是乌桑,她依然穿着那身兽皮小袄,全副武装的模样。

“走走,该训练了!”乌桑看到石原兴冲冲的,拉着石原不明就里就往外跑。

“去.....”石原看着小女孩的后脑勺,十分无语,还再组织那练习了半晌的部族语言,但乌桑没给他机会,直接走了,没办法,石原跟着走了去。

一路上,石原看到是一个迥异与黑夜寂静的繁忙景象,似乎随着日升忽然间天地就鲜活了起来,虽然天才刚亮,但已经有无数人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男人、女人、小孩。

很快了乌桑就把石原带到了目的地,那是一个偌大的练武场,场中三三俩俩的人聚集在一起,或拉弓射箭,或举石练力,还有刀械,不过这些人的动作都十分稚嫩,因为他们都是孩童。

显然这是专属孩童训练的演武场。

“乌卡大叔,我来了。”乌桑一脸兴奋的将石原带到场边,对着一个不停打量练武场的中年人打了声招呼。

石原认得这人,就是昨晚讲故事的那个人,叫做乌卡。

“哈,小乌桑。”乌卡看到乌桑高兴的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指着身旁一排的烤肉架:“快去,你最爱吃的河拒兽前胸肉就在第二个烤架,还没被吃完,快去吧。”

“哇!哇!谢谢乌卡大叔。”乌桑听到自己喜欢的河拒肉还有时,高兴的欢呼一声,就要跑去,突然想起深厚的石原,连忙对着乌卡道:“乌卡大叔,这是熊元大叔带回来的人,父亲让我把他带来训练场。”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乌卡闻言笑着石原道。

“乌卡大叔,他不会说话的。”那边乌桑已经拿着一块巨大的烤肉正要拼命,闻言抢着回道。

“······”石原无奈,心里组织下吐字口音,含含糊糊道:“石···石原。”

“嘎!”乌桑一脸惊奇的看着石原:“你会说话?”

“哈哈。”乌卡却哈哈一笑,没纠结这会不会说话的问题,同样拍了拍石原的头:“石原,很好听的名字,肯定是石头的孩子。”

“······”石原无言以对。

乌卡看到石原的表情,突然脸色一紧,想到了什么,竟然抱歉道:“石原,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乌卡很愧疚,大荒之中危机四伏,生活在这片茂林中的部落村寨随时有可能会被兽群毁灭,而收留他们中的幸存者已经成为每一个大荒部族的习俗,因为谁也不知道那天自己的部族也会被突如其来的兽潮毁灭。

守望相助,是大荒的人生存的不二之道。

所以生活在大荒中的人虽然部族不同,但有个共同的名字——有木人。

因为石原是被熊元带回来的,乌卡只道石原也是哪个破落部族的幸存者,刚才自己的话让石原想起了伤心往事,这让他感觉过意不去,感觉伤害了一个孩子。

“啊!”石原发现自己好像又不会说话了,他完全听不懂乌卡说些什么。

“勇敢点!”乌卡见状,收起玩笑,蹲下身子,看着石原,一脸严肃道:“石原你是男人,大荒的男人,我知道你心里伤心,愤怒,但这是没用的,想要报仇也好,想要活下也好,你得振奋,拿起你的刀。”

“·······”

“告诉我,你是男人吗!”乌卡认真问道。

石原心里神兽飞腾,这话能不接吗!只得呐呐道:“是,我····我是男人!”

“好!”乌卡高兴的一拍石原肩膀,高兴道:“果然是大荒的男人,我以后就叫你石小子可以吧?”

看着乌卡期待的表情,石原只得点点头。

“好好,还就这样说定了。石小子,来这边。”乌卡感觉自己又拯救了一个失落的小生命,十分高兴,忙把石原拉到一边,同样指着一边整整一排的烤肉道:“你肯定饿了吧,来先吃饱一顿,我在和你说说部族的规则。”

石原看着一排香喷喷的烤肉有心客气下,无奈肚子不争气,早就咕咕叫个不停,只得“不情愿”的和乌桑一起加入吃货阵营。

而一边乌桑早就忘记石原明明不会说话,又突然会说话的事情,一脸雀跃的指点石原哪些肉好吃,哪些肉味道一般。

一顿饱餐,吃的满嘴流油,这些肉食都极其鲜美可口,差点让一度靠吃浆果为生的石原咬到嘴巴。

也不知道是因为好吃,还是身体变的潜藏的力量,石原确实吃的蛮多的,看得乌桑一脸崇拜,乌卡也是满脸惊奇。

“乌·····乌卡大叔,我好了。”

吃饱之后,石原老老实实来到乌卡身边,记得说过吃饱了,就得说规则了。

“石小子胃口不错嘛,怎么样味道好吧。”乌卡高兴道,能吃的孩子一般都意味着能成为强悍的战士。

“好···好吃。”石原绕绕头,面对这个热情的大叔有些局促。

此刻,他的表现好像一个真正的小孩,这不是故意的伪装,只是一个人深陷陌生环境的自我保护。

“不要紧张石小子。”乌卡笑着开慰道,说着带着石原走进练武场:“部族的规矩其实很简单,只要付出自己的努力就可以了。”

“你也看到了,我们不缺食物和住所,但要有所得,还是得付出相应的努力的。生在大荒,怎么能懈怠呢,你说是吧,而且石小子你可是大荒男人,想要变的强大,你更要努力了。”乌卡谆谆善诱道。

“不过你还是孩子,现在只要努力提升自己就够了。”乌卡和石原介绍道:“那边的石块可以训练气力,那边的弓箭可以去练习,或者你喜欢兵刃····”

“好了,石小子你喜欢什么。”乌卡看着石原问道。

“我·····”石原正说着话突然顿住,大大的黑眼睛圆瞪,直直的看着前方。

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竟扛着一个比她人还要高大的石头正向着演武场走来。

砰!

那半圆巨石被那妇人重重的杵在地面一处坑陷。但事实上,地面压根没有震动,显然这地面经常被兀击,已经非常厚实。

但石原却感觉身子一颤,那是来自神通地利所传来的回应,石头巨大,如巨物轰击,十分沉重。

“那···那是?”石原惊讶道。

“那个。”乌卡看去,奇怪道:“那个是水缸,装着我们喝的水。”

“水?”石原一呆,震惊道:“那个装水,石头得多重啊?”

“哦,你说这个啊。”乌卡恍然大悟,笑笑:“禾大娘可是七石青石力士,这个石碗才两百多石加上水也不到三百石,对她而言是很轻松的。”

“轻松!”石原差点咬到嘴巴,都什么怪物啊!

石原摇摇头,收拢心思,他此时算是对这个世界的力量有了一点点的认知,一个妇人,竟然拿起一个看去上千斤的巨石碗,这不由的让他生出一股渴望,对这恐怖力量的渴望。他想了想,小心道:“我能选两样吗?”。

“哈哈,当然能。”乌卡看着石原,一脸笑意:“你就是全部选去都行,不过贪多嚼不烂,最好精通一样在学习另一样。”

“那我·····我选弓箭。”石原点点头,表示明白乌卡的意思:“还有举····举石块。”

弓箭是可以以弱胜强的武器,最适合现在生为孩童的自己,而且自己拥有感觉地利的天赋,可以感知看不到的敌人,远远的锁定远方的敌人,到时就算看不到,也可以知道大概的位置,简直就像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武器。

而举石则练力气,从根本上增强自己的手段,而且和弓箭不冲突,力气增大,还可以增强射箭的力道。

特别是看到那个大娘杠石碗后,石原感觉这个世界的力量简直颠覆三观。不过想想也明白,唯有这样的力量才能和往昔所见的恐怖巨兽相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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