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难办的差事,拓跋余想来这事自己不该插手,也便没有作答,只看向沉默的皇侄。
自他们进门,李长乐就知道他们是针对她来的,认识这么多年,他们在想什么她一眼就能看穿,只是她不想费心地去猜一个为什么。她想他们既然来了,就会告诉她是为了什么。
拓跋浚轻吐了一口气,神情莫测地看着这个淡然的女子,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李太医在你送到王府的补药中发现了藏红花,你有什么话说?”
刹那间,宰相府中一片寂静,似乎就连针掉地的声音都能看到,李长乐痴痴地笑了,她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人,他们的眼中都有痛心与疑惑,只一丝的怀疑都撕碎了她的心。
“这怎么可能,高阳王你是不是弄错了?”老夫人惊慌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她怎么也不会相信李长乐会做出这么残热的事。可是拓跋浚执拧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拓跋余的心里泛起一种无力,美丽的丹凤眼微勾起,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心里突然一片清明。他认识的李长乐不是这样的女子。“长乐,告诉我你没有。”
脱口而出的话惹得李长乐侧目,她闪烁的双眸望着他,心里似乎涌出些希望,“南安王,你会相信我的是吗?”
“是。”拓跋余坚定地说道,心里从未如此肯定。
李长乐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这是她他们从未见过的笑容。“那你呢?高阳王。”她隐去笑容,复又看向拓跋浚。
拓跋浚看着她纯澈的眼眸,有种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可是理智牵绊住了他,他微闭了双眼。“你只要你一句话。”
李长乐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很快就逝去,好似她从来就是面无表情的,“长乐,听凭王爷的发落。”
“长乐。”拓跋余和老夫人同时喊着她,可是她不为所动,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就这么轻易地认下了这弑子的罪。
一双厉眸盯着她,那种情绪莫名的冰冷刺得她遍体凌伤,只是心已死,还会在乎什么呢。她冷漠地凝视着拓跋浚,等待着他的发落。
强忍着心里的悲痛,拓跋浚冷冽的声音回荡在宰相府中,“来人,即日起李长乐送入寺庙为本王的孩子祈福。”
“长乐谢过高阳王不杀之恩。”李长乐跪在拓跋浚面前,磕了三个头,毫无留恋地走了出去。
老夫人老泪纵横,在丫鬟的搀扶下没有晕倒,她目送着李常乐离开,却没有办法,只能不停地掉眼泪。“为什么会这样?长乐这孩子怎么可能承认了。”
听着老夫人的哭喊,拓跋浚也是不好受,他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王府院子中。
白芷急匆匆地跑进内室,只见小姐拿着夫人送来的衣物发呆,本不想打扰,只是这事如果不告诉小姐,小姐一定会怪她的。
“小姐。”
“怎么了?”李未央抬起头,淡淡的笑容显得那么刺眼,揪得白芷的心都痛了。
“大小姐被送入寺庙了。”白芷激动地说道。
“你说什么?”李未央诧异地问道,一时竟忽略了心中的痛。
白芷担忧地看着她,生怕她受不了接连的打击。“听南安王说,太医在大小姐送来的补药中检查到了藏红花,于是皇上把大小姐送入了寺庙。”
李未央听闻,蛾眉一皱,有些不明李长乐她为什么会这么忍心这么对她。“
“小姐你没事吧。”白芷担忧地说道。
“我没事。”李未央这样说了,白芷也不好再多说。心里却不禁怀疑,自己多嘴告诉她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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