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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生活

你的出生无法改变,你的未来可以选择,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与这个世界无关,而与你愿意把它制造成什么样子有关------前言。

炊烟袅袅,晨风细细,山里的清晨是凉的,程父叼着一个大烟杆,这里是云南自己种植出来的烟丝,可以比的上外界的中华烟,程母在柴火间,把柴火送进灶台,噼里啪啦的响声,大锅里熬的是地瓜粥。一切就是这么的和谐。

等到昼白,一声尖叫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米酒的后劲让大家睡了一个安稳觉,但无法掩饰舟车劳顿后的眼袋和疲惫,关雪身侧的李宇娜两个人尖叫着从房子侧面的厕所跑了回来,脚上的鞋子还在使劲的摩擦着地板。

“你们怎么了?”被吵醒的程夏和古耀邦咨询的问道,看着两个惊恐万分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恶心,都是虫子,那边满地都爬满了虫子。我一刻也不想呆了”李宇娜说着就想到那白白嫩嫩的虫子,胸口一闷,昨夜的残留物一下子都吐出来了。

“虫子?”老式的茅厕,抬头蜘蛛网,低头蛆满坑。

程夏似乎想起了什么,睡意都醒了,向李宇娜和关雪道歉,程夏无从下手解释这一切。自己忘记告诉他们,农村的茅厕就是这样,因为没有办法清洗,这里俨然成了侵蚀者的天堂。

地上都是蛆虫,这些是属于苍蝇的幼虫,主要孳生在人粪便堆中,取食粪便。这个在城市中是很难见到的东西,虽然有,但对于他们生活在高楼大厦里面的人来说,蛆虫是根本见不到的。

故耀邦和程夏面面相觑,程夏也不是个会哄人的人,蛆虫的存在打小就知道,一直以为司空见惯的东西,和生活没什么不和谐地方。

古耀邦的一脸懵然,柯诗凡的表情淡定,最后还是柯诗凡安慰着关雪和李宇娜,讲述着这些虫子的来历,关雪和李宇娜是第一遇见,因此心里的畏惧会比较重点。

柯诗凡还搜索了一些关于云南的特色小吃:马蜂幼虫、油炸竹虫、凉拌蚂蚁蛋、油炸水蜻蜓、知了、油炸花蜘蛛、油炸椰子虫等。

视频中播放了关于虫类的好处,还有人类的吃法,这才慢慢消除两个人心中的畏惧,关雪和李宇娜打死都不想再次遇到。柯诗凡说了:“也许你们该早点去我家那吃个油炸竹虫,现在看见就不会害怕了。”

柯诗凡一方面给他们解释一下,一方面免得程夏尴尬。从开始到程夏家,柯诗凡就看出程夏那种在关雪面前自卑感,也许在关雪面前他存在那种小小自卑,但在为人处世上程夏的自信和责任感,谁也不敢比。

两个惊吓后的女孩子算是缓和下来,平复后的心情,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

程夏的父母想问的究竟,程夏没有明确告知,劝说着:“没事。”打发走了。看着两个小姑娘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也不在说了。

程夏打消了拿出他们的特色小吃给大家尝尝了,油炸知了和油炸蚂蚱,这些东西都是程夏提前告诉父母准备好的东西,本想今日端出来了,看来打算放弃。

早餐的时候,关雪和李宇娜喝了点地瓜熬粥下肚,就不在进食。整整一天的心情在清晨的所见都没有兴趣了。

程夏的二姐也回来一趟看了自己的弟弟,程夏给二姐的孩子一些小孩子贪吃的零食,还有特地买回来的衣服。家里父母现在能帮衬就靠二姐了,自己读书打工赚的够自己花。这两年程夏一分钱没有找家里拿过一次。

这几年程夏除了打工就是开学通过一级市场批发买生活用品在学校摆地摊,一学期都可以赚好几千,多余的钱程夏就会给父母寄回来。

不然这个家真不到要怎么过。

******

饭后,懵然的古耀邦后来知道详情,不过心里也是打鼓,这两位姑娘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也没有打破,每个人的生活经历不一样。吴绮雯还是那样大大咧咧,对于茅厕的蛆虫她是比较习惯,毕竟自己老家在农村,小时候也是常见的,但是人畜混住她还是不习惯。

古耀邦一抹嘴,两碗稀饭下肚,这吃饱喝足就是好:“老二,今天带我们去哪里玩?”古耀邦的精神倍增。

“上山。”满山的黄色金银花和红色成熟的血山草正是采摘的好季节。这里的药材年份够,都是卖给医药公司的制作原料。由于交通不方便的缘故,这里的草药价格一直比较低廉。

“带你们感受一下如何采摘金银花。”

“好,正好长见识一下,不然在学校喝的花茶都不知道怎么来的。”

“快点吃,就你起的最晚,吴绮雯。”

程夏的父母早已上山了,属于程夏家的那一块山地上已经开始采摘,特别是早晨的金银花绿色花蕊通过夜间露水的打湿,变的更加饱满,药性更好,要是放到下午经过日晒后就减值了,因此山里人都是一早就出发去采摘。

爬上了山,这里有山有水的人间仙境,不过就是生活条件落后了,从山顶望下去通过溶洞的河流延伸出去外面的世界,山上的人淳朴,大家互相打个招呼,就像是大家庭一般。

金银花是藤木,树不高,有点像是茶树一般,高度也就人到人的膝盖,整体的是一片花海过去。

山田间每个人腰间绑着一个椭圆的背筐,手里采摘下来的金银花往筐间一扔,速度快而简便,但是看看年纪大部分都是年纪稍大的中年人和老年人。

行走在山间石板小路上,可以闻得到金银花的花香,非常醒目安神,原本有点惊魂未定的关雪和李宇娜都感觉良好很多。

“爹娘,我带同学过来一起帮你?”程夏走到父母跟前说道。从多余的竹编箩筐挑出几个分别给了古耀邦和吴绮雯。

程夏父母怕这些孩子不会摘,在身边一个个指导着。

从花的发育过程看,习惯分为青蕾、绿白、大白针、银花、金花凋萎花几种情况。以花蕾上部膨大,长成棒状,青白色时为好,习称为大白针。

“摘花最佳是花蕾上部膨大略带乳白色,下部青绿,含苞待放时,称之为“10分开花,9分采。”

“采下的花蕾尽量减少翻动和挤压,以免发生霉变,影响质量”。程夏的母亲手把手教着关雪如何采摘。

除了程夏,怕是所有人的第一次采摘。古耀邦直接采摘下来的就往嘴里塞,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味道,有点甜有点涩,回味起来就感觉苦尽甘来。

一道道繁琐的工序,看似简单,但自己操作起来不太方便,特别是9-12点期间,太阳的温度升高,阳光的辐射加强,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

关雪看着身边的程夏,那种专注的眼神,还有那熟练的采摘速度,父母那佝偻的背影,这个家太重了,第一次感觉到程夏生活的艰难,终于明白程夏学校兼职做完还要在校外继续做兼职。有时很后悔自己的任性,在他兼职的时候非要程夏陪着自己胡闹。

关雪也加快手中的活,但毕竟小姐的身子,难以重任。

时间在认真的人手里总是过的很快,每个人的竹篮里都有不少的收获,而且采摘一个早上才一斤不到,可能连半斤都没有。

“这满山的金银花得采摘多久才能采完。”古耀邦的衣服已经湿透,本身胖的人就容易流汗,他是彻底淹没在汗水中,说着一屁股坐在了靠近金银花的藤木丛中。

“不行了,我得休息休息。”说着其他几人也纷纷坐了下来。

“你们下山吧。中午的太阳毒辣,怕晒坏了你们。”程夏母亲看着已经坐在地上的几个人,示意程夏把大家带下山,这里采摘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

在程夏的劝说下,实在受不了烈日烧灼,关雪他们还是选择了下山。

在这个地方除了满山的金银花和血山草,剩下的就是山水,沿路过来山涧流淌过的溪水,水很清澈,这水一直流到山脚下村落的那条河流。

这个季节小孩子都早已下水游泳了,水是干净的,天然的游泳池。

“我也下河游游”。下山后的古耀邦脱掉上衣就往水里跳,实在是受不了。

“程夏,你们这有浴室吗?”李宇娜皱眉的问道。

“有。”程夏说着带着几个女孩子去了二楼离柴火间最近的房间,屋子里很简陋,除了一个大水缸,一把葫芦瓢,其他就都没了,连最基本的水龙头都无法见到。

四个人是大眼瞪小眼,泄气了,还是柯诗凡提出建议:“要不我们去县上住吧。”想到茅厕的爬虫,关雪和李宇娜是赞成的,人畜混住的屋子,昨夜是喝过酒才陷入睡眠,若是今夜是无法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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