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灯光呈暖黄色暧昧地打在边伯贤的脸上,将他眼底的惶恐深深盖住。
前方的朴灿烈正死死地抓住他,半推半晃的摇着他。
任凭朴灿烈怎么做,他始终都是无动于衷。
包括,在看到眼角余光中一闪而过的锐器白影时,也无半分举动。
他知道,这是他欠他的。
他必须得还!
在刀刃离他愈发接近时,他平静的闭上了眼,似是准备迎接那即将到来的疼痛与死亡。
可他等到的只是锐器落地的声音,随即掀开眼皮,才发现朴灿烈的手已然血肉模糊。
……触目惊心。
边伯贤的心猛然一痛,像是被人勒住脖子般呼吸艰难。
他赶忙起身,想去找药为他包扎。
可却被朴灿烈叫住了,“边伯贤……”他吃力地喊出他的名字,“两年前你为什么没有赴约?”
听罢,边伯贤顿了顿,眼眶一红,千言万语凝于嗓眼却如鲠在喉。
边伯贤没有回答,自此至终,他都认为缄默是他最好的选择。
起码,可以保住他在他面前的最后一丝尊严……
见他不语,朴灿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笑一声,说了很多些话,一句句,一字字,都锥心刺骨。
“边伯贤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一直。”
“好久好久了……”
“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可为什么你没有赴约呢?”
“和我在一起有那么难吗?”
“有吗……”
朴灿烈一字一顿地说着,高度酒精灌入体内使他醉意微醺,语气也有些飘渺。
——都说‘酒后吐真言’,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说到最后的时候,朴灿烈的眼眶里已然蓄满了泪水。
突地,他一个前倾,拽住边伯贤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开始贪婪肆意地吻起来,所过之处,皆是火热。
边伯贤拼命反抗着,可终是无果,只得死死闭上眼睛,不在去看去想,但身体上的疼痛无时不在告诉他,现在发生了什么。
终于,朴灿烈按耐不住性子开始解开衣衫,继而褪去边伯贤的衣裳,动作不含半分柔情。
看着将被扒光的衣裳,边伯贤大抵也能猜到后来会发生什么,他吃力的推开朴灿烈,颤声道:“灿……灿烈……不要……”
而朴灿烈却芷若旁鹜……
强忍着剧痛,边伯贤推开了压在身上的朴灿烈,慌乱拿起衣物向外逃去,心跳个不停。
又痛的撕心。
朴灿烈的话像是默剧般消弥在耳,但边伯贤永远不会忘记朴灿烈那时的神情——痛苦又茫然。
“呵……”被推倒在地的朴灿烈嗤笑一声,随着剧烈的晃动,醉意隐约消退了几分。
“我终究还是得不到你。”
无论是心,还是人,他都得不到。朴灿烈深知。
曾经那个边伯贤已经不在了,已经永远停留在了两年前的时光中。成了一个可笑悲催的记忆。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想起——
“你要我说多难堪
我根本不想分开
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
我没有这种天分
包容你也接受他
不用担心的太多
我会一直好好过
……”
朴灿烈烦躁地揉揉头发,没有接听电话,同时,也没有挂断。
只是静静地听着断续的音乐声,不断地给自己灌酒。
一种悲伤油然而生。
侵入骨髓。
最终沉沉入睡,发出连绵的轻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