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疯子吗!”刘振禹一把拽过炸弹男的领子。“那艘船里还有人啊!”
“不过是些普通人而已,你激动什么!”炸弹男皮笑肉不笑的说。
“禹哥!别冲动!下面还有两个人!”王梦西大叫,“太远了,绳子扔不过去!靠你了!快点!”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刘振禹松开了这家伙的领子,狠狠的说了一句,接过王梦西递过来的绑着绳子的救生圈。
“给我定位!卡语?霸王!”刘振禹浑身的肌肉都流动了起来,隐隐地有金光放出,如果有别人在观察他的话,肯定能够感觉到力量在他体内爆炸性的增长。
“卡语?目,视野共享!”王梦西暗喝,同时手指指向刘振禹。
“看到了,着!”刘振禹大叫一声,把手里的救生圈奋力的扔了出去。
钱伯和沈慎一样,抱着李舜,被爆炸的力量推飞了出去,可惜他的运气不是很好,正好被推向大船相反的方向。
钱伯从海水里露出头来,暗暗叫苦,渔船被“卡语?崩裂”炸了个粉身碎骨,留在船上的人应该是凶多吉少了。自己离大船的距离又太远,怀里的少爷也晕了过去。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从大船上远远的飞过来一个带着绳子的救生圈,钱伯赶紧抓住,他感觉到从绳子的另一端传来一股大力,连忙放松身体,抱着李舜顺着那股力量向大船漂过去。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终于被刘振禹拉到了船上。
这段时间里,魔傀老者和玩世不恭的青年一直在旁边看着,既没有阻止炸弹男引爆渔船的行为,又没有妨碍王梦西和刘振禹救人。
而炸弹男和妖艳贱货则是趁着停船的时间里,跳下大海去搜集被炸死人的灵魂了,此时他们正湿淋淋的从大海里爬上船,满脸的兴奋之色。
“你这个混蛋!”钱伯上船正好和他们相遇,他气的浑身发抖,冲过来就要给这个制造爆炸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怎么?要动手不成?”炸弹男刚刚得到了一些灵魂,正兴奋着呢,眼见又有人来送灵魂,不禁激动起来。
“船上未经允许不得使用卡语!”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老头出声道,他一挥手,不知道从哪冒出一堆穿着海员制服的魔傀,用枪对着他们。一直冷笑着看戏的青年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把短刀,在手里挽了个刀花,站了出来。
“钱伯你冷静点,雅妮和李哥都晕着呢!”沈慎拦住了冲动的钱伯。
魔傀老者走到李舜和陈雅妮身边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碍,就是被震晕过去了。一会儿就能醒。”沈慎和钱伯放下心来。
沈慎面色复杂的看了看炸弹男,又看了看大海,刚才他们乘坐的那艘渔船就这么没了?包括上面的人,老许,小许,还有那几个海钓高手,一下子全死了?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嗜杀的持卡者,上次那个在楼顶上偶然遇到的徐大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他并没有太多的感受,不过这次的事情,让他对持卡者这个群体有了更深的认识。
“赛福,给他们找住的地方。”老者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下了命令,然后转身离开了。
“知道了。”青年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声。“你们几个跟我过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钱伯和沈慎一人背起了一个昏过去的人,跟着这个叫赛福的青年向船中部走去。
“这个女人就住这里好了,里面还有三个女人,也是落水被我们救的,这次行动真是晦气,连着捡了一堆累赘。”赛福翻着白眼打开锁着的舱门。
沈慎走进船舱,看到三个女人正围坐在桌前打牌,看样子并没有被虐待什么的,这个舱虽然小了点,但是还算干净,有点大学宿舍的感觉。
“又来新人了吗?”一个女孩看到沈慎背着的人,好奇的问赛福。
“没错,跟你们一样,遇到了我们,只有等我们办完事才能放你们离开,真不知道是你们倒霉还是我们倒霉。”赛福有气无力的说。
“麻烦你们照顾她一下,她晕过去了。”沈慎把陈雅妮放在床上,对一个女孩说。
“好的。”一个女孩把手里的牌一丢,就走到了床边,引来身后同伴们一阵娇嗔,“小妖精!你又耍赖!不管什么牌都抢地主,输了就想跑!你给我回来!”
沈慎一阵汗颜,看样子她们不只是没被虐待,而且生活的挺滋润的。
“咦?”这个女孩走到床边看到陈雅妮的脸,发出一声惊疑,“这不是雅妮吗!她怎么也在这儿!?”
“你认识她!”沈慎心里一跳。“敢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
“大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她还没把话说完就被门口的一个声音打断了,钱伯背着李舜几步就跑进来了。
“哇!钱伯!您怎么也来了!还有你背着的那个人不会是小舜吧!”女孩,或者说李尧也吃了一惊。
“大小姐!原来您没死!害的老仆我一阵好找啊!”钱伯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在想如果这个时候老爷子知道他的大孙女没死,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然而总是有不解风情的人来打断这种亲人相见的温馨场面。“行了行了!别墨迹!房间还没分完呢!哦,对了,差点忘了,把手机都交给我。”
沈慎放下陈雅妮,拉着钱伯跟赛福走了,路过船舷的时候,赛福把收上来的手机全部扔到大海里去了,给沈慎心疼的够呛。
“看你们的样子也不缺这几个钱,就不还给你们了啊!”赛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间船舱还能住一个人,房门平时也不锁,你们谁住?”赛福问道。
“我要住!我要住!”刘子航宁愿和陌生人住一间,也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连忙叫了出来。
“你不行,我问的是他们两个。”赛福不客气的回绝了他。
钱伯看了沈慎一眼,沈慎点了点头,毕竟老头放心不下自己家少爷,于是就站了出来,“我来吧。”
“行啊!”赛福掏了掏耳朵,对钱伯说,“那你只能和这两个人住了,平时房门是会锁起来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了。”
钱伯还没说话,刘子航不愿意了,“凭什么!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要……”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赛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眼神也一下子从懒懒散散瞬间变得锋利无比。
“再吵我就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