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干脆利落地半跪在地上,让洛南溪坐在自己的腿上,慌里慌张地伸手想要擦掉她流下的眼泪,触到时却仿佛被那温热灼痛一般,心疼得不行。
“你不要哭啊!”他拧起眉头,“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在森林里受了伤?”
博恩放下东西,蹲下身打量了洛南溪片刻,当机立断地抱过她,用肩膀撞开围过来看热闹的雄性们,直奔一个方向飞奔过去。
“喂喂喂,你干什么啊!”
洛南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博恩这么一弄灌进一肚子凉气,喊完之后立刻噎了一下,咳嗽得厉害。
这一咳嗽可把博恩吓得够呛。
兽人中无论雄性雌性身体都很不错,很少生病,但是一旦病起来就有可能会丧命,祭司的巫药有时都救不了他们的性命。
小雌性突然大哭,又咳嗽得这么厉害,莫不是染上了什么严重的疾病?
博恩的眼眸暗淡了一些,一向沉稳的他脸上也挂满了焦虑和担忧,脚下更是加快了速度,风一般地飞奔到祭司的木屋前。
因为生怕小雌性有个好歹,博恩根本顾不上什么,按理说祭司的屋子是不能硬闯的,他却直接撞开了门,直奔内室而去。
“艾伯!有雌性生病了!”他焦急地吼道。
洛南溪被博恩轻手轻脚地搁在一个好几张兽皮堆成的垫子上,她已经顾不得精神上的崩溃难过,忙推开博恩,深呼吸几下,止住岔气带来的咳嗽。
博恩:“……?”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这就……好了?
洛南溪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懵逼的博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咯咯笑了起来:“我只是灌了凉气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生病了呢?”
博恩愣了一下:“可是你哭了。雌性只有在难过或者生病的时候才会哭……”
那看来,兽人雌性活得真是无忧无虑。
洛南溪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就被滑进内室的陌生雄性吸引了目光。
她呆愣愣地张大嘴巴。
雄性确实是滑进来的,用粗壮有力的青色的尾巴。
他同样俊美,一头墨绿的长发随意披散着,上身裸露,胸前还印着浅浅的吻痕,腰以下则全是青色的蛇尾,看上去粗壮而有力。
艾伯一边进屋一边抱怨,神色十分不愉快。
“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现在来找我?”
他甩了甩尾巴,打得地面扬起一层薄灰,自言自语道:“我不记得有哪个雌性在孕期啊,怎么会忽然生病了呢?”
洛南溪和博恩面面相觑,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内室是平时用来诊病的,除了堆在角落的草药外空荡荡的,没什么其余的东西,艾伯一眼就看到了被放置在兽皮垫上的洛南溪。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住,嘴巴一点点张大,看上去蠢萌蠢萌的。
这时候伊诺也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把手里的东西一摔,挤开艾伯扑到洛南溪身边,一脸焦急。
“艾伯,小雌性没事吧?”
艾伯看了看伊诺摔在一旁的东西,又看了看一脸尴尬的洛南溪,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