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为你谈一曲吧。”醉琴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平淡的说道。
“可是琴已经坏了。”小凤淡淡的说道,毕竟刚才的事情令人耳目一新。
醉琴也是哑口无言,双颊变得粉红。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闷中......
“还是让我来给你吹一首吧。”良久后,小凤从怀里拿出一只玉箫,看着醉琴的灵动双眼说道。
“恩。”醉琴重重的点头回应道,双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小凤横笛于嘴前,十根细长的手指各司其职,待小凤微微调整心绪后,一首——良宵引,从玉笛中飘荡而出。全曲共分三段,每段开头都用基本上相同的曲调。第一段为“起”,第二段前半部分为“承”,将上一曲调移低八度。其后半段为“转”。
在段落结尾前用了许多浓重的“撮音”。第三段“合”,再现了和第二段开头类似的曲调,并将全曲引入结束,过程如喝水吃饭般流动自然,令人毫无做作之感。全曲除了在“转”的部分有较大的起伏变化外,始终贯串着“气度安闲”的情趣,,给人一种安静、详和的感觉,很可能是借用这个现成曲调,将人们引入夜色朦胧的意境。曲终时,它又变形再现,使首尾遥相呼应。上下八度,也给人一种很大幅度的上下起落的感觉。吟、揉、绰、撞、打圆等技术制造出来的弯曲的或波浪型的音线,使音迹光滑圆柔,富于弹性。
一曲吹完,小凤和醉琴好像都陷入到那种意境中,箫曲似乎并没有蕴含太多的意义,纯属调节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
“其中吟猱绰注,起承转合,井井有条,浓淡合度,意味深长,在音乐表现意境上,冰轮初上,静谧星稀,含缥缈凌云之致;曲调平淡、细腻,有中正平和之感。”醉琴完全作为一名音乐家,细细的点评着小凤这首曲子。
小凤吹完后也不回应醉琴的点评,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眼神是真的复杂,眼中光亮不定。最后醉琴也发现了小凤目光中的变化,脸颊除了有些粉红外,神色也十分复杂。
最后小凤开口吟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吟完后,小凤一脸认真地盯着醉琴,双眼不放过醉琴神色的一丝一毫变化。
醉琴的神色先是惊讶,樱口微张,然后脸色有些粉红,早知道不是羞红,可能是她皮肤的原因,只见醉琴从脸上到她秀颈处一片粉红,刹是迷人。但最后醉琴的目光还是平静下来,回归正常。
小凤见她良久不语,脸色慢慢变得阴沉,“你还是只相信命运,不相信爱情是吗?”小凤声音沙哑问道。
醉琴的脸色终于定格下来,即使是听到这句话,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小凤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轻轻询问道。
“你当时之所以吻我,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小凤这次近似咆哮的吼道。
醉琴还是保持那个样子,仿佛她们两个就像两只高傲的孔雀,谁也不肯向谁率先低头。
“我懂了。”小凤惨笑一声,双手紧握,右手中发出“咔嚓”一声,原来是小凤手中的玉笛被他从中间捏碎了,掉落在地上。然后小凤转身,三步,走到门前,开门,头也不回的远去.......
小凤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始至终醉琴的左手在微微的颤抖着,只是小凤太关注她的神色了。也就在小凤毅然转身的瞬间,醉琴的脸色变得比小凤还苍白,一滴滴泪水从她那光滑的脸蛋上直线落下......
“君莫凤,你总说我没有付出,但你又何尝不是?而且,我付出的,你也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醉琴口中喃喃道。
在爱情面前,智商,情商什么的都像纸糊的一般脆弱,不要说小凤的做作和愚蠢,因为动了真感情的人都会喜怒无常,因付出太多,难免患得患失。
所谓爱,就是两人一起变傻。........................................................................................................................................................................................
而早已走出的四人,这个时候却聚集在另一个院落内。
“你们对他有何安排。”风行天对君莫停问道。
“什么他不他的,难道小凤不是你侄子。”君莫停好像对于风行天的称呼十分不满。
“哼,你见过侄子不搭理叔叔的,你见过侄子踢叔叔的,你见过侄子欺负他叔叔女儿的................”风行天说了一大堆“你见过”,说的小凤真像一个十恶不赦,不可原谅的“逆侄”。
“你想这些话要是被二叔知道你会怎样?”君莫停拿着那个酒壶倒灌一口,嘴角略微戏谑的说道。
风行天顿时沉默了,良久后说道“我似乎明白点那些老头子们那么看好小凤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侄子。”君莫停一脸臭屁的说到,如果这时的君莫停被罗织的人看到,肯定想不到他们一向尊敬的罗主会有如此一面,或许只有在兄弟面前君莫停才会卸下脸上的伪装吧。
“但是那孩子的戒心太强了。”赛女突然插口道,声音一如既往地悦耳。
君莫停沉吟一会说道“越是高傲的人,在发现自己被最亲的人欺骗后,都会变得有些冷漠,而小凤还是最高傲的那种……”
“看来你们打算要让小凤入世了。”风行天说出这句话时不知心里什么滋味,反正目光十分复杂。
“天下,男人最喜欢的地方。”梅伯突然插言道,浑浊的双眼露出些回忆和向往。
君莫停眼眸流露出彻骨的悲哀,淡淡道:“天下有两种,一种是那种充满浪漫气息的阳春白雪,如同江南悠扬曲调,那样的人即便落泊江湖也掩盖不了他们的名士气息,注定是不世的奇人;另一种则是落尽草根的苍凉悲壮,好像一幅塞北的孤旅图,那样的人即使剑倾天下,名扬四海也还是具有自己的浪子味道。前者大多被无数人顶礼膜拜,后者也许会孤独的老去,然后被人遗忘,记住的只有他的那把剑,或刀。”
就在这时,庭院的门被推开了,小凤跨步进入,先是环顾四周,确定在场众人后,开口问好。小凤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双眼虽看似平淡,实则隐藏着大家都能看出的一缕忧伤,径直走到君莫停面前,开口道“二叔,我们该走了!”
“事情都了解了。”
小凤看了一眼正值中央的太阳,淡淡道——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