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讲课还是围绕着命门展开的,不过换成了先生提问如何打开命门,让学生们各尽所能思考身体,灵魂,毅力,决心,天分等等要达到那种水平,并结合先生提供的不知从哪找来的“疯子失败案例”来推论。
疯子学生们瞬间就被点燃了好奇心,三两个一组,进行着互帮互助,进行着互相反驳,整个教室就像是一锅粥,沸腾的不要不要的。
“首先他的身体要打开力门,眉心要打开魂门,这样他才有充足的体力,精神和毅力来完成”一组甲成员说道
“不错,这是首要条件,其次要是一名天舜者,因为受天眷顾的原因,他的气运会加持他”乙成员说道
“我不同意你这种说法,再开前两道门时,天舜者或许会有优势,但万事都是公平的,他前两门有优势,那最后一道门就会将他之前的优势全部转化成劣势,甚至是翻倍的劣势”丙成员说道
“天舜者有上天赐予的铭文,铭术,那他在打开命门时会发出巨大的威力”乙成员不甘的说道
“你别忘了我们打开命门的目的是什么,是反源,打破枷锁,重返本源。上天给你的恩赐越多,那他给你的枷锁就越重,天舜者要想冲开命门,无疑要比别人多付出更多的努力”丙成员继续说道
“照你这么说,天舜者就没希望了呗”乙成员恼羞成怒
“除非他甘愿放弃上天的恩赐,不然依据我的推断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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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上面的争论很多,大家各抒己见,脑洞大开,直到下课,大家的讨论声依旧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小凤没有故作冷傲,而是用他那敏锐的灵觉谦卑的注意着大家的意见,结合自己的想法,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
晚上待梅伯收拾完碗筷离开后,小凤再次陷入冥想之中,继续观察那枚铭文,一炷香结束后,对那枚铭文的理解更上一层楼。当那种琴声再次传来时,小凤再次熟练地找到哪个院落,翻上墙头,静静地听了起来。
悠悠扬扬,回肠荡气,琴声如诉,似乎在感叹命运的不公。忽而柔和抒情,情调由悲叹转向了愉快激昂,进入高潮,高潮的琴音没有青藏高原的高狂,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急。结尾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小凤情不自禁的低语道
醉琴只是指尖微动,但并没回应,只是呆坐在那里,皎洁的月光洒在她那洁白的白衣上,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幽幽光华,长长卷卷的睫毛冷凝寒霜,弯弯的柳眉,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仙女遗世,不过如此了吧。
当琴女转头看向小凤所站的方向时,小凤早已离去,醉琴没有注视着哪里发呆,而是缓缓起身,收起琴架,默默地向屋里走去,嘴角泛着连她都没有注意到的微笑。
第三天小凤一如既往地两点一线往返于院子和教室之间,先生或许是余温未消,继续让学生们讨论方法。
“气为魂,血为魄,灵为神,三样必须破而后立,只是达到巅峰还是不够”
“万物因气而生,气尽而灭,气乱则病,气衰则老,人身以气养血,以血固精,以精化气,以气凝神,以神成思,以思和气,气又养血,循环于此,来破天道!”
“岁金不及,炎火乃行,生气乃用,长气专胜,以报生气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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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不断地接纳这些奇思妙想,脑海中不断进行推敲这种可行性。不知不觉间这一天就又过去了。小凤就连出来,吃饭都在思考着,梅伯看到小凤的状态,老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
冥想结束后,小凤再次来到院墙上静听琴声,醉琴的琴音情调愈发的从悲伤变得愉悦,一个个音符从她指尖跳出,进入小凤的耳中,小凤也发现自己心里的戾气也消减了不少。
黄卷青灯的女人再丑,也能够弥漫无与伦比的韵味和风情。更何况是本来就貌比仙女的醉琴,腹有诗书气自华,并不是一句空话。
静若松生空谷的醉琴露出一丝清淡笑意,用那极为婉转的空灵声音道:“三十年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也许如今我们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但是三十年后依然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不能说谁是真正的正确,一旦把事物放到整个浩瀚无垠的历史长河中去,再不是用十年、百年的时光看待而是用千年的跨度来领略风采感悟真谛,就无法妄言判断正确与否。”
“小凤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一个琅跄,心里默默想着“惨了,被发现了。”
醉琴的嘴角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翘起了弧度,有种甜蜜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毕竟第一次好奇的感觉是无法用华丽的辞藻无法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