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婕妤,本宫已放下身段与你姐姐相称了,你尽如此不识好歹,本宫奉劝你一句,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浅宸梨勃然作色,周身皇室的气质显露无疑。
瑄玥却熟视无睹,气势虽有,理亏便不能唬人,在她眼中,这点气势甚至比不上当初去请暗衣时,暗衣周身环绕的孤傲。
自然,也听不到她的姐姐妹妹,不温不火地说:“娘娘,臣妾身份卑微,怎敢与娘娘姐妹相称?”末了,又纳闷地问离:“离,刚才我们有姐妹相称吗?”离吊儿郎当地回答:“属下看来,不过是贵嫔一厢情愿。”
“你……”浅宸梨气急。沐儿见状,也是开口怒斥:“瑄婕妤不要仗着上皇的恩宠就忘了尊卑。这乃是我家主子的地盘,岂容你一个小小婕妤放肆!”
瑄玥嘴角,诡异地勾起,道:“沐儿说的极是,只是——”一道凌厉的鞭声闪过,沐儿的身子,即刻飞出去撞到墙上,口中来不及哀嚎便先吐出了一口鲜血。
瑄玥掏出一方白帕,擦拭着海蓝玉髓软鞭,继续道:“你不过是一等宫女,身份还比不上本宫的若若,竟敢以下犯上,该打。”
浅宸梨怒:“你不要挑战本宫的耐性,这里是本宫的地方,岂容你恃宠而骄,路乱打人。”
“娘娘还在病中。”瑄玥很好心的提醒。
“闭嘴!”浅宸梨干脆放弃伪装,“你的确很聪明。沐儿,既是以下犯上,本宫也不追究。只是,你可曾想过,自己也是以下犯上?你如今不过是正四品婕妤,而本宫,在风兰,是正五品贵嫔,又是北番女王。你今日的作为,本宫便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瑄玥忍俊不禁:“此地乃是风兰后宫,不是在北番,何来大不敬之说?至于以下犯上,娘娘,我是伤了你还是言语上冒犯你了呢?若是臣妾没记错,臣妾方才只是惩治了一下这个以下犯上的侍婢。”
“巧言善辩。”浅宸梨冷哼,“就算没有又如何。本宫比你尊贵,这又是本宫的宫范……”正说着,听到若若在门口道:“你们想做什么,竟是瞧不起本宫,试图强闯?”
听得此言,浅宸梨面上怒色更甚,瑄玥仍是笑得如花似玉:“看来,娘娘宫里的人,都不怎么懂得礼数呢,臣妾来日禀明九王,调几个听话的宫人过来如何?”
“你敢!”浅宸梨先是一惊,那都是她的心腹啊。
“为何不敢?”瑄玥风轻云淡。“这是臣妾的自由,娘娘无权干涉,正如,九王不干涉娘娘装病的自由,不干涉娘娘与谁交往的自由,不干涉娘娘培养心腹的自由,不干涉娘娘内外不一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