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竹摇摇头:“谁啊?”
“叶如天唉!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就是那个小学弟呗!”
顾语之点了点头,又说了些什么,莜竹没有心情再听,她一直隐隐觉得语之和席桥的事情迟早会惹出一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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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之走出病房,轻轻关上门,就看见了坐在外面的左枫。
他起身:“你好,我是左枫。顾语之是吧?”
“嗯……”顾语之上下打量他,“你……就是莜竹那个小竹马?”
左枫微微一愣,随即笑开,点了点头。
原来莜小竹在别人面前是这么亲切的称呼他的。
“噢!那你赶紧进去吧,她在等你。”
听说她在等他,左枫二话没说迈开长腿推开门走了进去。
顾语之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原来小莜是为了他才被打啊……”
甩甩头发,转身离开。
左枫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把刚买的粥放在床头柜上,打开。
还好时间不长,粥还温热。
莜竹看着他的动作:“你去哪了?我一睁开眼就没看见你。”
他转过头,露出虎牙玩味一笑:“那姓苏的把你眼睛也打瞎了?这么大碗粥硬是看不着?”
她撇撇嘴,拿过粥,却牵到了左肩的伤口,疼的她不自禁的松手,捂住痛处。
左枫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出手接住碗,粥一滴未撒。
拿过勺子,在粥里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
她叹口气,认命的吃下。
左枫看着她还捂住左肩膀的右手,柔声问道:“还疼么?”
莜竹被那一口粥呛住,猛的咳嗽起来。
左疯子你画风转的这么快,是要闹哪样啊!
“不……咳咳……不疼了。”
也不知道这么违心说话会不会遭雷劈啊。
由于敷药的原因,现在伤口不仅钻心的痛,而且还伴随着难忍的麻,十分不舒服。
左枫从床头柜抽出张纸,靠近她嘴边,却被她一把抢下,在嘴上胡乱抹了抹,拿开床侧的折叠桌,用右手从左枫手中拿下碗,放在桌子上,又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暗自得意。她总算聪明一回了!
左枫看着自己瞬间空空的双手,他咂舌。
这丫头还挺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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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饱喝足,房门就被推开,医生一身职业性的白大褂。
莜竹眼尖的看见了他手中不小的针管。
莜竹吓得直往床角里躲:“干嘛?!”
左枫答得倒是挺快:“打针啊。”
莜竹那秀眉拧起:“我不要。”
医生已经走到床边。
左枫看见她这般抗拒的模样,也不太开心了:“莜小竹!别任性!”
“我说了我不要!”
左枫暗自叹气。他就知道在她清醒的时候给她打针是不太可能的。这么多年了,她怕打针他当然知道。
莜竹还在扯着嗓子嘶喊:“我不要打针!”
“好好好!不打不打!”左枫应了一声,就把医生往外送。
她视线一直在他们身上,也不知二人之间小声嘀咕了什么,医生真的走了出去,左枫回来再次坐下。
“真把他……送走了?”莜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左枫点点头:“当然喽……你不打有什么办法。”
她听了他的话,半信半疑的重新在床上躺好,死盯着左枫。
可后者根本不搭理她,悠游自在的玩着手机。
眼睛瞪久了,有些干涩。莜竹见他似乎真没什么可疑的举动,徐徐闭上了双目养神。
渐渐没了意识……
左枫见她没动静了,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确定她真的睡着了,他蹑手蹑脚的走出门,不一会儿。就领进来一个医生。
混沌中,莜竹猛的觉得屁股一阵刺痛,她痛呼一声,醒来。
身边的医生已经收好了针管。
莜竹捂住疼痛的屁股。
“左疯子!!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