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围栏那里,优越的地理优势,俯视着台下进不了包间的众人。
对着那两个男子挥挥手,那两个男子便识趣地下去了。
苏月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台上的男子,手扶在栏杆上,虽然看不清脸但依然让她移不开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仿佛她眼中的世界惟有他一人。
子衿也早早的在注意台上的男子,不过他的眼力上过苏月一眼便看出这是来刺杀过主子的其中一人。
台上的人儿仿佛感受到苏月的目光,缓缓抬起下颚对上她的目光,然后淡淡地往暗处便了一眼,面上的笑又上勾了一些。
都已经半个时辰了这流云都还没点头,虽然这些歌都不堪入耳,至少也应该给点面子稍微放低一点标准,凑合凑合就过去吧。
都一个小时了还没有一个人过关,饶是行事滑润的老鸨也不免有些着急。
忽听二楼之上传来一道清丽女声:“在下有一粗鄙劣曲,不知能不能得公子青睐。”
终于来了。
台上男子微微点头示意。
台下众人也自然听到了这位勇敢者的声音,都静下来没有说话,先前耳朵被折磨得很了,此女子声音清亮说不准能是个能唱出好曲的。
但是……他们……很快就……崩溃了!!
“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
如此魔音入耳,楚流云的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
原来以为你唱的和其他人差不多,选了你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没想到……这可让我怎么选。
同样是站在台上的老鸨脸上的笑也有点挂不住了。原本以为可以来个收尾的,真是……难道她这次牡丹楼要栽了,连个花魁都没能拍出去。
台下人更是目瞪口呆。
然后,他们深刻地认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永远都不要对未来抱有任何希望,现在的才是最好的!
正在对着台子的那间显示着身份的包间里,一名长的极其妖艳的女子拿着酒杯的手,都被在声音吓的一抖。
“殿下怎么了?”环绕在女子周围的男人们见他动作停下来不由得细声问道。
“无碍。”状似无意地摆摆手,心想这林苏月委实是个人才。不过,眼眸里闪过寒意,灯光照在她比男子还要魅惑勾人的脸上。
此人显然是当朝唯一的皇女。
“你比五环多两环~~~”魔音绕梁,久久不散。
等她唱完在场之人都有一种解脱,劫后重生之感。
实在是太难听了,果然没有最折磨只有更折磨。
然而某人像是没有看到众人的反应一样,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还用一种小学生求表扬求夸奖的语气说“流云公子我唱得如何?”
楚流云强忍已经快要抽搐的俊脸,勉勉强强的出声“好,好……”两个好字让苏月的笑挂在了脸上。
苏月毫不费力地顺着杆子往上爬“既然流云公子都说好了,妈妈你是不是应该做些安排了。”
老鸨原本就有些着急了,这样定下来也行,只是……老鸨目光请示一样看向台子对面那间包间。
苏月可是一直都在注意台上的动作,老鸨的反应也被她尽收眼底。这牡丹楼上面,果然还有人。
“妈妈还在犹豫什么,难道在场之人还有人比我唱的更好吗?”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哪能啊,既然咱们流云都同意了,那今晚便让他来服侍姑娘你。”再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还不如顺水推舟。
“那就多谢妈妈了。”苏月笑得面泛红光,朝着根本看不清脸的楚流云裂嘴一笑,扇子一展。
某人对自己的歌技还颇为得意,完全不知楼下人所想。
这么难听的歌居然还能得到流云公子的青睐,看来命运在召唤,社会在进步,人的审美观在不断提升,流云公子都说好这种歌也许是新流行出来的时尚也说不定了啊。
自此以后,皇城里流传出一种十分流行的歌曲,老人孩童妇人都会哼唱,据知情人透露此曲为风流榜榜首的林将军独女林苏月所创。
子衿不明白为何主子唱了这么一首惊世骇俗的歌,为何花魁选了主子,难道这真是旷世奇作,他这等凡人根本听不懂?
苏月像是看出他的疑惑一样,“子衿你可知为何他会选我?”
“属下愚昧。”
“你不是愚昧是我太聪明!”
苏月轻轻一笑那笑容即清透,又让一身红衣衬得妖媚,“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逛的这一路上有多少人说过今晚牡丹楼花魁初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