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开吧。”本来低头在桌案上写写画画的上官清雪抬起了头,她就知道她娘亲必定是料到了的。
“小姐,锁已打开,老奴去门外守着,有事您可唤老奴。”打开锁后吴麽麽并未开箱而是直接退了出去。
上官清雪抬手抚了抚那箱子,抬手打开,最上面赫然放着一封信。信封有拆过的痕迹,想来是哥哥已经看过了。
“雪儿,玥儿,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娘亲必定已经不在了,娘留下了啊娥,有什么不明白的尽数问她即可,孩子们,关于你们的身世,娘亲本不愿再提起,可娘亲已时日无多了。玥儿,一定要好好保护妹妹,玥儿,娘亲将你爹爹的武功秘籍尽数留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莫要辜负了你父亲。雪儿,你是我们北冥域的圣女,这是荣耀亦是灾难,娘亲实在不愿你再回去北冥域,但是娘亲知道,在你血脉觉醒的时候那些长老们也会来找你的,雪儿,你一定要耐心的看完这封信,是福是祸,终将由你自己决定......”
手里紧紧握着那封信,里面满是娘亲的血泪,娘亲不易,哥哥不易,这一切都是那所谓的北冥域加诸在他们身上的,上官清雪恨恨的想着,娘亲的委屈求全,哥哥的隐忍不发,本主以前的无知懦弱,都让她心微微的疼痛。
“麽麽,进来。”上官清雪收起情绪将箱子揽在怀中细细摩擦着上面那代表北冥域的花纹。
“小姐...”看着面前冷清的上官清雪,一瞬间好似回到了过去与北冥嫣一起的日子。
“麽麽闺名唤作啊娥吗?娘亲所中之毒是否与我那小姨母北冥冰有关?给我说说哥哥的事可好?”上官清雪看似冷清,心中已然怒火燃烧。
“是,正是老奴,圣女之毒却是北冥冰所下且无解...老奴和圣女当初拼尽功力才勉强将毒控制住,才没有使那毒落在少主和您身上。少主五岁时便知晓圣女之事,六岁时便寻了借口说是遇到高人愿收其为徒而离家,从六岁开始少主便一直跟着圣女留下的护法学习武功兵法等,留下的三个护法一直都跟在少主身边差办,小姐你其实不是不能练功,而是因为血脉关系,必须要及笄之后才可练习,而且北冥域的功法与别的不同,这个小姐以后练了就知晓了。”
“等等,既然娘亲留了人,为何我们的生活却成了这样?哥哥一直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吗?”上官清雪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姐,少主长年不在此地,而且当时圣旨下来的时候少主也未回来。”
“什么意思,哥哥人不在京中,如何能接旨出征?”
“少主自从六岁那年跟着三位护法在外历练就一直未回来,十一岁就已声明在外,武功出神入化,这便是我们北冥域功法所制。十二岁的少主当时正在南越边城帮助百姓抵御南越的入侵,凮帝知道少主是上官家嫡子的身份后便直接一道圣旨让少主镇守边城,少主当时为了保住边城的百姓无奈的接了圣旨,自此再未回来。少主之前也派送送过信回来,可是一年后就再没有信来,我给少主写的信也未有回应。”
“最有可能的是我们的信件被人拦截了,麽麽与哥哥的信中可有提起北冥域?”
“没有,若有重要的事,我们都会以特制的药水书写,只有我和少主知道显现方法,即使旁人拿去了也只当是报平安的信件罢了。”
“这就奇怪了,为何我们一直未有书信寄去,哥哥却从不担心我们呢?”
“这个老奴也不知。”
“难道...有人模仿了麽麽的笔迹给哥哥定期回信?可是谁会这样做?”
“小姐,会不会是老爷这么做?”
“不会,他根本就不关心我和哥哥的生死,我们的生死对他来说没多大关系,他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
“那会是谁?”
“二姨娘。”
“阮翠珠?”
“怕是只有她了,为的是她那个宝贝儿子吧。”
“老奴不明白。”
“哥哥在外如果一直得到我们安好的过着日子,便会一直在外,加之圣旨的压迫,哥哥更是不会回来,要是哥哥有个万一,对他们来说更好不过了,即使哥哥没事,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大的影响,这上官府现在不就在她儿子的手里嘛,至于要弄死我,怕的也是为了我这个嫡女身份吧,十几年了上官老头也没给她扶正,她怕是坐不住了,这次他们母女联合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不过就是想我死而已。”
“对了,麽麽,你可试过联系娘亲的护法?”
“这个到是没想到,北冥域一直有独特的联系方式,只是老奴现在没有内力,唉。”
“我有办法让哥哥回来,不过要耐心等等,麽麽你先去休息吧,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