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回到道森大宅,露西终于忍不住她和程宇之间诡异的气氛。
程宇拉着露西的手腕一使劲,人拉入房内,门啪的关上了。程宇将她抵在门上,两人之间贴合的一点缝隙都没有,已经是夕阳西下,红霞满了天际。
程宇的额头抵着露西的,平时极为平缓的呼吸慢慢变得浓重:“我是在生气,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
程宇微微抬起头,目光凝在露西美丽的脸颊上,他从来没有被女人的外表所迷惑过,可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些痴迷:“露西,你要负责。”
程宇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居然带有几分邪气,跟刚刚高洁冷漠的模样完全不同,露西吞了吞口水,此刻的程宇无疑就像是诱人犯罪的撒旦:“怎……怎么负责?
程宇微笑不减,只是目光依旧凝在她身上,一丝红霞洒在她修长的睫毛上,比玫瑰花瓣还柔美的嘴唇,莹白柔嫩得仿佛能滴出水一般,程宇的双眼变得幽深,伸手抚摸露西细嫩的脸颊,缓缓吻上了那引人犯罪的红唇,起初只是浅尝辄止,可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窗外落日红霞映照在偌大的卧室中,安静的房内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滑落的声音。
“程宇。”露西的**像是打破魔法的咒语,赫然让程宇从迷惑中清醒,找回一丝理智的程宇看到露西她双手抵着自己的肩,双腿微微颤抖,上身的衣服扣子都已经解开,她的身段修长柔美,纤腰不盈一握,裸露出来的肌肤如白玉般柔润,夕阳的余晖在她裸露的肌肤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程宇帮她拉上衣服,抵着她的肩头,轻**息,企图安抚下躁动的情绪,露西显然也清醒了过来,她害羞的想要挣脱,但却被程宇的手按住了纤腰。
“程宇。”露西一声惊喘。
“别动,如果你不想再继续。”程宇的手游移在她肩膀跟锁骨之处,眷念那手下的触感。他的声音竟是靠在露西秀美的耳垂边发出来的,灼热的呼吸喷在後颈,让露西心中颤栗不已。
他从来没有苛求过什么,父母带给他的东西是许多人几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就像很多人说的,因为他是月独一的儿子,所以他拥有一切,没错,他从来不否认,可是他就是程宇,他的父亲就是月独一,他不需要努力就能拥有很多东西,可是怀里的人不同,她让他明白原来喜欢是如此简单,让他知道原来嫉妒是如此令人失去理智。
月诺无聊的坐在道森家的花园里看着电脑屏幕,她老哥和未来嫂子在房里玩亲亲,白叔抱着朱姨在车里玩亲亲,玄叔和苏姨在办公室里玩亲亲,小爹和干妈还没亲,不过也快了,青亚叔显然是受到那个叫曲果果的****的刺激,虽然此刻正和曲果果义正词严装腔作势的理论,不过在她看来,亲上去是迟早的事,青亚叔就是不干脆,看她老爸亲她老妈那架势,就是有气魄。哎……为什么大人们都是这样,她还未成年,拒绝看教坏小孩的东西。月诺啪一下合上电脑,觉得太无聊了,早知道她上午就不急着把那叫伯文的人一鞭子抽死了,拖回来慢慢玩也总好过现在自己一个人数手指来的好。
她无聊的在花园里乱逛,没想到这道森家的花园还不是普通的大,她低头查探一片矮小的灌木,其实也就是无聊瞎晃悠,却发现里面似乎别有洞天,看着四下无人,一不做二不休的钻了进去,果然里面自成一片小天地,空间不大,却有花有水,那边的躺椅上,躺着一个男人,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男孩,月诺估计比她大不了几岁。
那人整个身体沐浴在晚霞之中,被阳光包围成血红色的光晕。柔软的额发散开来,偶尔被微风拂起几缕,便是那翩然的美丽。他睡着了,上身穿着纯白的T恤,下身穿着米黄的休闲裤,他的衣服宽松的覆盖在纤细的身体上。衣衫被掀开压在他的身下,露出他有些苍白的肌肤,月诺不知何为超凡脱俗,但是她却觉得眼前的人让她觉得有一种绝世独立的姿态。
所以当他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扫过来时,月诺呼吸一紧,那温柔的眼神犹如滚烫烙铁一般印上她的灵魂。
月诺不知道为何会心痛,但是看到他的一瞬间心却没有来的抽痛,似乎那样的男子不应该有着苍白的病态美。
他的声音淡雅如菊,跟月诺想的一样温柔好听:“你好。”
那一刻月诺犹如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般连手都不知道放在那里合适,百般局促后尴尬的笑笑:“你好,我叫月诺,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睡觉,所以……所以……”如果让程程看到自己女儿竟然还有如此小女人的姿态,估计眼睛都脱窗了。
“没关系,我也就眯了会眼睛,我叫花溪泽。”
“你就是花溪泽?”月诺惊讶,似乎觉得不妥,没有人会高兴别人调查自己的。
“你认识我?”花溪泽微微蹙眉,月诺觉得自己似乎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没有,我是听我嫂嫂说的,对,我嫂嫂,就是你姐姐。”
“是吗。”花溪泽微微一笑,月诺总是觉得他的脸色苍白,那笑容就像易碎的玻璃一般,“要尝尝我泡的花茶么?”
“好啊。”月诺喜悦的点头,似乎只要听他说话就能很高兴。
花溪泽给月诺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月诺喝了一口,忍不住点头:“好好喝。”
“你喜欢就好。”
“你……为什么你的脸上看起来好像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需要看医生吗?”月诺忍不住关系。
花溪泽笑了下,摇摇头:“不用了,出生时就带出来的毛病,看不好的。”
那个下午,月诺就这样喝着茶忘了时间。
也不知道月诺的警告是不是有了效果,总之伯文第二天真的把东西全搬走了,黑崖开始对道森进行整改,在月诺整天跟在花泽溪身后的时,月家小少爷走丢了。
其实这不是月初第一次走丢,自从他会连走带爬的时候,他总会装睡骗过保姆,瞧瞧的从狗洞里跑出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突破月家大宅的重重守卫,不过每次都有人安然送回来了,走丢的次数多了,程程干脆在他脖子里系上他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看谁比较有空就去接回来,但是接到勒索电话却是第一次。
程程是第一个接到电话的,那个时候她在做实验,听到电话铃声直接无视,次数多了,干脆关机。
月独一第二个接到电话,看到陌生号码直接拉黑。
然后是玄奕,他听了绑匪一大段台词后,一句话没说,挂断。
白天水刚拉开朱颜的衣服,听到一大堆废话,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单手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手指随便按了两下,对方的下次交电话费的时候一定会异常的惊喜,处理完后,朱颜的衣服显然也脱光了,他还不急不慢的提朱颜把手机关了,谁也别想打扰他跟他老婆亲热。
青亚根本没给别人说话的机会,他跟曲果果吵着架,曲果果听到手机声音,抓起来就砸地上,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砸的第五个手机了,反正青亚也习惯了。
程宇接到电话的时候,只是很礼貌的告诉他,打他小妹的电话,顺便还把电话报给了那人,结束也不忘礼貌的说声谢谢。
绑匪不乐意了,以为绑了个祖宗,哪知绑了个没人要的白痴,他恨恨的把月初脖子里那电话号码本砸地上,发誓要是再打一个电话还是没有结果,他就撕票!一定要撕票!
月初咬着奶嘴留着口水,玩着手指,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叔叔刚才还笑的好不开心,打了几个电话突然就歇斯底里起来,姐姐说这样的叔叔一定是脑袋有坑。
月诺手机响的时候,正跟在花溪泽身后,看他勉强自己搬运着一大叠的书,那纤细的手臂看的她心惊胆战的,就怕花溪泽出什么意外,所以她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听到那边嘀嘀咕咕一大堆话,不外乎就是要赎金之类的:“行了行了,老娘忙着呢,让我弟听电话。”
绑匪打开免提,踢了祖宗一下:“喂!小鬼,叫两声!”
“月初!”月诺看到花溪泽的书险险掉下来,一把扶住,花泽溪对她笑笑,早已习惯身后这个女孩老跟着自己。
“嘎嘎。”月初听到自己姐姐的声音,异常兴奋,口水流一地,看的绑匪一脸嫌弃。
“你又不是鸭子,学什么鸭叫,说你笨还不乐意,那么大了连姐姐都不会叫!”月诺看到花泽溪要走,连忙跟上,“好了,姐忙着呢,玩够了就让跟着你的叔叔带你回家。”
“嘎嘎。”月初表示还没玩够,不要回家。
“那随你,我先挂了。”月诺挂断电话,三两步追上前面的花泽溪。
绑匪等着电话,开的是免提他当然听到刚才两人的交谈,一个完全不在意自己弟弟的死活,一个只会学鸭叫,绑匪十分苦恼,因为下面还有一个电话,他是应该继续尝试,还是直接撕票。
看着祖宗身上看起来不菲的衣服,就赌这个祖宗还值点钱,拨通最后一个电话,对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喂,你最好有什么天大的理由来解释这个时候吵醒我睡觉,不然我让你死的跟马蜂窝一样有艺术感。”
绑匪吞了吞口水:“那个……你好……你的亲戚在我手上……如果你想让他活命的话……最好交给我……”五万?要不十万吧,“交给我十万。”
“亲戚?”北堂漓从床上竖起来,倒了杯水,“哪个亲戚。”
“祖宗,再叫两声。”绑匪踢了踢月初,月初配合的“嘎嘎”两声。
“小初?”北堂漓认出了月初的声音。
“咯咯……”月初也听到北堂漓的声音了。
绑匪确定祖宗一定是个智障,不是学鸭叫就是学鸡叫:“你也听到了,别耍什么花样啊,准备好十万块。”
真的是月初!北堂漓开心自己有个正大光明找月诺的理由了,对着电话也越发温柔起来:“不耍花样,这样吧,你把孩子送到陆域大街一号,我给你一百万。”
一……一百万……天哪,真是个祖宗,对方不会有什么预谋吧,北堂漓也知道对方的想法:“别担心,我知道你只是好心捡到了我弟弟,并不是什么绑匪对吗?”
绑匪立刻心领神会:“对,是,我恰巧捡到,这不……呵呵,我立刻给你送去。”
绑匪和北堂漓开开心心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绑匪离开北堂漓家的时候开心的抱着一箱子大钞,只是当他交这个月手机费的时候,哭都来不及。
“咯咯……咯咯……”月初不满为什么这次自己爬出家没几个钟头就被送回来了,把所有的怨气都出在北堂漓身上,最直接的就是把自己沾满口水的奶嘴塞到北堂漓嘴里,当然北堂漓不会吃,所以月初不乐意的大哭起来。
北堂漓才不管那么多,拨通月诺的电话:“小诺,小初在我家,要不我给你送过去。”
月诺不赞成的看着在烈日下种花的花溪泽,嘱咐人把伞打好一点,被让他晒到太阳,闲闲的回着北堂漓:“原来是你绑架我小弟,怎么,你吃饱了没事干。”
“小诺怎么能那么说呢,我是看没人去接小初。”
“嘎嘎……嘎嘎……”月初对着电话强烈抗议自己还没玩够。
可是他老是嘎嘎嘎嘎的谁听得懂,不过咱小诺的领悟能力不是普通的强悍:“你看,小初还没玩够呢,你就把他领回来了,要不你再给送回去。”
北堂漓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出来捂着月初不让他怪叫,北堂漓毫不在意月初是不是能够呼吸:“其实小初是说想姐姐了,要去你那,我立刻过去。”
嘟嘟嘟嘟……
月诺瞪着电话,皱起眉,她走到花溪泽身边:“小花,想不想去旅游?”
对于月诺的称呼花溪泽已经免疫了,小花就小花吧:“不想。”
“哦,那我离开一会,如果一会一个奇怪的男人抱着一个小孩过来的话,你就说没见过我,还有如果他把那小孩留下来的话,记得交给我哥,我晚上再去找你。”月诺交代完后,人就消失了,花溪泽耸耸肩,继续种花。
三个小时候他见到了所谓的奇怪男人,抱着小孩空降在他身边,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了片刻。
“请问有看到我的小诺吗?”完美的笑容。
“没有。”依旧不温不火。
“请问贵姓。”
“花溪泽。”比笑容,他更温柔。
“幸会,不打扰你种花。”北堂漓想转身离开,却想起了什么,把月初丢给花溪泽,“那麻烦把这孩子交给程宇,谢谢。”
“不客气。”
北堂漓走了,花溪泽继续种花。直接坐上飞机的北堂漓优雅的打开电脑,对着身后冷冷的吩咐:“给我那个叫花溪泽的所有资料。”该死的男人,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就不让人省心。
白家大厅内,白天水看着朱颜穿鞋子又想出去,其实他觉得自己耐心一向很好,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喜欢挑战自己的极限:“你没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答的很干脆。
白天水吸了一口气,好吧:“你是不是怀孕了。”
“你知道了?”朱颜有些惊讶。
“我是个医生,你身体发生什么改变我怎么可能不了解。”白天水让自己沉住气,现在她是孕妇,虽然胎儿应该还没成型,可是胎教很重要,“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不会告诉我?”
“也不是,我一直在找机会。”
是啊,她每天都很忙,白天见不到晚上回来也许就忘了要告诉他,他能理解,真的:“那你现在是要去做什么。”
“今天还有任务。”朱颜说完就出门了。
白天水微微一笑,眼神瞬间变得幽暗,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下号码接起。
“白叔,我决定要成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我要拜你为师,哈哈哈,你即将有一个像我一样聪明漂亮的徒弟,开心吧,你的一世英名都将因为我而更加伟大,激动吧。”月诺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
却不知道此刻正撞上人家枪口:“当然主子能有伟大的人生目标,做属下的当然替你高兴,但是我想如果主子能让我怀孕在身的妻子少出些任务,我会更加激动,更加开心,亲爱的徒弟。”
“呵呵……呵呵……那个朱姨怀孕了呀,我怎么不知道……恭喜白叔早生贵子,喜获麟儿,百子千孙,儿孙满堂……拜拜。”
其实人生每一个阶段都会发生一些相同却又不同的事,白天水在结婚之前烦恼的是如何把朱颜骗入婚姻殿堂,结婚后又开始烦恼婚后生活没能达到他想象中的和谐,其实有烦恼的不光是白天水,所有结了婚的男人女人似乎都一样。七年之痒不是没有道理,谁说了一把年纪孩子都十五六岁了就不可以痒一痒了。
当海伦提着行李敲开诺大门的时候,月独一把实验室里的程程叫出来后,耳提面命的交代下面的人,不允许这个女人进厨房,进训练场,进厨房,总之一切他所活动的范围都不允许这个女人走动。
程程一边笑脸相迎,听到月独一交代的话,还叨唠一句:“还有我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