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你还是不肯原谅父皇?”老皇帝满脸的期盼。
“父皇,儿臣不怪你了,你回去休息吧。”南宫泽笑着开口,那笑犹如婴儿一般纯净。
苏小陌从幻影里看着那样的南宫泽,突然笑了。
“你为何而笑?是他将你困在这里。”苍老的声音响起。
“因为他想通了。他又变成那个心底善良的南宫泽了。”苏小陌欣慰的开口。
“难道,你不怪他?”苍老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苏小陌笑着摇了摇头,“他也是不幸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更何况,他是我喜欢的那个弟弟小正太!”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那苍老的声音突然大笑起来,这一笑将苏小陌笑萌了,这老头八成也是个精神病患者!
当晚,就有侍卫来传话,说南宫泽要求亲自为苏小陌制药,让南宫寒明日一早去拿解药。南宫寒自是欣然应允。
第二日一早,南宫寒免了早朝,如期而至。看着南宫泽苍白的脸,眼神闪了闪。
“药就在桌子上,你自己去拿。”南宫泽扫了一眼南宫寒说道。
南宫寒只是怔怔的看着南宫泽,并未上前取药。
“怎么?害怕这药是假的?”南宫泽嘲笑出声。“我说要救她,就必定会救她。若是不信,就让她陪我一起死好了。”说完便不再看南宫寒一眼。
南宫寒眼神冷如清辉的眼眸看着南宫泽,“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清冷的开口。
南宫泽听闻一怔,而后苦笑了一下,“还是瞒不过你,你走吧!不要告诉她如何解的蛊。若是可以,更不要将蛊的事情告知与她。”
南宫寒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拿了解药转身出去了。
南宫寒拿着解药一路飞驰往寝宫而去。
“皇上,解药拿回来了吗?”菲烟看着南宫寒进来起身迎了上来。
南宫寒并未言语,越过菲烟直奔床上的苏小陌,扶起苏小陌,准备将药塞进苏小陌的嘴里。
“皇上!”菲烟出声阻止,“这药?”这药可不可信啊?南宫泽若是真的想救主子,又何必给她下蛊?
“可信!”南宫寒清冷的吐出两个字解了菲烟的惑,便将解药喂给了苏小陌。他相信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心做成药来害人。
困魂空间里,苏小陌早已泪流成河。“南宫泽,你这个傻子!为什么非要这样?”苏小陌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可以用幻象看见。
“你无需难过,一切都是因果报应,皆有定数。”苍老的声音凭空而起。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苏小陌说着,泪不断的往外涌,她亲眼见着南宫泽用刀将自己的胸膛阔开,取出心来为她制药。剜心,这……是怎样的痛?苏小陌忽的眼睛一亮,“你有办法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苏小陌对着空中大喊,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南宫泽作恶多端,你为何要救他?”
“不,他只是被恨蒙蔽了双眼,他罪不至死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你难道不恨他?”苍老的声音顿了顿问道。
“以前不知道是他的时候,是恨过。可是自从知道了前因后果,我不恨他,他仍然是那个可爱得小正太。”苏小陌说着,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
“哈哈……哈哈……”那苍老的声音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苏小陌不满的看着四周。
“在我死之前,能听到你的这番话,我也算了无遗憾了。”那苍老的声音瞬间便成了南宫泽的声音。
“南宫泽,是你对不对?”苏小陌欣喜的看着向四周,试图寻找到南宫泽的身影。
“不用找了,这是虚像,因为你中了我的蛊,我催动了母蛊,让你毒发,我将你的魂困在这里。陌儿,你可怪我?”南宫泽说着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
“我不怪你,你怎么样?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救你了吗?”
“呵呵,这连心蛊,只有两种解法,一是你跟我……和欢,我想你是决计不会用的。第二种,就是用母蛊所在的身体的心为药引制药。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南宫泽声音里透着一股凄凉。
“你真傻!”苏小陌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留了下来。突然头顶出现了一个亮点,并且越来越大。
“五皇兄已经将解药给你服下了,你该出去了。我本不想让你知道,奈何你已经看见了,我便想在死之前再来看看你。陌儿,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话?啊……”苏小陌没有听见南宫泽的最后那一句话,便被那亮光吸走。
“南宫泽!”苏小陌大叫着,忽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陌儿!”南宫寒一下将苏小陌拥入怀中,其他人也都聚了过来。“主子,你醒了?”菲烟欣喜的问着。
“我说你可醒了,再不醒就把我家菲烟给折腾病了,还有我儿子!瞧你这病的,兴师动众的。”百里影轩在一旁发着牢骚。
苏小陌并未答话,只是穿上鞋就奔了出去,南宫泽还有话要跟自己说的,她听见了,他有话要说。
南宫寒也知道苏小陌要去哪,赶忙追上,一把将苏小陌抱在怀里,疾驰着向天牢而去,苏小陌转头看向南宫寒,南宫寒也看向苏小陌,眼里传达的情义不言而喻。
当苏小陌和南宫寒来到天牢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不少的人。
“参见皇上皇后!”众人慌忙行礼。“启禀皇上,齐王爷他……他死了。”牢头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可是吩咐他们好生的看着齐王,可这眼下齐王竟然死了,还是被人挖了心,这……这可如何是好?
苏小陌一个踉跄后退了数步,而后奔向南宫泽的牢房内。就见那张破旧的床上,一袭白衣的南宫泽,惨白着一张脸,紧闭的眼睛,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好似睡着了一般。苏小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她觉得自己的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