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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像我这么厉害的还有六个

兽人和人类一样高,但是由于发达的肌肉,他们的体重比人类略重。兽人倾斜的前额、突出的下颚、明显的牙齿和粗糙的皮肤向所有人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血统。兽人喜欢伤疤。他们把战斗中留下的疤痕看作荣誉的象征,把装饰用的疤痕看作美丽的事物。任何生活在兽人之中或周围的兽人都有伤疤,它们要么是标志着被奴役和前任半身人主人身份的屈辱记号,要么是表现征服和高地位的光荣标记。依据对这些疤痕的看法,这样一个兽人在人类中生活时可能会展示他的伤疤,也可能会隐藏它们。

半马人和兽人之间存在许多羁绊,可能是因为双方的领土相距较近,又都喜爱抢掠的缘故吧。

“启程喽。”杜欢褪去了艾香草魔法袍,毕竟他现在已经不能再施展木系魔法了,不过那根铁荆棘法杖拥有堪比精钢的硬度,可以作为钝器使用,来弥补叛蛇的不足之处。

这次加里维克斯到是没有借这个机会跟来,建立和兽人的贸易关系。身为地精族的领袖,他要回到地下世界稳定民心,布置防御工事。

杜欢表示理解,因为恶魔军团一旦降临,首当其冲的便是地精一族。

……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吗?”杜欢看着周围已经僵硬的尸体,神情不再只是淡漠,而是多了一丝怜悯。

“哦嘿嘿,看来树人细胞对于灵魂的侵蚀还是有些效果的。”杜欢那张人工细胞构成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情感,似乎连一丝淡漠都变的奢侈。

半机械体的优势在此时体现出来,杜欢不需要进食,不需要喝水,至于那彻骨的冰寒,和白磷大蛇绞入灵魂所带来的疼痛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生命之树的种子还没有播撒到这里,凛冽的寒风似刀子般刮过脸庞,冰雪刚刚触及肌肤便融化在死寂的纹理中。这恐怕是这里仅存的触感了。

恍惚间,杜欢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俊美至极得和尚,为什么要加引号,因为杜欢的视野已经全部被漫天飞舞的风雪占据,而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冷风,还不足以侵入他的耳道。

“咔咔……”这样的熟悉的骨骼碰撞声,让杜欢想起了那个奇特的骨臂莲台。

隐约间,一节晶莹剔透的指骨点在杜欢的眉心,无数的信息涌入魂魄,像是往一眼泉水里注入了一条江流,没有什么逆天的功法,也没有什么传承的宝藏,只有自身无尽的孤寂和世人永恒的战争。

孤独,是什么?

周围是虚无的世界,脚下是飘渺的土地。在永恒的时空中。总是回荡着自己一个人的声音。穿越千年却仍不会有温度存在。

这,只是被抛弃的东西。例如沉睡在某个垃圾堆里的破旧玩具一样的感觉。

孤独,不会让你触碰到。你只能让他来触碰你。她的手臂是冰凉的水蛇。在令人窒息的寒泉里冰冷的游动。她的发丝是无声的苍蓝之火。是冻结一切的美丽的华焰。她的双瞳,是活在永恒和瞬间的夹缝中的。游荡了数亿年的亡灵。

独处,这不算是孤独。

无人,这也不算是孤独。

真正的孤独。是荒凉的长诗,是在戈壁砂砾上,对着星空的挽歌。深邃的银色矿脉中,藏着更加深邃的黑暗。

纵然,你可以手举自己心中的长剑。纵然,你可以手举自己脑海的圣枪。纵然,你可以在无声的世界中游荡。

人的世界,很悲哀。只是由五官构成的虚伪。六感建筑的幻灭。剥夺了这些,所谓的世界又会以怎样丑陋的姿态出现在你的眼前呢?

无止境的沼泽,那是喷涌的血色矿井。那本就是文字无法表达的痛楚。

失去声音,失去眼睛,失去听觉,失去触觉,失去感觉,失去味觉。

这才是你的基准,这才是人类的一切。

没有这些,深入那时间停滞的虚无之中,没有自己,没有他人,没有物质。只有一个咆哮却发不出声音的亡灵。在无意义的宣泄。

剥夺了那六感构筑的虚伪。扒开那华美世界外表后的虚无。

那便是。

孤独!!!

……

无尽的孤寂在逐渐剥离杜欢的五感六识,漆黑笼罩了眼眸,寂静堵塞了耳道,仅存的触觉也都渐渐逝去,脑海里没有任何的思绪,只留下纯粹的黑色,她不似墨黑那般阴沉、不似灰黑般死寂,她就是那样的纯粹,不掺杂一丝其他的颜色。如果说五感六识已经如同潮水般退去,那么留下来的黑色便是屹立不倒的礁石。

杜欢抬起脚,想要迈进前方的冰雪中,却失去重心,一下子跌倒在皑皑白雪中,俯视看去,像是一副宣纸上的小墨点,但转即,这颗墨点就又被另一层宣纸所覆盖。

杜欢本能的想要挣扎起来,却感知不到肉体的存在,而他的灵魂似乎也被封印在这具躯壳里,无法遁出。

“真是一具强大的傀儡啊!哈哈哈哈!”铁血冷看着的正在被改造躯体的杜欢,不禁大笑起来,转过身子,又爱惜的抚摸着一具白骨……

生命之树的树冠上,杜欢的实验室放置就在这里,像是木质的巨人玩偶戴上了一顶钢铁材质的帽子,噢!这顶帽子似乎不太适合她的尺寸,四支粗壮的树杈分枝将其撑起,繁茂的枝叶掩盖住实验室庞大的外形。

“嘭!”器皿的碎裂声传来,只见一条白色的小蛇从一颗圆形命匣中钻出,将命匣的碎片吞吃的一干二净,身形则似乎壮大了一些。

这是经过杜欢改造过的命匣,功能类似于培养皿,只不过培养的是被割裂开来的灵魂罢了。

“像我这么屌的还有六个!”小蛇微微昂首,撇了一眼木架上剩余的六个命匣,从缝隙中钻了出去,缠绕在树杆上吞吃生命之树的叶片,身形随着吞下叶片的数量变得越发壮大,直到如同普通蟒蛇一样大小才慢慢停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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