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黄恩之,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新娘娜娜,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黄恩之扭过头紧张的看着身边即将成为自己新娘的娜娜,感觉自己真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可不是么,面对那么多的竞争对手,黄恩之获胜了,能不高兴?
话说追求娜娜的男人那可是能赶得上一个万里长城了,在这么多的男人中,唯独黄恩之让娜娜愿意踏进这婚姻的殿堂,想必所有男人都会眼红的,娜娜本身长得就不丑,又是上流社会的名媛,身价好几个亿,娶了她可就等于娶了个银行。
手拿结婚照,黄恩之躺在座椅沙发中,回想起当时结婚时的场景,那个时候的娜娜真的好美啊,而且那时好像是娜娜对自己的第一次微笑,黄恩之这辈子都忘不了。
还记得当时,当娜娜从嘴里吐出‘我愿意’那三个字时,黄恩之都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那是真的激动啊,追求了将近七年,终于修的圆满走进婚姻殿堂。
黄恩之咧着嘴笑了笑,仿佛回忆当时都能让人很开心,是啊,当时是真的很开心,虽然知道并且听很多人说娜娜很难相处,但黄恩之还是习惯了娜娜的相处方式了,只是这次……好像是两个人之间第一次闹得这么不愉快,自己还破天荒的对娜娜发脾气了,还说了那么重的话,其实说完之后黄恩之就后悔了,可是为了男人的面子问题,黄恩之硬是忍着没有去找娜娜,没有去道歉。
动了动身子,想到小李的那些话,黄恩之有些烦躁的将照片反扣在桌子上,皱着眉头,用手指敲击这桌面,怎么说呢,毕竟是和自己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伙伴了,黄恩之当然知道小李这是在为他打算,可是,可是心里深处总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娜娜。
回头想想,娜娜其实是很孩子气很缺安全感的可怜女人,当初也是看上了娜娜这点,心生怜悯,才想要和娜娜结婚的,当时怎么说来着,是的,当时娜娜还逼着自己发誓,说一辈子都要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黄恩之郁闷的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内心好像变坏了,里面住着两个人,一个安分的自己只想快些找到娜娜,然后道歉,然后好好相处像以前那样生活,另一个邪恶的自己却有着和小李一样的想法,不去理会娜娜的死活,然后日子一到,在董事会上宣布娜娜死亡的消息,顺其自然的接管娜娜所有的资产企业。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的好,归顺那个安分的自己,那么以后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受着娜娜的压迫,如果像小李说的那样,那么以后就没有人能管自己了,自己想要怎样就能怎样了,再也不会因为看着或者听到娜娜的话而胆战心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黄恩之的脑海里翻腾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这个抉择题让黄恩之感觉很累,从未有过的累。
将桌子上的照片抬起看了看,黄恩之感觉照片上的娜娜在瞪自己,嘴角的微笑也变成了嘲笑、冷笑,这让黄恩之心里咯噔了下,惊吓的同时像是烫手的山芋般将照片顺手扔进了桌子旁的抽屉中。
咬咬牙,想到刚才那惊恐的一幕,痛定思痛,黄恩之决定冒险,决定听小李的话,决定不理会娜娜,决定开始翻身做自己的主人。
“上帝,保佑我成功。”黄恩之双手合什祈祷道。
阿嚏正在桌前奋力的和自称是天使的猫咪大战五子棋的上帝突然打了个打喷嚏,把对面的猫咪一下子从桌前掀到了两米开外。
“乖乖,这是谁在念叨我啊,而且还这么邪恶……”上帝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地上晕头转向的猫咪,然后故意转过头自语道:“哦,原来是那个小之之啊,终于有勇气造反了啊,唔,可喜可贺,不过也算是帮了我的忙……”
上帝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若有所思的往因果镜走去,一时间到忘了身后还有一个猫咪,一个被自己的口水弄得湿淋淋的可怜虫,一个被自己抓来,本来脸色就极差的棋友黄恩之的总经理办公室中“小李啊,我想了,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总觉得我们还是要暗地里先派人去查查娜娜的去处,要不等到最后,她要是突然冒出来,那么……”黄恩之瞥了眼秘书小李,故意将后面的话停了下来。
小李见状心领神会道:“是,我会处理好的,总裁你就放心好了,就等着董事会上坐上那最高位置好了。”
黄恩之紧绷着脸,点点头,说完所有后便挥了手让秘书小李下去。
十分钟后,黄恩之才摊开左手,上面赫然是那晚没睡找到的结婚钻戒,是黄恩之用自己的钱给娜娜买的,是黄恩之当初套住娜娜的钻石圈,是所有美好回忆的一把钥匙,所以,黄恩之果断的将它连同那张结婚照一起锁进了柜子中,将这些有关娜娜的东西一起封存起来,不再看,不再回忆其实黄恩之当初送了娜娜很多东西,可是被娜娜看上的并且保存下来的,估计就这个钻戒了,哦,对,还有这个结婚照,是的,当初娜娜不想照的,说是领个证就行了,可是黄恩之总觉得女人就该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于是硬是拉着娜娜参加了一场轰动半个地球的婚礼。
现在好了,一切又都将要回到原点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烟雾般,该消散的终究会消散的,就让那段美好的像是童话故事的回忆也随着消散好了,黄恩之回头看了眼那锁着回忆的柜子,决绝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