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秋碧霄醒来时,手轻触着自已的唇,好似像被亲泽过,是梦吧!屋里已没了凤轩然的影子,同时不见的还有那个小玩偶。
这是她要送给绝的!
那日绝用玉佩换了她所喜欢的玉坠子,她看那玉佩光滑剔透,想必随身戴着多年了,那他定是非常珍惜这玉佩,没想却轻易的换了她的玉坠子,她想了好久才想到,做个自已原形的小玩偶这个特别的礼物作为回礼,定是独一无二,现在被凤轩然拿走了,再做一个?那就不是独一无二了!
“啊!臭男人!”
秋碧霄气得想咬人,不要脸的男人,要不要总这么顺手牵羊啊!
秋碧霄对着铜镜平复着自已的怒气,深深的吸气,吐气,嘴里碎碎念着“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秋碧霄一声大叫,倒把几个起的人给吓着了,尤其是春妈妈,听着秋碧霄一声大叫臭男人,以为是哪个喝醉了的客人不小心跑到秋碧霄房里去了,吓得忙小跑着上了阁楼。
气喘吁吁的刚要敲门,秋碧霄已先一步推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外的一脸急色的春妈妈,询问着:
“春妈妈,有事?”
“秋小姐?您没事吧?”春妈妈把秋碧霄从头到角看了一遍,再小心翼翼的向屋里瞅了一眼“我刚听您喊什么……臭男人……这男人呢?”
秋碧霄想到自已刚那一声大吼,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春妈妈,我刚做恶梦呢!”
见着春妈妈眼有疑虑,又加了句“梦见一恶男!极丑,给吓着了!没事儿了!”
(某恶男狂打喷嚏!)
“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春妈妈见秋碧霄没事,悬着心也就才落下,别说秋碧霄姑娘是她衣食父母,这秋碧霄姑娘与那秋将军关系非浅,那秋将军可是千叮万嘱,任何男人都不得靠近这秋姑娘。
“春妈妈今个怎么这么早?”秋碧霄掩了门,随口问了春妈妈,青楼本就日夜颠倒,平日这会儿春妈妈定还在睡觉。
“嗨,还不是昨夜楼里不知从哪溜进来一叫花子,大清早的把起来方便的柳叶儿姑娘给吓着了,这不还那杵在那儿呢着?怎么赶都赶不走……”
“春妈妈……”
秋碧霄都来及阻止,春妈妈甩着绣帕,边走边指着两护院“你们两个赶紧的,把他给我撵出去,过会儿些许客人就要醒了,可别再吓着客人……”
秋碧霄步着春妈妈的步程,也走进了前院,看见两护院正撵扯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篷乱的发丝几乎把整张脸全掩着,不管两护院怎么拉,他的脚就像生了根似的依在那墙角,听着秋碧霄的脚步声,转头看向秋碧霄。
春妈妈也看见了秋碧霄,忙回走几步“秋姑娘,您还是先在后院呆着,省得沾了晦气……”
秋碧霄直接走到那男子跟前打量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并无名字”男子双眼透过发丝,直直的对上秋碧霄。
“你……你会说话!”春妈妈气不打一处来,刚才她问了他老半天,打得手都疼了,他连哼都没哼一声,这会儿见着漂亮姑娘,倒会说话了。
秋碧霄审度着眼前的男子,无名,又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见他破碎的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肉倒是结实,尤其是这身材虽不算上魁梧,倒也高大,他站得笔直,目光淡然又坚定,眸中有一股刚硬和傲气,虽不能见着他面貌,也能猜想一二,哪怕不是个美男子,也相貌堂堂。
“你们两去拿身干净的衣服,再给他拿些吃的”。
“是”
秋碧霄吩咐着两护院,再转头交待春妈妈。
“春妈妈,去取一百两银子来!”
“秋小姐,这也太多了吧……打发一个叫花子,一般也就几文钱而已……”
“从我个人帐上扣!”
“秋小姐,春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春妈妈怕秋碧霄误会了,以为她不舍得这银子,虽然她也是不舍,不过是不舍得给叫花子而已,这整个绝色楼都是秋小姐的,何况区区一百两。
“我知道,春妈妈”秋碧霄对着春妈妈善意一笑“只是绝色的规矩是我定的,我理当守这规矩,公私分明!去吧!”
“诶,那我这就让掌柜的支一百两去!”春妈妈见秋碧霄都这么说,也不再发表意见,她对秋碧霄的话一向听从,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老板,她是真心觉得秋碧霄好,一个十七岁的姑娘,能把这青楼经营得有声有气,这魄力不是寻常女子所有,何况秋小姐待她们好,让她们生活无忧,还许她们自由、去留随意,不像别的东家,尤其是对她,她本是卖艺女子,青春已逝找她的客人已不多,本来万花楼的花妈妈早想把她低价转卖了,没想秋碧霄小姐来了,不但没赶她走,还留着她,让她当绝色的妈妈,她虽是风尘中人,倒也懂得知恩图报。
春妈妈离开后,整个大堂就只剩下秋碧霄和眼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