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倾南一走就是三年,这期间幼熹只在高二的暑假闯了一次祸。原因很简单。从虞倾南走后,虞衡对人愈加的清冷,三米之内生人勿进。本就平时话少的可怜,他这与世隔绝的态度,更让虞夫人担心,用家里的方医生的原话说就是虞衡再发展下去,十有八九是忧郁症。
医生的话不无道理,虞衡从小就和虞倾南在一起,俩人的关系非比寻常。突然走了一个,留下的这个还是少言寡语,凭谁都会忐忑。还好,虞衡的身边并不是容不下任何人,幼熹就可以,除了调皮捣蛋。
德叔都已经总结出来每天虞衡的眼神特点:
(1)扫过:幼熹在哪?
(2)皱眉:幼熹又闯什么祸。
(3)怒视:叫她过来。
接收到以上信号,将幼熹推出去做盾牌,虞衡再大的火也不会发了。幼熹开始并不理会虞衡独裁霸道的行为方式,可从德叔到赵妈,各个好吃好玩的贿赂幼熹,幼稚抵不过糖衣炮弹只能牺牲小我,化身成了粗使丫头,鞍前马后低眉顺眼的伺候着,于是就变成了虞衡走到哪里幼熹就一定在其左右5米范围以内。于是虞衡又变成回不怒不寒的三少爷,对此,虞夫人默许,虞衡很满意,幼熹很生气。
于是高二的暑假,幼熹闲的要长了毛,除了拆房子放火,能干的基本都干了。家里人人除了对三少爷敬而远之之外,对七小姐也谈之色变,连带着阿猫阿狗见着她都绕着走。实在无聊,幼熹就怂恿虞衡带自己出去兜风。结果俩人在大山里迷了路,还好虞衡骚包车载电脑与虞家智能中央管理系统后台卫星链接,德叔才在第二天风风火火的带着一帮人及时将俩人带回。
幼熹这个娇小姐没什么事,虞衡却受野外风寒、病毒感染狠狠的病了半个月,发烧加上疟疾。让他原本清瘦,又单薄几分,第一次病愈下楼整个人彷如纸片,看着就让人揪心。
为此幼熹被父亲亲自飞回来狠狠的批了一顿,连带着虞衡一同,虞夫人罚抄两人各一千遍家训,随后的大半年里彼此都消停了不少。总算在临近高考前,俩人将心思也都用在了学习上。
虞家七小姐淘气任性,虞家三少爷冰冷无情,那几年俩人光怪陆离的事情被莲家世族圈子里的人津津乐道,幼熹总是想,若不是叔侄俩的生活太过嚣张,若不是那那些世族阀门的人太闲,将他们的事情夸大话,她基本还是个好姑娘。总之,在众人的眼里,虞家的小小姐是个惹祸精,虞家的三少爷被她祸害的不浅。
那是个明媚的周末下午,天台上白色的被单被风鼓起的像风帆一样,将偌大的天台,割据成一个个白色的方格子,楼下德叔找不到的幼熹和虞衡就隐匿其中。
幼熹任由复习的资料和书撒了一地不管,爬在桌子上不动,虞衡皱着眉头拿着他的笔或写或画,盘踞在相对阳光阴暗的一面也不肖理会她发的脾气。直至楼下飘来诱人的奶油香气,虞衡终究拗不过幼熹的央求,转身下楼给她取刚出炉的鲜奶蛋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