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一伙的,当然会互相帮着了,大伯你不要听他们的。”米蓝走到教导主任的桌子前解释着。
“好了,还有其他证人吗?”
“没有了,当时学生都走了。”我如实坦白。
“是啊,都没有人看到,您可不能信她的。”
“那也没有办法信你的呀。既然这样,你们两个打架总归是不好的,看在其情节较轻的份上。从今天开始起,米蓝东边的图书馆,褒曼西边的图书馆,打扫卫生一个星期。”宣布完后,端起茶杯喝着,挥挥手,示意我们离开。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说了也是白说。对于教导主任给予的结果,真是犹如唱了一出《窦娥冤》,怎么不下场雪,以昭冤情。出来时正好看到了班主任,确切的说是他在等着我们出来,我是值日班长,有很大的责任,还打架。
“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到班里乱糟糟的。”孟老师把我们叫到他办公的位置哪里。
“就是这样的,我没有撒谎的。”我把事情的经过又讲了一遍。
“如果真的是这样真的委屈你了。”老师安慰道。
“我也有错,不该把她安排扫地,她从来就没有扫过,老师,您做主吧,以后把她从打扫班里卫生里除名,不让她干了。”
“那怎么行,作为班里的一份子有义务和责任。”
“她也不管这些的。”
“唉,其它老师给我反应过米蓝的情况,是个不受管教的女生,比较恶劣,苦了你们受欺负了,我明天安排同学们和你一起打扫图书馆吧。”孟老师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我会找教导主任说的。”
“老师还是不要了,事情既然这样解决了,就这样,不要再闹大了,也不要让同学们帮我打扫图书室了。不然米蓝又不知道会怎样,还会连累您的。”我赶忙摇头,一点也不想再闹大这件事情了。
“只是这样你一个人怎么行?”孟老师为难的说。
“老师我帮她。”柳叶在旁边附言。
“好,如果还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找我,她不听你的,你就直接来找我,避免和她直接发生冲突,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就算是教导主任的侄女也不可以这样无法无天!”老师手里的笔来回的转着,速度飞快。“赶快回家吧,天快黑了。”
“老师你也回家吧。”
“哦,我等会就回去。”
我们刚走出老师办公室就看到了白则,他一个人背着书包无聊的站在走廊里,趴在走廊上,看西方的夕阳。我让柳叶先回家,白则肯定是还不记得路,得领着他回家。这时的夕阳只剩下一点了,太阳红色的头顶还停留在山上,远处的山变得很黑很黑,正应了那句灯下看人反而看不清。蓝色发黑的天空把树衬的黑漆漆的,校园里空荡荡的,学生都走完了,显得格外的空旷,走路的声音在走廊里都会显得很响。
“你又闯祸了?”白则幸灾乐祸的笑嘻嘻的问。
“你还真是乌鸦嘴啊。”我白了他一眼。
“是你闯完我猜的好吧。”
“是啊,我就是闯祸了。”我耸耸肩。
“哎呀,有什么大不了的,别哭丧这个脸。”他伸出一只手捏我的脸。
“别捏我脸,说的轻巧,你帮我扫地?”我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他像真的似得,拍着耳朵,傻乎乎的转着圈。
“你一个人回家吧。”我转身走下楼。
“哎,哎,等等我啊,别丢下我不管啊。”他拎着书包跟着我跑下来。
有点怀疑他还是不是第一次见到的白则,沉着懂事的样子哪里去了,一点也没有一个做弟弟的风度,也不帮我,不管的。只会让我带着他回家,那天真想把他卖给人贩子。
“看!”他伸出左手腕,在我的面前瞎晃起来,一串串珠子在我的眼前乱飞。很精致的手链,用红绳子穿着,上面有红色和黑色,紫色,绿色的珠子穿着,下面还一个月牙。记得和连子一起的买捕梦网的时候见过,好像有几百块呢。
“拿来的拴狗绳?”我想说来着,没有说出来。换成了:“哪来的?”
“猜猜看。”他得意地继续在我面前晃。
“晃得我眼花,别显摆了,我怎么知道你哪来的?”我打开他的手。
“别人送的,怎么样?才来几天就有女生送我东西,哎,不得不说我人缘真好。”他得意的一笑。
“无功不受禄,拿人家的东西就是欠着人家的,还是女生送的。”我侧过头试问。
“你这是嫉妒我吧,哪像你,连个朋友都没有。”
“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没有朋友才这样说的,哎,某人就喜欢嘴硬。”他背着手,走在我的前面,那只带着手链的手上下抬起,生怕别人看不到他手上戴的东西。
从第二天起,我和柳叶就开始去打扫图书室了,扫下来需要半个小时,这次米蓝也乖乖的去扫地了,只是她身边有人帮忙,很快就搞定了。我和柳叶弄了老半天才干了一半。白则也不帮我,以出去买吃的为借口,溜出去,不到我们干完不回来。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我准备快些干完,不等他回来,就自己先回家,不管他了。
图书馆里每天来的人不是特别多,大家主要在教室里看书,所以图书馆也不是很脏,我们先是将地上的垃圾扫干净,再拖一遍,把垃圾桶里面的垃圾倒到指定地点就可以了。
图书馆里的书有很多本,我们这边的图书馆大多都是文学名著,偶尔会在角落旮旯里面能够找到现代小说,或者几本漫画。在我打扫的书架哪里看到了一本《最蓝的眼睛》,是美国作家托妮·莫里森的作品,讲述的是发生在1941年俄亥俄州洛林市某个黑人社区一个11岁的黑人小姑娘皮科拉的悲剧生活。莫里森无法解决生活在黑白双重文化冲突中黑人逐渐被扭曲了的自身价值观的问题,但她却将一个不能称之为公正和道德的社会体制真实地再现出来,引发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的深深思索。
我正打算借这本书来着,今天就找到了,便翻开开始看。以前看过开头几张,觉得写得非常好,就想在图书馆里找找,看看能不能借到。找了个遍都没有借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幸运。
“褒曼,褒曼。”柳叶忽然匆匆地跑到我在的那个书柜边,“你叫我了吗?”
“嗯?没有呀。”我正看得津津有味,眼睛没有离开书,也没有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