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
雨不断地飘洒着,风不断地咆哮着,此时已近黑夜,正是那蒙胧欲断之时,一丝又一丝闹心的寒不断地出现着,不断地在他的身体里面徘徊着,刺骨的痛还是那仿佛数不尽的伤在他的身体上不断地谱写着一曲又一曲的伤歌。
他却只能是连连苦笑。对于这一切,他只有默默地承受。七虫七叶的毒早早地攻入了他的心脉之中,虽然说他那毒却还不能置他于死地,可那闹心的寒那仿佛无边无尽的痛苦却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成求生不得,求死却不得。
他不断地在自己的心中重复着,他不要死,他不要死。毕竟他还有雨儿,毕竟他还有那么多关心他的人。
夜不断地加重着他的脚步,唯一亮起光的却是那天上人间,金碧辉煌的色彩,那五彩缤纷的光芒,将一切的黑暗隔绝于外。而在离那不远的地方,一个人苦苦地扒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唯一能够证明他还着的却是那双眼睛。那双淡然无光的眼睛。最起码里面还可以看出一丝或者一毫的对于生的渴望。
钻心的痛不断地拍打着他的身体,他不断地回忆着自己过去的种种,却只能是连连苦笑。不知道若雨儿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她会不会伤心呢?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为自己而留下那晶莹的泪水呢?
不断地在自己的心中重复着,又或间想起了自己最尊爱的师父,可现在那形象却不断地模糊开来。
他不由地在苦笑,看样子自己今朝是必死无移了。
想当年他也曾有过那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迈,也曾有过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柔情似水。现在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寒意。
生活或许就是这样,有其生必有其死。置之死地,而后生,谁又能真正的做到呢?画龙点晴那只是神来一笔。
风不断地吹动着他那破旧不堪的衣角,而那柔柔细雨随着那风那雨不断地拍打在他的身体上,带着他的却是那无尽的寒意,无尽的忧伤。
一声又一声的惊雷不断地闪动着,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他那张略带些许幼稚的脸,今年他才十六岁,可老天却要和他开这样的一个玩笑。在如此的花季年华,却要收走他那一条小小的命。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断地在自己的心中重复着。
难道我就要这样,这样平凡地死去了吗?不甘心,不甘心。他不断地在自己的心中默默地发誓,若他今朝不死的话,那那些个仇敌,他要那些人也受这般生不如死的痛苦。若有朝一日的话,他一定要十倍甚至于百倍地偿还那些个债。再也不让关心自己的那些人为自己而流泪,为自己而伤心了。
天地不仁,尚且以万物为刍狗。为何他却要忍,忍,忍。
全身无一处是好的,血似不要钱地向外流着,而他却只能是默默地望着,不是他已经麻木了,而是他全身上下除过那蒙胧的大脑之外,其它的早早地就晕睡了过去。要想真正的恢复过来,唯一要保证的就是他今朝不死,可要想不死,那又谈何容易呢?
夜深了,那盏盏明灯不断地闪烁着它那应有的光芒,漆黑的夜,唯有那阵阵暴响的雷声,那连绵不绝的细雨,仿佛在提示仿佛在传达着什么似的。
是老天看不过去眼了,还是要雪上加霜呢?黑夜漫漫,他不断地苦苦地挣扎着,他亦不想死。而要想活下去,而要想好好地活下去,那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渴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根本就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在他的心中不断地闪动着那许许的人影,是那龙组还是他那为老不经的师傅,谁也说不清楚。唯有那卷卷寒风不断地呼啸而去,又不断地滚滚而来。
他一动也不动,就这样躺在那里。那血影,他每每响起,就不由地心生一股子恨意。可他却还有一丝儿的自知之名,他自知现在的他还不是那传闻中的杀手工会的对手。要知道那血影却也只不过是其中排名前十的冷血杀手罢了。
大宗师,大宗师,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境界呢?那可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境地呀。若是自己能够达到的话,那最起码自己有了防身的能力,再也不用害怕什么杀手,再也不用害怕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了。
他咬了咬牙,那淡淡的血丝带给他的却是一股子恨,一股子寒意。这次的刺杀,他根本就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那痛彻入骨的痛,还有那令人杀不如死的七虫七叶毒,就更不用还有那天杀的血影了,一切的一切的一切,不都说明了冥冥之中,仿佛都是别人安排好的,一切都好像是对方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七虫七叶,还有那扑鼻而来的淡淡血腥,这一切不都说明了敌人的可怕吗?能在如此财力能有如此物力,更有如此的手段置自己于死地的,幸好所剩的不多。幸好不多。
可到底是谁,是那该千刀万剐的山口组织,还是那血腥与邪恶并存的黑手党,甚或是**第一组织的东北军团,除过这几个,他还真找不出其它的人。还有谁,还有谁,他不断地在自己的脑海里重复着这个念头,到底还有谁?仿佛有一丝丝的灵感一闪而过,而他却是迟迟未抓住。
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山口组织,自己好像并没有得罪过呀。还有那黑手牚,就更是无机之谈了,东北军团,这几年来他也是休心养性,并没有插手什么**上的生意呀,难道是海盗,或是索马里海盗,那就更是秒论了。要真是那黑盗要对付自己的话,那根本就派不出像血影这般的暗杀者。要知道杀手工会那血影每一次出手的高昂费用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企业所能接受得了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冰冷漆黑的夜,他一个人就扒在那里,仿佛是假死一般,唯一陪在他身边的却是那一枚小小的硬币。
他的意识也不断地蒙胧开来,此刻的他离真正的死却也不晚了。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苍老的人影闪过。
“天道长存,又怎是你一个茫茫小儿所能理解的呢?”古朴苍老的声音不断地在他的身边响起着,一丝又一丝地传入他的心扉之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许久却才艰难开口:“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完这句,他又吐出了一口暗黑色的血丝,那毒,那七虫七叶的毒素早早地就已渗入了他的全身血脉之中了。重上加重,却又碰上这,简直就是屋漏连逢连夜雨,可他却又能怎样?可他却又能说些什么?
只是耳边,那声音徐徐才传来:“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天不再为天,当万恶重临大地,凤凰就会遇火而重生,不错不错。”
无尽的痛苦不断地折磨着他的身体,昨天晚上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场梦般,那苍老古朴的声音仿佛还在他的心中重复着。
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昨天晚上没有死,到底是谁救了自己,他不知道,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那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