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里面带头的就是傅千秋,单单瘦瘦,剪着一个平头。一个大块头开路,像一辆坦克从里面冲出来,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走在中间的傅千秋一只手插在裤兜,如前庭闲步,后面跟着一个一脸汉奸相的卓杰、。
狮子当场就被吓破了胆,对方三个人,在两百号拿着砍刀的小弟包围中,毫无阻碍的走到他跟前。
好歹也是一方大哥的他,硬是梗着脑袋没有当着两百号小弟的面转身跑路,才得以在事后保住如今“大哥”的位置。
当时傅千秋走到他更前,只和他说了一句话:“今天在街上你调戏我女朋友,我当你是无心之举。现在我来调戏一下你,是有意而为。不爽可以来找我报仇,我叫傅千秋。”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双丹凤眼中闪耀的光芒。
两百多号人都拿人家没办法,他哪里还有胆报仇。
为了这件事,他还被顶头的老大黑背瞧不起,骂他窝囊废。
作为有点脑子的他,这些都忍了。之后在经过各方打探,得知傅千秋只不过是工业区一间小厂房的员工。
他就更觉得自己的隐忍是明智之举,为了一时意气去惹这样一头卧虎,实在不值当。
搞不好还要赔上自己现在的地位。
傅千秋从那之后,并没有再次在工业区干过其它出格的事,甚至鲜有人知工业区有这么一号人。
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浪,就这样不了了知了。
任高明调查傅千秋的时候,这件事情自然一查就查出来了,但是和能伤青芒,却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问题。
傅千秋选择带陈楚楚来零度,也是因为这层关系,他知道这里是狮子的主要据点。
如果狮子够聪明的话,肯定不会来惹他,甚至还会保证其他人在这里也不会惹他。
事实证明狮子是聪明的,忍着一股邪火吩咐下去,今晚K十八卡座的人不能出任何差错。
如果谁敢动那几个女人,是自己人剁手,是客人就拖出去打。
灯光闪耀的酒吧里,一个穿着白色开叉长裙的女人在傅千秋隔壁的卡座前扭摆姿首,一个鼻孔傍边粘着白色粉末的男人从背后抱住女人,而这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却因身后男人的举动,身体摇摆更加妖娆。
陈楚楚几个女生全部跑上了酒吧舞台,身体疯狂扭动着。
青春貌美,再加上软若无骨的身体,顿时成为全场的焦点。
跟着沾光的还有被围在五个女生中间的卓杰和申书。
只见申书兴奋不能自控地大喊着:“信秋哥,得用生!”
他旁边因酒精作用而脸上微红的陈楚楚,蹦跳着跟着大喊:“信秋哥,得永生!”
今晚她玩地最疯,酒也喝地最多。
许久没有放开过的她,潜意识里面,只要有傅千秋在,就不会有任何事。
而另外四个女生完全是基于对陈楚楚的信任,也听陈楚楚几十上百便的讲述傅千秋的事迹,所以也没有什么拘束。
而且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安全,只要她们上舞台,马上就会有人来清场,把其它人全弄台下去。
劲爆的DJ下,卓杰嘴里“哦呜~哦呜~”鬼叫着,唐糖搂着他的脖子跟着音乐摆动绳梯。偶尔伸手去抓他那披在两边一直跳动的刘海。
傅千秋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乘着冰块的VSOP,和坐在他旁边的熊大干了一杯,挑着熊大的肩膀,靠近道:“熊大,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熊大豪无迟疑道:“七年!”
“时间真快,当时希望你长点肉,叫你熊大,没想到一晃眼,你还真长的跟头熊一样了!”傅千秋锤了一拳熊大的后背道。
熊大憨厚地笑笑,道:“证明饭没白吃啊。”
旁边一个受狮子知会的服务员一直注意着傅千秋他们桌上,见傅千秋和熊大前边的杯子空了,又赶紧添上。
傅千秋望了一样毕恭毕敬的服务员,对熊大道:“熊大,这么多年我一直压着你在那厂里做个小保安,你心里怎么想?”
“我的命都是秋哥救的,你说的话,自然有你的道理。我没想法。”平时话语极少的熊大郑重地说道。
傅千秋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道:“你刚长起身体那会儿,我想着吧,在Z市这样的大都市里,我们都是天生天养,没有背景没有关系,而且年纪还小,你就是再能打,身体再强,也最多是个打手。给别人当抢使唤的命。
就拿这家看场的狮子来说吧,听说很多年前也是在工业区打工,凭着不要命的狠劲混出点名头,不一样是个小混混,哪怕他上面的大哥黑背,也不见得能好多少。
不管是政府,还是Z市里面那些有钱人,想要他们死,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他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压着你,我知道如果放开干,你的成就肯定不是黑背狮子之流可以比试的。但是那又怎样,依然是个混混命。就像那些有钱人养鸽子,养肥了杀!”
熊大笑容可掬道:“秋哥说的是。”
傅千秋看到熊大这样的神情,便领会了他意思,不管他傅千秋说什么,熊大都觉得对。
不禁心生感动。
这一晚,申书和卓杰是被熊大扛回去的。
而那几个女孩子,原本傅千秋是打算开车送她们回家,他虽然被陈楚楚灌了不少酒,但是感觉获得异能以后,体质改善了很多,现在更没酒一样,没区别。
但是出来以后,五个女孩里面一个相对恬静的女孩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来了三台车。
从那三个开车的人身着打扮,傅千秋知道这三个是专业的司机。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几个女孩子的家事都应该不差。
陈楚楚是喝地忘了自己姓什么,嘴里一直喊着还要。和唐糖两个抱在一起被塞进了一个车里。
等连同陈楚楚她们来时开车,这支一共四台车的车队走了,傅千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3:48
酒吧里面他已经付了帐,三千八百多,收银员没说给他打折。
他骂了句狮子不是个东西,却没想过人家今晚没“嫩”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站在酒吧门口,此时并没有睡意,他开着车来到横穿Z市的洋江河边。
一个人坐在河畔的巨石上,夜晚的河风微凉而冗长,让人清醒,又更加容易让然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