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韩飞坐于主位,向眼前几人问道:“现在目标也有了,剩下的便是排察与出击,你们有什么办法,但说无妨。”
“主公,这么麻烦干啥?干脆某直接潜入查探。”李牧大着嗓子道。
“不行!”
这话一出,韩飞立马摆手否决,道,“先不提那座诡异的土地庙,单单是牧善长和那豫史平的府邸便不是随便可闯的。
豫史平是兵曹椽史,府邸内定然私兵甚多、防备森严。而牧善长背后应该有势力支持,其府邸或许也会有着高手存在,不宜轻闯。”
“大人,那我们可以先放把火,制造混乱场面,趁着他们手忙脚乱之际再进去探查,这样,就算被发现了,也有机会全身而退。”段小岁紧接着说道。
这个办法令得闻言的其他三人俱是微微点头,显然可行性极高。
但韩飞在思虑一会儿后,却担忧道:“制造混乱,浑水摸鱼确实有可行性,但这么做无异于会打草惊蛇。他们很可能会在我们安排人手前去营救之前,便撤离啊。”语气带着叹息。
众人听罢,也意识到了此办法的缺陷,便不再继续提议。
而后他们脑洞敞开,又讨论出几种另外的办法。
但却没有一个能让韩飞满意,这让韩飞心里不得不感慨,要是有一个一流谋士在身边就好了,他肯定能想出更好的计策。
可惜英雄系统还未升级,不能召唤出一流英雄。而手下唯一的一流谋士贾祤更在千里之外的北地郡,鞭长莫及。
一会儿后,见他们均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韩飞只得说道:“好了,你们今天先回去休息吧。让本府一个人再好好想想。”
“是”
众人应声告退。
……
韩飞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思索,当目光瞟及窗外的滂沱大雨时,他的思绪竟兀自飞扬起来。
此次血影门袭击虽然让人措手不及,不知究竟,但他却敢断言是,其真正目的应该是想把他活捉到血影门。
这一点从甘将抓住任红昌,威胁自己立即前往青州黄县便可以看出。
而这恰恰也是韩飞现在不焦急,能从容不迫地去想营救策略的原因所在。
因为只要他没被血影门抓住,任红昌就会一直被当作“诱饵”,生命安全不必担忧,甚至还会受到保护。
“到底为什么血影门会对我出手?”韩飞轻声喃喃道。
他翻来想去也找不出自己与那血影门有何恩怨。
而且。
按理讲,他来到这个时代还不到一年,与各江湖势力从未接触过,不应与其存在利益纠葛啊?
记忆里的原韩飞好似也没听说过血影门,更别提招惹到他们了。
难道是我韩家长辈们结下的恩怨?
韩飞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算了,还是别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先想想怎么把昌儿给救出来吧。”
此际,那甘将、史将还不知道自己在段小岁的帮助下,追到了卢奴县。其防备程度应该不高。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若是错过,被他们逃走。再想在这茫茫中山国,甚至冀州里,将他们找到,将无疑于“登天”之难。
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江湖势力。
行事历来匪夷所思。
韩飞躺在床上,皱眉思索,将三处可疑地点一一分析着。
时至半夜,一道灵光突兀闪过其脑海,他大喜出声。
“来人,把李管事给本府叫来!”
得到传讯的李裕宏赶忙从床上爬起,连衣服都没完全穿好,便火急火燎地奔到韩飞这里。
他躬身道,拜见家主。
“嗯”韩飞微微点头,问道他:“你之前说牧善长这个人喜欢结交各方权贵,是吧?”
“是,家主。此人每隔十天半月就会宴请一些富贾、官员,与卢奴内大半的官员都有些交情。”李裕宏回道。
“那他和豫史平的交情如何?”
“这个……”李裕宏迟疑了一下,道:“平时候,他们的交情看起来一般。但属下曾听闻他们暗地里在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想来应该私交甚笃。”
“好!”听到这番话,韩飞更是大喜,越发觉得自己的计策应该能成。
于是,他随即开始吩咐起李裕宏来。
……
第二天,雨过天晴,空气舒爽。白云朵朵,飘荡在天空。
李裕宏乘着马车,带着一份厚厚的重礼,来到了城东一座巨大的府宅前。
府宅大门是两块红红的楠木,前面站着两个训练有素的家丁,还有两座石狮矗立,威风凛凛。
这里正是牧善长的府邸。
一番通报后,李裕宏顺利进入牧府。
牧府内真的很大,廊道交错,假山遮目,如同迷阵一般,让得初次进来的李裕宏心里暗自一紧,越发觉得牧善长不简单。
同时,他又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前几个月怎么注意到这些,还妄图想拉拢对方。
现在想来真是蠢到家了……
不一会儿,进入大厅,李管事顺利见到了牧善长。
这时微胖的中年,一身儒服,笑容满面,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显然是个打交道的能手。
此刻,看到李裕宏,他立即放下手中茶杯,冲上来,“李兄,真是稀客啊,来来来,坐。有什么麻烦尽管跟兄弟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不含糊。”
牧善长很是热情地拍着他肩膀。
要换做以前,李裕宏肯定会在牧善长这番热情态度下舒畅不已,但现在看清情况的他心里只有警惕。
不过,他还是假装感动道:“牧兄,客气了。兄弟我这次前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帮个小忙。”
“尽管说。”牧善长依旧义气十足,笑容满面。
“那我可真说啦”李裕宏这时故作神秘地说道,“最近兄弟我那里得了笔棘手、见不得光的买卖,想与本县的兵曹豫大人一起做,但苦于没有门路。
正巧兄弟你人缘极广,就想来问问你能不能请来豫大人。”
“哦?”牧善长闻言,眼睛突然微眯,闪过一丝精光,道,“李兄,你们第一酒楼不是有朝廷支持么?怎么还联系不到豫大人?”
“唉,不瞒兄弟,虽然我们酒楼得到了朝廷支持,但那只是最上面的政令罢了。对于那位豫大人,我还真没见过。
而且此次生意见不得光,需要官军高层帮忙。要不是我十分信任兄弟你,还不会跟你透露呢。
这次来,就想问问你能不能联系上豫大人,请他过来商谈,顺便到时候做个见证人,让豫大人也能安心和我们酒楼合作。
而且你这里时常有官员走动,也不会引起他人注意。”李裕宏如是说道。
这番话出,牧善长原本有些起疑的心立时安定下来。
确实,要想与卢奴内不熟悉的官员富贾合作,做他们这些上流人士所谓的“见不得光”买卖,众人第一个想到的中间人肯定是他,而且,他这些年也做过不少这样的事,赚得盆满金钵。
他随即说道:“李兄,这点小事而已,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和那位豫大人还是有些交情的。只是……”
听得牧善长迟疑的口气,李裕宏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道道,心里暗骂了一句后。
便冲着门外喊道:“韩济,把东西抬进来。”
旋即,两名小二衣着的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箱子沉沉的,里面有着不少布匹,银钱和几坛女儿红。
李管事接着指着箱子道:“牧兄,这是第一笔谢礼,待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诶,李兄,你真是太客气了!”
牧善长此刻脸上如“开花了”般,笑得很灿烂,道,“李兄放心,我这便派人去请豫大人。另外,府内西边的小湖中有一处凉亭,非常适合谈论要务。我待会儿会安排给李兄与豫大人洽谈事务,绝对保密安全。”
“那就多谢牧兄了。”李裕宏拱手谢道,最后还不忘提醒了一句,要低调保密,最好等豫大人到来后,再当面告知。
牧善长当然是连连称道,没问题。
随即,李管事便跟着下人,前往厢房休息去了。
待得大厅再次陷入安静,只余牧善长一人兀自品茶自乐时,后方里屋内竟走出来一个儒雅青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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