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时刻,眼泪还没流完的紫月被木鱼儿突然搂住,各种烦乱的想法忽然一齐涌入脑海:他就是那个论坛上说会“魔武双修”的墨云修?他一开始明明要帮我的样子,怎么突然间这么对我?他在拿我做人质,但为什么放在我脖子上的手软绵绵的没有用力?啊,他这样搂住我有没有先洗澡?
正在紫月任凭眼泪滴落胡思乱想之际,耳畔一股男子气息忽然扑来,木鱼儿故意压低的嗓音随着痒痒的感觉涌进耳中:“江湖救急,烦请紫月小姐忍耐一下,等我拿到骑墙头找红杏给我的十万两银子报酬,一定帮你报仇,狠狠挂这假装英雄救美的龌龊家伙几回。”
“嘀嘀嘀……”
一句话出口,木鱼儿边警惕屋内各玩家边暗中思忖等下脱身之计,而正想着,通讯器却突然响起,接通一瞧,竟然是正被自己搂着的紫月:“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他设计的?”
顺手将这中计的姑娘加为好友,无耻一笑,道:“嗯,你还不笨。”
“不可能,扫黄大队刚刚和旭日东方结为联盟行会,他不是傻子,怎么会为难我?”
开玩笑,木鱼儿这种连等级榜都不熟悉的主,哪里知道会紫月的家底,听闻此言心中顿时就是一凉:干,要穿帮?心思随着眼珠一转,坏水又起,通讯道:“我爱你。”
通讯器上头像一闪,双眼通红正心中诅咒木鱼儿的紫月一愣,俏脸“唰”地一下变得粉红,嘴唇轻咬立时无语凝噎。然正扭捏不知何语之时,通讯器上头像又是一闪:“我爱你,和你有关系么?”
心中一松一紧,无意识地ai昧回话:“臭流氓,你有病啊?”
闻着不知是发香还是体香的清秀,看着红透的脖颈和耳根,心里忽然对怀里的女子有了种莫名的陶醉,木鱼儿又是无耻一笑,由坏水引出歪理:“别激动嘛,举个例子而已,同样的道理,旭日东方和扫黄大队结盟,与骑墙头找红杏为难你有关系么?”
“啪。”
“流氓。”
“啪啪。”
三个耳光打过,火气不减本还想继续发飙,却见木鱼儿双眼忽地异常凌厉,利剑长锋般将自己穿透,且其人瞬间动如脱兔,脚步虚晃身子腾挪,向自己移来,吓得紫月心中一凛:他要亲我?还未想罢,腰间一紧,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脑中迷茫,双脚无意间离地;眼中景色与身子相应,破空声入耳前后快速旋转一圈;斜眼撇看,竟是被木鱼儿抱着闪开了骑墙头这厮刺来的一枪。
然紫月双脚甫一着地,骑墙头找红杏动作跟着也是一变,一脚抓地,一脚斜挫,弓步由正变侧,腰部扭转,力发至臂,长枪横向回扫,力留三分荡向木鱼儿;而这还不完,其人好似心知这招木鱼儿必然不中,小臂连着腕子连晃,白蜡枪杆顺着荡势陡然幻若游龙,枪头随着木鱼儿身子的各种躲闪不断抖动刺戳,上下左右四肢周身无所不攻,一时间将用不了?剑法的木鱼儿逼得狼狈不堪,看得紫月心中怒火熄灭反倒一阵莫名其妙地焦急:骑墙头找红杏虽然讨厌得很,但等级和武功可是不弱,这姓墨的流氓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紫月古怪的心忧,骑墙头同学却是清楚木鱼儿实力的,虽占尽优势可不敢有一丝松懈。见木鱼儿无意立刻出手还击,揣测如此下去一时片刻定会难解难分,狠一咬牙当机立断,手肘后驱气沉丹田,真力涌动枪头下压,枪杆猛一绷直就要发动大招。
怎奈,木鱼儿躲了半天等的就是这货耐心殆尽,早已运起的?内息刹那间倾出,双手皆是电花环绕蓝光暴起,胳膊自外向内抡圆,“轰”的一声,一手一个掌心雷正一个空手入白刃的造型夹住枪头,将大半支长枪拍得粉碎,间接地阻止了骑墙头同学的大招,让其人好是一怔,不得不从言语上找回点面子:“墨兄,如果你还想活着走出旭日城,我劝你最好快点放了紫月小姐,如若不然,后果可不是你
一个人担当得起的。”
大胡子和贼眉鼠眼这俩哥们儿原本对木鱼儿也算不上崇拜,最多不过是对传说中的“魔武双修”有点眼馋,想见识一下,顺便和木鱼儿混在一起插队,但此刻见了木鱼儿这突然绑架紫衣少女的一幕,两龌龊狂人心中立时燃起一股滔滔江水般的激情:毅然无视旭日城“三不”之首,作为英雄救美中的反派表白,公然藐视扫黄大队会长,对紫月这般人物揩油,一招破坏东陵一流高手的武器,不算论坛上风风火火的炒作,单单集此几点于一身,岂是等闲之辈可比?
手掐法诀身形倒飞,看着眼前将要落下置自己于死地的六柄兵刃分分压进,木鱼儿心中焦虑一时头大如牛:挡住一杆枪就要双手同用掌心雷,挡住面前的“六杆”岂不是要十二只手共用掌心雷?晕,当小爷千手观音不成?
关键时刻,凝念聚力法运七分,正思索着如何应对脱身,身外处却是一阵“簌簌簌”的锐器破空声倏然入耳。不待木鱼儿吓得心中颤抖两眼发懵,一把大制铜钱磨边成刃的金钱镖忽然从视线外划入,“叮叮当当”好几秒脆响,顿将攻向其人的三刀三剑全部打击荡开。而恰在此时,木鱼儿掐诀半晌的法术也已完成,以其人为中心的空气骤然液化,化出些许水雾将其人模模糊糊包裹,百来十个冰锥似缓实快地于水汽中迅速凝结,随着木鱼儿口中呢喃的一句“寒星雨”立刻满屋飞旋,不分尾首地刺向骑墙头同学的六名属下。
法术将敌一阻,不顾攻势如何斜眼顺势回瞧,发现掷镖之人竟是门口处贼眉鼠眼这哥们,刚要感慨一下,“叮咚”声鹊起。
系统提示:您已加入玩家白和玩家衣衫尽创立的组队……
法术用毕收回内息,听闻耳中系统提示的内容,木鱼儿本能反应地想起了一句诗,蓦然鸡皮疙瘩骤起由此及彼感慨起这个世界的渺小:虽然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不能什么“奇”都让小爷我一个人发现吧?“锄禾日当午”当作名字也就算了,最起码人家是夫妻,可两个大男人怎么会弄出“白‘日’依山尽”这种名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柏拉图式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