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儿醒来后头很痛,但木鱼没有像三流小说的主角一样失忆,因为木鱼儿依稀还记得自己昏到前的最后一丝意识:这帮人,比新闻联播还牛!
“他醒了。”
正在挣扎着爬起的木鱼儿吓了一跳,因为他本来觉着关着自己的地方应该没人,但是因为这句话他发现这屋子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人。环顾一周,木鱼发现这儿可能是个会议室,而这屋子里的7个人可能要开会,并且开会的内容很可能关于自己,因为木鱼儿发现自己正躺在会议桌上,桌边围坐七人人的眼睛正都盯着自己。
沉默,围坐在桌边的七人不知是没话说,还是不想说,又或是故意创造气氛,竟然都没说话。木鱼儿舌尖轻压下嘴唇,犹豫再三,终于决定少数服从多数:你不说,小爷也不说。可是半晌过后,还是没人说话,无奈,木鱼再次环顾了一周,这次木鱼儿发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最后用密宗大手印打晕自己的门外那位壮汉;另一个是刚才说话的人,木鱼儿认识那第三个冒充世事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沉默被打破,木鱼儿失去了接着环顾的机会:“帅哥,晶片呢?”
木鱼儿没有回答,因为木鱼儿根本没听话的内容,他听的是声音,他根据这声音又发现了第三个熟人:第二个冒充世事的女声。
“帅哥,我问你话呢。”
“你叫我?”木鱼儿在肯定,虽然木鱼儿觉得这屋子里唯一可能被问的就是自己,但木鱼儿还是在肯定,因为木鱼儿第一次,哦不,第二次被人叫帅哥。
“对,我问你晶片在哪里。”
“在我手里。”女人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木鱼不自觉地答话。
“你放屁,你当老娘好唬是不是?老娘告诉你,你昏迷的时候老娘已经搜过了,你小子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不然老娘一刀阉了你!”
还在等待温柔的木鱼儿被这温柔的暴走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你说,你搜……搜过我了?”
“吵什么?坐下。”木鱼儿的另一位女熟人似乎是这不名团伙的老大,一句话稳稳搞定这位“老娘”。
“端木宇,东联盟冥榜排名第七,第41代盗圣,三年前出道,至今不曾失手。3天前到达日本,昨日凌晨偷窃到倭国国《明天》唯一幸运帐号ID晶片,今日午时回到本市。我说的没错吧?”
听闻这位熟人的话,木鱼儿喉中一阵干熬,张开的嘴无声地嘎巴着,心中想问人家是怎么知道的,结果却换自己一片哑然。
“怎么说呢,端木宇,作为我个人来讲我很钦佩你的所作所为,毕竟我也是华夏人,但现在我的立场有自己的原则,我们必须按照原则办事,我们不想为难你,希望你能配合,OK?”
“你们想要晶片?”木鱼儿不是哑巴,无语也不过一时半刻,而且木鱼儿也有自己的原则,比如这种该说话的时候就绝不含糊,“哼,你们说你们不是倭国人就真的不是倭国人啊?华夏人还有给倭国猪卖命的呢?”
“你不用套我们的话,该告诉你的我们一定会说,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想也不要想。”一直窝在七人最边缘的那位仁兄单手撑额,状如沉思早餐为何,看也不看木鱼儿一眼自顾自地对木鱼儿诉说:“还有,你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我们绝不会杀你。”
木鱼儿听得心中一阵窝火:我日,折磨就折磨呗,还不杀?哼。忘了哪位牛人说过:“怒火的燃烧容易让人冲动。”这会儿的木鱼儿心中的想法无意中便验证了这牛人的话:要么活着折磨,要么捐躯爱国,小爷死猪不怕开水烫,拼了!
主意打定,催动仅有的几丝气力,木鱼儿左手拄桌右手抬起,臂膀一抖就在桌边的熟人面前一阵虚晃。
桌边七人本来等待木鱼的下话准备威逼利诱,孰料木鱼儿竟然一翻动作,疑心刚起便见木鱼儿右手已然待定,手掌平摊,掌心之中一片薄绿金属赫然扎眼。见此情景,桌边最近的这位“搜过木鱼身”的熟人宛如惊鹰遇兔般瞬间拍案而起:“晶片!魔术?”
会议室内,木鱼儿依旧赖在会议桌上,桌边的7人也未结束会议,只是这屋里的空气中,已氤氲着紧张的气息。
“晶片没错,魔术就不是了。”木鱼儿拼归拼,一样白了一眼“温柔的暴走”,示威般晃了晃手中精片:“明说了吧,晶片是我用命换来的,你们就这样说两句废话揍我一顿就想拿走,绝对不可能。”
“你想要什么?”木鱼儿的拼命让看似老大的熟人理解为开价的前奏。
“要什么?笑话,我怎么着也是个盗圣,要什么还要和你们说?不要想拿物质、金钱来和我换,我不是商人。”顿了一下,眼睛一扫,看桌边七人的表情没有变化,木鱼儿接着胡吹:“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想要晶片,就不要想着从我手里抢,我大不了一死,我死了你们也拿不到,不如我们现在好好谈谈。”
木鱼儿如此说话就像银行的工作人员和抢匪讲价,讲好了大家一起分赃,讲不好鱼死网破,让桌边七人一同陷入苦恼。然而苦恼不能解决温饱,木鱼儿看似老大的熟人果断决定:“好,你想谈什么?”
木鱼儿不是莽夫,拼命一样动脑,心思活络,嘴上略微斟酌:“首先,我要知道你们的身份,我不想这东西原封不动的回到大样彼岸;其次,我还要知道你们要这东西做什么,我虽然不是愤青但一样爱国,我不希望让我偷到的东西危害到我的同胞;最后,我希望你们给我张椅子,这桌子实在太硬了,让我这受伤的屁股如坐针毡啊。”
桌边七人闻言嗤笑;木鱼儿的壮汉熟人肃面起身,拎小鸡般将木鱼儿置到椅上,像极父子间的落座,让七人又是一笑,紧张的气氛立时消弭于无形。
“我们的身份你不能、也没资格知道,我只能说我们也是华夏人,你不做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做;至于我们拿晶片做什么,属于国家机密,你更没有资格知道。而且——”这位老大熟人一点也不鸟木鱼儿的拼命,又搬出了自己的原则,并继续着这原则,“——无论你今后成就如何,除非你加入我们,否则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这段话语似有380HZ的高压,让木鱼儿浑身上下如遭雷击:华夏人?国家机密?国家的人?龙组?不可能,传闻龙组比神龙还牛,首尾皆不见;龟组?也不能,龟组负责国家安全啊;凤组?更不能了,不说凤组负责情报和暗杀,咱家老头就是凤组的啊;莫非是麟组?想及此,木鱼儿眼珠一转,再次环顾一周,眼神扫至身前,赫然发现“温柔的暴走”的左胸黑袍之上一块图案若隐若现,状若……
“小流氓,你看哪里?”
“温柔的暴走”再次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