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一张对称的面部,完美的骨骼结构,还有那华丽的秀发,肯定是T台上的风云人物。这不是周天军的自述,而是所谓的星探对李明翰的赞美,是真是假,暂时不去讨论,可是他对才艺表演或许要退缩了。
简单的乐队,粗糙的背景,还有那不出名的表演者,组成了周天军到来1984年的第一个才艺汇演周。
自从2年前,世界上第一台由索尼公司生产的CD播放器,出现在市场上,因此好像什么八轨磁带,什么科学家,都要随之下岗,可是售价900美刀也让不少人望而却步,所以这个才艺汇演周背景的音乐,还是以磁带为主,尽管周天军不喜欢,可是毫无办法。
“下面有请威力家的为我们表演大提琴独奏……”随着乔治.兰斯老师的报幕,一个接着一个的同学‘明星’在舞台上展示自我。
“你说,我要是表演走台步怎样?”李明翰边说边走位,左右脚轮番踩到两脚之间的中线,只可惜同手同脚,步伐不平均,眼看就要倒向一边。
“人家都是左脚踩在中线偏右一点,右脚是偏左一点,你这样手脚同时出一边的人,不要说台步,站不站得稳还俩说!”周天军在一旁拿着吉他,虽然没有弹奏,可是气势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当然这是相对于李明翰这个参照物来说的情况下。
李明翰:“Bull_Shit,我可是很快成为超级名模的男人,你这是妒忌,妒忌我完美的身材,至于同手同脚的问题,都是暂时的,毕竟我还没经过训练,我相信我是可以改掉这个毛病的!”
周天军:“男人?你胡须长长了吗?我不想打击你,看着上帝,和你脆弱的自尊心份上,我送你一句话,你行,是因为你银!”
“Asshole(混蛋),你这张破嘴就不能说点人话吗?”面对周天军的讥讽,李明翰有点不愉快,可是这不影响他对未来的向往。
周天军:“OK!那我换一句,别人锻炼身体为了硬,你锻炼身体为了银,我看好你,绝对会……”
话还没有说完,一时间再好的心情,也被弄没了,所以李明翰没有选择继续干嘴仗下去,自从他知道周天军写小说之后,动手往往更能直观的表现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已经讲不赢了,谁会想到撞车之后的‘兄弟’,总是妙语连珠,思维跳跃到他无言以对的情况。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样怎么成为明星!狗咬人啦!”周天军不是打不过李明翰,是懒得和他动手,就他现在这种掐脖子,扯头发,就差吐口水的行为,行动上反击绝对是拉低智商的表现,所以他选择在言语上继续战胜他,继而在精神上征服他。
李明翰:“什么君子,你刚刚还对我是不是男人表示了怀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要下嘴了!”
没有办法,现在不管在那个方面,只要对李明翰梦想有阻挠的人,都是他攻击的对象,有些只能在口头上,有些必须要从行动上表达。口头上的人,就是他的姐姐李明月,因为他打不过她;而行动上,就是除了李明月之外的人。
“Ok!Ok!Anyway(不管怎样)You_Win(你赢了)!我对我刚才的话,表示遗憾,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陪你去所谓的,不,你成为超级名模的训练课!”
不服软不行啊,眼看李明翰那张饱满的厚唇就要接触自己的皮肤,所以周天军赶紧用吉他阻挡一下,贞操难保,那还能在乎吉他贵不贵,说了什么话。当然这也是为了狗咬狗一嘴毛画面不出现,还有就是看看所谓的星探可信度有多高。
“这还差不多,我呢,现在心情不错,看着你已经悟道的份子上,我提前帮你签上十个八个签名照,到时候就算你没有工作,卖我的签名也能过得不错!”李明翰在周天军逃离他的大嘴唇子之后,也停下了其他动作,整理了下空手道服,将钵卷扶正,趾高气昂的说道。
“你卖我的签名还差不多!”看着李明翰那不可一世的嘴脸,周天军很担心,这是单纯吗?这明明是愚蠢好吗!撇撇嘴,低声的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李明翰明显在幻想一些画面,许是周天军的嘴巴在动,但是没留意他说了什么,所以才开口问道。
“没,没有什么,我就是说,你帅,真的帅,歪理帅!”对于处在非正常兴奋的人来说,对他出口赞美,比说实话,结果会更好一点,所以周天军只能小心翼翼的表示不满。
“算你识相,我这个最不起眼的优点都被你发现了,你说说我还有什么有点?”许是李明翰没有发现,歪理是中文发音,还是英文不标准的情况,所以欣然接受了周天军的话。
“……”
无言以对,周天军此刻希望,有一个天使来打救他,最好将李明翰带回火星,这里不适合他生存,说真话不行,毕竟忠言逆耳,可是说假话又需要更大的谎言去掩盖,什么时候才是头啊,能不能聊天,还会不会聊天,这是他现在心里真实的想法。
好在这样的情况没有一直持续下去,没多久,一个人进来,将李明翰的自信心打击到冰点,不得不用上厕所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
“校长先生,你看今天学生的表现,应该还不错吧!”乔治.兰斯和一个秃顶的老男人站在一起,对着舞台上一个表演小提琴的学生开始了品头论足。
“乔治,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虽然你来自俄勒冈州,但是你完全没砍木头的气息,你的工作我很满意。”秃头校长轻轻地拍打了一下乔治的肩膀,说完就往后台而去。
乔治是来自俄勒俄冈州一个林场的乡下青年,父母在伐木场周边开了一家便利店,平穷是他由小到大给人的印象,所以他努力的想走出农村,往纽约、HSD等大城市发展。
功夫不负有心人,乔治做到了,虽然是在加州,可在威廉中学执教也算是脱离了原有的生活圈子,并且渴望得到认可。想想读书的时候拿的是全奖学金,完成自己的大学学业,在洛杉矶扎根,一般人是不会说他是乡下小子的,也只要这秃头的校长,给他这份工作的人,才有资格拿他的出生地开玩笑。
“校长先生说的是,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希望我们威廉中学能更上一步!”乔治不知道校长先生有没有听到,但是大声说出来之后,感觉世界好像都在朝他微笑,是善意和成功的好兆头。
“下一个是谁上场?噢,我的上帝,是李家、周家,这些个黄皮……”忽然乔治好像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四处张望一下,没看到校长先生回头的迹象,也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学生有什么不对的表情,所以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虽然美国反种族歧视的法案早就实施,可是无论是谁,对不同肤色都有不同的看法。比如白人看不起黑人,黑人看不起黄皮肤等,但是这些都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你可以有想法,一旦正式场合出现歧视,一纸告书,可以让你堕入深渊,还是永久伤害!
所以乔治现在很多时候都表现出对周天军等人的不满,但是该有的礼仪,他会遵守,当然也很多人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却不准备纠正,因为这是乔治的自由,不管你知不知道。
……
“嗨,男孩们,下面该你们上场了哦,准备好了吗?”语言上完全看不出是关系,像是准备看笑话一样,眉飞色舞的李明月出现在周天军和李明翰眼前。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能进我们男生的休息室呢!”李明翰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
对于李明月这个姐姐,李明翰是恐惧多过尊敬,在家里的时候时不时揍他一顿,虽然没有打脸,可是这种被人控制,没有自由的心情让他很难接受,所以在周天军刚来的时候,才想方设法的收编,希望在人数上对抗自己的姐姐。
结果当然是个不胜言语的杯具,周天军成了他小弟,可是只要有李明月在的地方,他这个‘大哥’完全没有作用,没有立场都是常事,被背叛都时有发生,所以在李明翰认为重要的场合和事情上,一定不会邀请李明月来的。虽然有时候他控制不住想表现一下,可是还没有成型,就被李明月扼杀在摇篮里了。
“我不能来吗?我也是这个学校的,虽然已经毕业了,可是看看弟弟的才艺表演是正常的事情好不好,你看人家詹姆斯小弟弟就没有反对!”李明月语速很快,说着还摸摸周天军的头,这点很难让人接受。
“詹姆斯,你看姐姐都如约而来,你难道不笑一笑表示欢迎吗?”看到周天军好像有不同的意见,李明月赶紧加重手的力道,想着这样应该能控制他说出不好的话。
“呵呵!”
“詹姆斯你这个叛徒,你还邀请她来,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自由!”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
“我没有邀请她来,你知道的,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起码武力值不如!你上场的时间快到了……”
周天军能说什么呢?李明月老早就说了要看他们出丑,那邀不邀请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只能赶紧让李明翰借尿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