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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家

母亲的声调不高。

可是舒伯却不敢有所隐瞒,当下,就把自己的师门在青城山的境遇,以及英雄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

母亲料到了八分。可是听舒伯说出之后,心里没来由的失落。想当年,她为了送舒伯上青城山学艺,四处筹措资费,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这其中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现在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只是在心里面感叹一声。

舒伯说完之后,战战兢兢的盯着母亲,静静的等待着一场风暴降临。

舒伯母亲,听完之后却是一叹:“造孽啊,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给青城山撵了出来。后来一直不得志,一生经历坎坷,不得已,才做了这青城山下的农夫,你知道么,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你出人头地。可是却早早就走了。”

“娘,孩儿让你失望了。”

舒伯想起操劳一生的母亲,不由的一阵愧疚,倘若自己能呆在青城山,好歹混出个名堂来,那么母亲也不用再为自己多操心了。可是现在…………

事已至此,多说也是徒劳了。这些经验教训,由他自己去体会吧。舒伯母亲想到,努力平息了怒气“阿伯啊,你也不用难过了,母亲到了这把年纪,什么也都看穿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妈也就心安了。而且,青城山上的事情,妈认为你没有做错。人要活得正,站得直。不光是为了吃饭,穿衣,睡觉,还有良心。良心是什么,就是心怀正义,为人与善,不畏强权。凡是不求完美,只要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舒伯母亲心里清楚,她的儿子现在比自己还难过,因此,用言语来安慰他。

“妈……“舒伯情不由己的喊了一声,母亲的宽容博大,让他放下了包袱。

“阿伯,你天性善良,可是性子却又固执,冲动,上华师傅也是为了你而死的,所以,他的嘱咐,你要谨记在心,这样才不辜负他的期望。”

舒伯母亲提醒道。

舒伯点点头。在母亲面前,感觉自己依然像个孩子。

“好了,夜深了,快回去睡了,这么闹腾了一天,你也累了,去早点休息吧。”

母亲温颜说道。

“恩……“舒伯答应着,回房去了。

…………

在家住了几日之后,舒伯要外出。

母亲知道,儿子大了,也不中留。

于是就安慰他说:“出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只是在外面不要忘了你娘就行了。”

舒伯心头一酸,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点点头,拉着烽火赶紧走了。

黑山怪一路跟在后面。

出了村口。突然感到一阵茫然,不知该往哪里走。

“不如到我的黑风山庄去住一段时间再说。”

黑山怪说到。

舒伯一直着恼,师傅的死,在一定程度上,他也有关系。所以一路上并不理他。

但是,舒伯也是个能分清是非的人,现在还在气头上。等过了这一阵也就好了。

黑山怪碰了个钉子,也不介意。

舒伯心想,师傅一直说自己实力不够,一直让自己隐含实力,可是也不知道自己实力怎么样了。

现在大仇未报,该找个地方把功夫练好,有了实力,才有报仇的机会。

眼下,自己身怀绝世猫熊功,只差练习运用了。眼下得找一个地方好好练习。

于是,对烽火说道:“师哥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练功吧,有了实力,才有说话的资本。不然,处处都受人欺负。”

烽火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去哪里练功呢?

黑山怪说道,“我知道,在青城山以北,有个风景秀丽,人迹罕至的清幽处,是练功的好地方。”

舒伯忽然想到黑山怪和玉风子的功力相当,若是和黑山怪比较一番,就能够知道他和玉风子之间的差距。

他和黑山怪本无仇恨,只是因为师傅的死,一直耿耿于怀,等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

两人很快就握手言和。

于是,三人就朝着黑山怪所指的方向前进。

那地方不算远,不一会,三人就来到了那里,放眼一看,山谷里,一条小溪清澈见底,远处山林青翠,果然是个好地方。

在一整块大石头一样的平坦地上,舒伯对黑山怪说:“黑山怪,我要看看你的功夫。”

说完就摆开了架势。

听舒伯这么说,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因为舒伯的武功,他虽然不知道,可是他曾经一只手抓着舒伯,就没有反抗之力了。

舒伯不理黑山怪的反应,说完,就展开《猫熊掌》,朝着黑山怪攻来。

黑山怪吃了一惊,初次见到舒伯的时候,自己随手一抓就把他提了起来,毫无反抗之力。可是现在,也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想到,这舒伯进步如此的大,当下也打起精神,见招拆招。一轮对战下来更是吃惊,这舒伯的招法奥妙,变化层出不穷,一身的功力,更是在自己之上。这舒伯不知修炼了什么神功,也亏他不大会运用,不然自己也讨不了好。当下,也不敢再大意,凝神应战。

舒伯得了猫熊传授的两大法宝,平时不用倒没什么。只要他开始练习猫熊掌,那含在身躯体部的猫熊功力,就像受到感召一般,激情澎湃起来,挡都挡不住。可是,这无穷无尽的力量,也就在躯体上下起伏乱串,一点也不受控制,总有一种有力却使不上劲的感觉。

而他和黑山怪这么一路经历下来,实际上已经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朋友了。因此在比武过程中,黑山怪有意帮助他,一次次的引导着他发招出力。

“嘭,嘭。”

劲气不断的打在石头上,顿时石屑纷飞,周围一片狼藉。舒伯和黑山怪在小溪旁边,从上午,到中午,在到下午,一直持续不停的打斗。丝毫不觉疲累。旁边看热闹的烽火,却累得承受不住,坐在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看两人练功,旁边放着刚采来的野果。”

你们都过来吃点东西吧。你们不累,我都看累了。”

黑山怪坚持不住了,“天快黑了,明天再练了吧。”

舒伯收回手掌,将近一天的比武,他丝毫不觉得累,反而精神十足。打斗助兴,也把舒伯的阴霾一扫而空。

两人走到烽火坐着的地方,一起坐下,拿起烽火摘回来的野果,吃了起来。

“我的功力和你比,怎么样?”舒伯得意的问道。

“我只用了三层功力。”

黑山怪说到。

舒伯以为他会赞扬自己了不起,没听到预想中的答案,愣了一下,他心想自己刚才,一出手,一投足之间就打得石屑粉碎,足见有多大的威力。

可是黑山怪却说,对付他只用了三层功力。

黑山怪看出了他的心思,继续说道“其实,就算三层,我也没出全力。”

舒伯这下当他说大话了。

“说实话,你的功力比我高,而且你的那套掌法也很不错,不过你还是打不过我,虽然你的把那些石头打得砰砰响,可是,那都是无用功,全部浪费了,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对敌时候,每一丝每一毫的力量都有妙用。而你却把大把的内力用来浪费掉,加上你本来就不善于运用。我能用三层力量,就足够对付你了。”

黑山怪说完,咬了一口野果。

他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混世魔王,因此明白战斗的技巧。

这一席话点醒了舒伯。虽然只前猫熊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他听了,但也没放心上,可是现在有了亲身经历,然后黑山怪在一旁点拨,一时间就恍然大悟。

这黑山怪不愧为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人,实战经验丰富,对于比武中的技巧,掌握,可谓是炉火纯青。

一时间,舒伯学到了很多。

最后黑山怪说到,“说了这么多,也只能对你有个引导的作用,功夫是可以通过修炼提高的,可是招式之外的技巧,以及时机的把握,全部要你自己在战斗中去领悟。记住,真正的高手不是身怀绝技,而是善于把握时机的人。而最可怕的高手就是善于创造时机,掌控全局的人。我有种感觉,青城派的掌门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

黑山怪混迹江湖几十年,有着非同一般的敏锐直觉。虽然有时候疯疯癫癫的,但是精明起来却令多少人佩服。

青城掌门,舒伯知道自己的复仇之路漫漫,可是他相信那一天终要到来。

一个平凡之辈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杀死一个武林高手。这就是对时机的把握。

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可以另千里之外的战场风起云涌,同时左右胜负,这是对局面的掌管。

以弱胜强。

黑山怪的解说,让舒伯看到了另一片天地。

当然,一切都要以实力做背景,有了实力才有发言权,世界就是这样现实的。

晚上,舒伯,黑山怪,烽火三人,找了个山洞,就地休息。他们都是练功之人,因此也不怕湿气上身。

睡到一半,舒伯躺在山洞里觉得压抑,于是干脆跑到山顶,找了个平坦的地方躺下,看着无边浩瀚的天空,想起以前无数个值夜的日子,想起了流星仙人,现在自己又好多的疑惑想问他。可是,自从那一晚上之后,流星仙人就再也没有现身。

舒伯看着天上的繁星闪烁,脑子里面一片空灵,彷佛,无尽的浩瀚夜空,就是他的大脑,而无数的星星,就是他大脑里的记忆。茫茫宇宙,浩浩大地,无意识的冥想中,舒伯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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