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六月廿三日,凌晨三点,旺角一幢旧楼中,一个被用作色情交易的单位,年约三十多岁,绰号箫后的君如,带着一脸倦容,迎着一位夜访的中年男人走进小房子中。
“先生,先洗一个澡?”箫后君如没有情感的问。
中年男人没有响应,只是默默的站在房间中。
“先生,我帮你脱下外套…”
箫后君如走上前,伸手正想帮中年男人把外套脱下时,中年男人突然捉着她的双手。
箫后君如微微一愕,脸上不带情感的笑笑说。
“不要那么急色好吗?先洗一个澡,然后让我箫后服侍你,好吗?你不洗澡的话,我很难做的!”
中年男人完全没有理会箫后君如的说话,一下子把她按在床上。
箫后君如被中年男人这样一按,混身发痛的叫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了?我从没见过人像你这样急色的…你不要那么大力,人家会痛的…”
中年男人只是一直按着箫后君如,既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也没有退开的意思。这下子,惹恼了被按在床上的她。
“妈的!你是聋的,还是哑的?我叫你不要这样用力按着我…”
箫后君如边说,边用力挣扎着,想推开中年男人。可是;不管她怎样用力,中年男人仍然纹风不动的,只是默默盯着她。
“你这个变态的,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叫人来收拾…”
箫后君如的狠话还未说完,中年男士突然张开嘴巴。箫后君如看见中年男人那两只外露,尖得让人从心里发毛的尖牙时,唬得不单止把所有狠话都吞回肚子里,两只眼遇瞪得大大的,透着的不是凶光,而是极度恐惧的神色。
“你…你…”
箫后君如在恐惧中,终于勉力吐出这两个字。
“哇…救…”
箫后君如那绝望的惊叫声,在小小的房间中回荡着,但很快便归于沉寂,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吸啜声。
同夜;凌晨三点多,小雨,油麻地区。
一阵焦急的高跟鞋声响,从卡拉OK那玻璃大门内响起。
公关小姐阿仪,一脸惶急的边听着电话,边急步推开玻璃大门。
“我知道,我现在正赶去医院…”
阿仪一脸担忧的挂上电话,打着雨伞,站在路旁焦急的张望着有没有出租车。
好不容易,看见一辆亮着灯光的出租车由远而近,阿仪马上把它截停,跳上出租车后,吩咐司机马上开往医院。
出租车开动后,阿仪马上拿出电话按着。
“妈,我已经上了出租车,很快就到,小强现在的情况怎样?”
知道儿子小强的情况好转后,阿仪轻轻舒了一口气,收好电话,泪再也忍不住淌下来。
要不是那无情无义的丈夫,在知道儿子小强患了白血病之后,便抛妻弃子,自己也不会被逼过着这卖笑营生的职业。
阿仪想着想着,蓦然惊觉出租车不是往医院方向驶去,而是驶进一个僻静处。
“司机大哥,这条路好像不是去医院的?”
虽然听到阿仪在问,但司机没有半点反应,只是自顾地开着车。
阿仪毕竟是风尘中打滚的人,心中一跳,强装镇定的说。
“大哥,要钱的话,尽管拿去。只求你让我在这里下车,因为我的儿子现在医院等着我去见他,求你行行好…”
阿仪不说犹自可,她这一说,司机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般,发出诡异的笑声。
听到司机的笑声,阿仪只感到一阵寒意上涌。在危急中,她下了一个冒险的决定,就是跳车逃命,悄悄的松开安全带后,把手搭在车门开关上。
司机像是猜到阿仪心意似的,突然把车速加快,然后一个急拐弯,把阿仪颠的身形不稳,发出一声惊叫。
就在阿仪叫声未断之际,出租车一下急停。
阿仪手忙脚乱的打开车门,跌跌撞撞的跳出出租车。
跳出出租车后,阿仪马上拼命狂奔,而且还不停大呼救命。
可是;阿仪跑不了几步,叫不了两声,后颈便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攫着。
阿仪惊惧中颤着说。”大哥…我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不管阿仪怎样哀求,出租车司机完全是一副铁石心肠。他轻松地把阿仪一提,走回出租车,把她丢进后座去。
阿仪在极度惊惶中,注视着出租车司机。这一注视,恐惧感顷刻间蔓延全身。
“你…你…”
出租车司机脸上泛着残忍的笑容,缓缓裂开阴冷笑着的嘴巴,两只尖锐的牙齿在幽暗中,泛着让人寒栗阴冷的光芒。
一声惨叫,划破凌晨雨中寂静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