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嘈杂声不断，若初不住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脑袋疼的慌。
这是，哪里？
若初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冰凉的石板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番陌生的景象，周围的人一直在用手指着他，不停地低声议论着。
若初坐起身，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像是有一个野兽要把自己撕裂一般。
周围的人见若初坐起身，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死去，才摆摆手兴致怏怏的慢慢散去了，最后只剩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还站在原地，双眼直直的望着若初。
“你为什么没有死呢？大哥哥······”女孩眨这天真的双眸，长长的眼睫毛忽上忽下，犹如蝴蝶的翅膀一般。
“大，大哥哥？”若初感觉痛意近乎散去，才慢慢的举起手，指向自己的鼻子“你认得我？”
“不，水儿不认识你。”小女孩摇了摇头“但是水儿看见大哥哥从那里掉了下来。”
女孩抬起了肉乎乎的小手，指向了若初的头顶，手腕上精致的银铃相撞，发出一声声脆响。
若初循着方向望去，那是一个有三层楼的酒楼，敞开的窗户中不停地传出笑声，而女孩指向的，正是那最高的一层。
“水儿，你可知道，大哥哥为什么会掉下来？”若初站起身，踉跄着晃了几下便走到了女孩的身前，苍白无力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女孩的肩膀，才坎坎站稳了身形。
“大哥哥，你不知道你是谁吗？”水儿勾起了嘴角，望着被若初手上鲜血弄脏的紫色锦衣，笑意更浓。
“大哥哥不知道，你告诉大哥哥好不好？”若初的眼中闪着迫切的光芒，天知道这是哪里，他又成了谁？
“大哥哥，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应该洗衣洗澡了，你这个，废······物·······”水儿伸手，打开了若初附在她身上的手，随即撕掉了肩膀上被染脏的部分。
“我可不想和你这个废物继续在这里玩大哥哥小妹妹的游戏了，最可惜的是你居然没死，我想紫轩哥哥会不高兴吧······”水儿低下了头，注视着跌倒在地上若初的双眼，沉思着“我是不是该杀了你呢？”
“不······不是。”若初缓缓地摇着头，眼中已不似方才的迫切，有的只是淡淡的疏离与浓郁的警惕。
“如果你想杀了我，不，没有如果，你根本杀不了我！”若初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中幽光微闪，定定的看着水儿。
“可是你连炼气都没有，又如何确信我杀不了你？”水儿掌中开始慢慢凝聚着紫色的炼气，不断的逼近着若初。
“菲儿，可以了。”突然，一道清幽的男生从窗中传出，闻声，水儿的身子一颤，逐渐收敛了炼气。
“好的，紫轩哥哥。”水儿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若初，见其奇怪的防御姿势，嗤笑了一声，双唇一张一合着。
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