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议事厅。
“肖偏将,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满是威严之气的中年人端坐一张铺上了兽皮褥子的大椅上,皱着眉头,脸色很是凝重。
想来此人就是雍州城的统帅—李函。也难怪他脸色凝重,毕竟太子在来雍州的路上受人截杀,如今昏迷不醒,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是绝对逃不了干系的。
听到李函问事情的经过,肖鼎元也不敢怠慢,立即将他们感到之后的事情向李函做了回报,之前的事情却是一无所知。
“什么,三阶修真者?还是浩天盟的六长老?”李函一听肖鼎元的汇报,后面一下子就离了舒服的兽皮褥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看来,他们的想法不只是要杀了太子殿下啊,他们还要将战场的气势彻底扭转啊!”李函也意识到流云帝国如此安排的用意。
原来,在肖鼎元返回京城的时候,汉普帝国的军队和流云帝国的军队已经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一直都是汉普帝国占据优势,搞得流云帝国的士气很是低落。
“是啊,将军,我们可要早作打算啊!”肖鼎元很是担忧。
李函无奈的叹一口气,“恐怕现在这个消息已经开始士兵中流传开来了,消息是不能禁的了,如果禁了,悠悠众口,只会越传越黑的。”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对了,鼎元,”李函像是想到一个人,眼神为之一亮,“你去把邓卓叫来。”
邓卓?肖鼎元满脸的疑惑。
“哦,他才来没多久,也许你不认识,就是将士们经常说的那个无耻男!”一说出这个称号,连严肃的李函都忍不住笑了。
肖鼎元还是一脸的不解,却是不知道商量个问题好好的,大将军为什么要自己去喊那个小士兵,难道那个家伙能够解决问题?
疑惑归疑惑,肖鼎元还是快步走出大将军府,找了个认识邓卓的士兵去找邓卓。
肖鼎元不认识邓卓,李函却是熟悉的很,而且还经常和这个小子打交道,一想到这个邓卓,李函就一阵头大。
这个邓卓,也就是无耻男,是当朝宰相邓云清之子,今年二十岁了,乃是一个修真者,现在已经达到二阶修真者顶峰。而且这个家伙头脑灵活,有些一般人比不了的小聪明。当然,看他的绰号,就知道他这个人极为的无耻,赖皮得很。虽然是个修真者,却是好酒好色,经常跑来糟蹋李函好不容易收含来的陈年佳酿,还时常感叹,军营抑郁,利器好久不用都变得钝了。
还没过多久,李函就听见一个充满着兴奋的声音从将军府外传来,“将军,是不是又有什么男的的佳酿,这么急着把我叫过来分享!”
李函无奈的摇摇头,一脸的苦色。站在一旁的肖鼎元的心中却是一阵滔天骇浪,这个无耻男什么来头,怎么可以和大将军如此说话,大将军还不生气。
肖鼎元疑惑间,就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跨入大厅。
这个少年身材挺拔,一头乌黑浓密的短发,年轻的脸上亦是棱角分明,是个不可多得的帅哥。只是,肖鼎元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大将军,是不是这几天没有请我喝酒,良心发现,想要请我喝酒啊?”就在肖鼎元细细的大量邓卓的时候,邓卓嘴角泛起坏坏的微笑,那双刚刚还满是英气的双眼,顿时眯成一条缝。
这时,肖鼎元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是气质。对的,这个邓卓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和英俊面容不相符合的猥琐之气,特别是那双眯成一条细缝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市井小无赖正看着大街上的美女一样。
“邓卓,别把你那双桃花眼到处乱看,本将军又不是美女!”李函看着邓卓那双眼睛就不舒服。
“大将军,你误会了,”邓卓连忙向着李函解释,“我不是在看你,而是在找你给我准备的陈年佳酿,我都已经好久没碰到女人了,现在你的陈年佳酿可是我唯一的情人。”说笑间,邓卓已经走到李函和肖鼎元跟前。
李函一听邓卓提到女人和酒,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在京城不好好修炼、做正事,老师流连于怡红院、花丛,你那个宰相老子又怎么会把你硬塞到我的军中来。要是你老子不把你塞到我的军中来,我那些含了二十年的陈年佳酿又怎么会整夜之间点滴不剩。
原来,这邓卓刚到雍州城的那一天,是住在这将军府的。这家伙,嗜酒如命,对于酒的味道那是比狗鼻子还灵,当天夜里就把李函含了二十年的琼浆玉液找出来,是点滴没有给李函留。
可怜的李函,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着醉如烂泥瘫倒在含酒窖的邓卓,那是欲哭无泪啊,自己辛辛苦苦含了二十年的佳酿,整夜之间,尽入他人之腹,这让他情何以堪。无奈的李函只得拼命嗅了嗅酒窖中残留的酒香,无语凝噎。
邓卓一看到李寒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到被自己偷喝掉的那几坛好酒了,却是不慌,猥琐地笑道:“大将军,不就是几坛酒嘛,等到了京城,最好的竹叶青,最上等的女儿红,你要多少有多少,一定让你过瘾。”
听到邓卓如是说,李函就是一阵气结,他恨不得指着邓卓,大声告诉他,你以为我含的是那些凡酒啊,那可是他最要好的朋友,药膳真人专门为他炼制的,里面可是蕴含了少见的天山雪莲的灵气,还有很多其他珍贵的天才地宝,可是万中难求其一的宝贝啊,就这样被邓卓给糟蹋了,到今天,一想到那几坛佳酿,李函的心里都在滴血。
忍住心中想抽打邓卓的激动,李函对着邓卓训斥道:“现在是找你来说正事的,收起那副你在京城养成的习性。”
邓卓一看李函有火山爆发的,也不再嬉皮笑脸,正色道:“将军,什么事?”
见邓卓收敛了,李函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将太子遇刺的事以及可能产生的后果都和邓卓说了一通,指望这个有些小聪明的宰相之子能够帮忙出些主意。毕竟,这小子在京城除了无耻男这个称号,还是有个小宰相之称,说的就是他继承了他那个宰相老子办事方面的智慧。邓云清本想培养他走政治这条路的,可是,这个邓卓却是只对酒和女人感兴趣,修炼还是副业,几经劝告、教育无果,邓云清无奈之下,也就只得将他塞到李函的雍州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