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大约十分钟左右,她感受到有人将一件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
她惊恐地大叫了一声,身体猛地后缩了一下。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是我,没事了。”
听见这个声音,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他的脸上还带着鲜血,一只眼睛也红肿了起来。
顺着他的脸,向下面望去,他的手臂有一条尝尝的刀痕,血肉都整个翻起,不停地留着鲜血。
注意到她的眼神,他轻轻地笑了笑,没事,小伤,不要怕,我来了。
我来了,这三个字让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仿佛在她最迷茫的一刻,找到了落脚的港湾。
这时,他注意到了她脸上的五根手指印,双眼顿是红了起来。
“谁打的?”
他的一声怒吼,让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突然,她突然立起来,推开了他。
他被她推到了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把刀子直接向着她的腹部捅了进去。
“不!”
他反应了过来,站起来,一脚向着刀疤男子的头踹了过去。
同时,六七名拿着枪的警察冲了进来,将三名掳走秦倾城的男子按在了地上。
她的腹部不停地留着鲜血,许年华抱着她,按住她腹部的伤口不停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她昏迷了过去,她感觉好累好累,累的睁不开眼。
她的耳边是他的声音,有热热的东西滴到了她的脸上。
“他哭了?他是因为我吗?我要死了吗?为什么这么冷?”
因为她的伤势过重,许年华直接动用他父亲的关系将她送进了军区总院。
手术室内,抢救的灯已经亮了两个多小时。
许年华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面,许晴守在许年华的身边,不停地安慰道:“小弟,你姐夫在里面呢,没事的,肯定没事的,放心吧。”
在许年华的面前,一个护士正在为许年华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
望着许年华木呆的眼神,许晴心里震惊地想到:“看来小弟真的很喜欢这个叫秦倾城的女孩子,唉....”
在许年华的注视下,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许年华急忙站了起来,还没有绑好的绷带再次划开,手臂上鲜血猛地留了出来。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跟几个医生走了出来,满脸的疲惫,额头上还带着汗珠。
许年华急忙问道:“姐夫,怎么样?倾城怎么样?”
中年人看了许晴一眼,然后拍拍许年华的肩膀说道:“送来的及时,再加上那一刀没有刺中要害,经过抢救,已经没事了,不过需要好好调养。”
许晴也急忙说道:“小弟,你听见你姐夫的话了?没事了,倾城没事,你也受伤了,赶快处理一下,千万不能感染了。”
听见秦倾城没事,泪水,从许年华的眼中夺眶而出。
“大姐,那一刀刺的是我,是我,是她推开我的,是她推开我的,她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要推开我。”
他蹲在地上,哭得很伤心,许晴跟许晴的丈夫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们从未见道他哭。
许晴望着手术室,心中也充满了感叹。
她推开了他,自己却险些丧命,这个女孩子,有资格做许家的儿媳妇,可是,她是谭家的儿媳妇,父亲跟爷爷是不可能允许曾经是别人家的女人进许家的大门的。
许晴望着伤心哭泣的许年华,上前,轻轻地拍着许年华的肩膀,安慰道:“小弟,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没事了,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如果你倒下了,谁来照顾倾城?”
不久之后,许年华处理好了伤口,公安局局长也亲自打来了电话。
“三少,事情查清楚了,这三个人是看重倾城小姐的美色才起了歹心,而且他们也都曾经有案底。”
听着公安局局长的话,许年华皱起了眉头。
他所在的别墅区非常安全,平时怎么可能会有流氓出入,而且现场还有相机,明显是有所预谋。
他们不肯说,可并不代表他查不出来。
许年华坐在病床前,望着脸色苍白的秦倾城,眼中一片冰冷。
“最好保佑不要让我查出来是谁,否则,后果,我保证你承担不起。”
他轻轻地摸着她的脸。
被矮小男子打了一巴掌的痕迹还清晰可见,他的眼底布满了心疼。
在他的脑海中,她推开他的一幕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中。
“你为什么就这么傻呢?如果你有事,我该怎么办?”
秦倾城这一睡就是十天。
在她昏迷的十天中,他一直都住在医院,陪着她。
许年华出事的这件事被许晴强压了下来,许家,暂时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每天,许年华的姐夫萧风都会来检查,每一次他都会拉着萧风罗里吧嗦地问个没完,直到萧风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证没事之后才放他离开。
十天,随别人来说或许只是很短的时间,可是对他来说,仿若十年那么久。
秦倾城一直都感觉自己昏昏沉沉地,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她在一片黑暗的夜里走着。
没有水喝,也没有食物,可是她就是没有死,在这片黑暗中不停地走啊,走啊,走啊走。
仿佛黑暗没有尽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束光,跟着光的指引,她终于走出了黑暗。
光芒恍得她睁不开眼,紧紧地闭着,随后再缓缓地睁开,看见的,是一个房间。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开始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会来这里?”
突然,那晚的一切如流水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浮现而出。
病房的门,缓缓地打开,是他。
只见许年华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睁开眼的秦倾城,整个人一呆,急忙冲到病床前。
“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有没什么什么地方不舒服?”
“身上疼不疼?”
“头晕不晕?”
他乱七八糟地问了很多,然后直接冲了出去。
就在她皱着眉头暗道这神经病没吃药的时候,病房外面响起了他的声音。
“醒了,医生,护士,她醒了,快点,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