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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车也是你开来的?”郑红又问。

我这才知道是停在银行门口的G55把郑红招来的。忙说这俩天人手紧,临时找不到人送我,只能自己开车出来了。

郑红和我一起出来。郑红的座驾是一辆浅黄色的甲壳虫,停在G55旁边小鸟依人。两人分别上了车,惹得过往的行人不住的打量。郑红车技比我溜,率先拐上了马路,向我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出殡前一天,我早早的去了,一进大门就发现人们的神色不对,三三俩俩的在小声吵吵着什么。华永利和梅小亮他们几个一个也不见,我好不容易逮住个小伟,一问才知道,有几个亲戚在宾馆里赌钱,被派出所的人抓起来了,华永利他们是去捞人了。

我们这里也算是民风淳朴,很少听说什么奸淫掳掠的新闻,大家自给自足相安无事。只除了一点,就是好赌。从城市到乡镇,都是赌风盛行。常听说有来城里出售农副产品的农民,一拿到钱就进了赌场试手气,结果输的血本无归,一年的辛苦就此付诸东流。

我和老妈有一次去吃面,听见面店老板正在和一个男人闲聊。老板问今年在做什么?还在耍?---我们这里把赌博叫做耍钱。

不耍干啥?男人道,我欠赌场那么多钱,做别的营生那得几辈子才能还完呢,只能是个耍了。

那今年耍得怎么样?老板又问。

今年不行,只能保个平。男人道。

不知道的人乍一听,还以为他们是在说地里的的收成。

男人走了,老板才和我们笑说道:“这个人耍了半辈子钱,直耍的妻离子散片瓦根椽,就这还不悔悟,现在索性什么都不顾了,专职耍钱,赌场还管吃管住。”

“他不是输得什么都没了吗,还留着他干嘛?”老妈不解的道。

“怕他跑了呗,”老板说,“他一跑,欠的那些钱不就没事儿了嘛。留着他没准哪天他手气好能赢点儿呢,反正赢了钱就还赌场,输了就继续挂账。”

“咱们这地方的人怎么这么好赌呢?”老妈摇头道。

“还不是过的太安逸了!”老板道,“咱们这地方好养活人,随便做点什么营生养活一家人都不成问题。一闲了,兜里再有俩个钱儿,这不就沉不住气了吗。咳!”老板道。“都怪咱们这里闲人太多了。”

现在想想,老板说这话真是不无道理。别的不说,光我们家附近就有三家麻将馆,不管白天黑夜,都能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麻将声。有的人买米买面都买不起整袋儿的,只能几斤几斤的散称,就那也不耽误在麻将馆一玩就是一天。

赌博几乎成了我们这里普及率最高的一项娱乐活动,大人小孩儿,有钱没钱都在玩儿,不过就是赌的大小之分。

快到中午华永利他们才回来,一回来就都来到了后屋,小声的商议起来。我忙着自己的事情,只听到他们说什么聚众赌博数额巨大,又赶在节前整治这个节骨眼儿上。看来人是没有捞出来。

华永利还穿着孝服,抱着胳膊在屋里来回转圈,再过三天就是大年儿三十儿了,毕竟是在他这里出的事,他得负这个责任。

一会儿,华永利让我和梅小亮和他出去一趟。上了车后才问我:“你现在手里有多少现金?”

我说差不多有两万。

“不够,再去取三万。”华永利道。

梅小亮把车停在银行门口,我小跑着进去取了钱出来,华永利让我把五万块钱放在两处,到时候看情况。

看见华永利还穿着孝服就下了车,我忙叫:“衣服!”可华永利已经推开门进了派出所。

我和梅小亮等在所长办公室外面,梅小亮也是一脸倦容,闭着眼睛用一只手揉着眼窝。

“那天谢谢你了。”我说。

“哪天?”梅小亮头也不抬的问。

“不记得就算了。”我也靠在椅背上不再搭理他。

梅小亮翻起眼睛来盯着我看,我绷不住,笑了。

梅小亮这才收回视线嘴里还重重的哼了一声,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正要反击,所长办公室门开了,华永利探出头来招了招手,又比了个三的手势。我忙拿出用报纸包着的三万块钱交给梅小亮。梅小亮进去没多一会儿,办公室门大开,三个人前后出来。

所长声如洪钟,带头走在前面,“那这次就算是口头警告了,啊!毕竟大过年的,你家里又是这种情况,我就破回例从宽处理了,法理也不外乎人情嘛!但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管管你这帮亲戚!不能仗着有钱就胡来嘛!在公共场所聚众赌博,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你说这影响有多恶劣?传出去对你也不好嘛!”

华永利点着头,连说一定一定。

“那你们就下去把罚款交了,下不为例啊!”所长挺着大肚子,一脸公正。

我下来一楼办公大厅,把剩下的两万交了罚款。出来上了车,梅小亮问:“要不要让小伟一会儿来接他们?”

“不用!”华永利口气很硬的说道。

“派出所这下能过个肥年了。”梅小亮发动了车,笑道,“听说光赌资就没收了十几万。”

“活该!”华永利道,“再让他们得瑟。”

“这老王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连张副局长的话也不听?他什么背景?”梅小亮道。

“县官还不如现管呢,”华永利道,“再说他是大头儿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会把张副局长放在眼里呢!我也是一时着急了,当时没想到这一点。”

“我看主要还是想从你这里捞一把。”梅小亮道,“这也是正赶在这个点儿上了,马上要过年了,又赶上老太太出殡,要不就让他关着去,我看他还敢关着不放。”

“怎么说也是在我这里出的事,就当是花钱免灾了。”华永利道。

一番周折,第二天出殡总算是顺顺利利的。三十多辆车,一水儿的黑色,两边的后视镜上都缠着白花,一路开着双闪,浩浩荡荡的向山上的墓地驶去。

华老爷子坚持要土葬,宁愿不要国家补偿的丧葬费,也要让老太太入土为安。

送葬的队伍走了,我和小伟收拾好东西就直接来到了饭店。头发里衣服上都是那股烧纸钱的味道。我和小伟坐在角落里守着搬来的烟酒,上坟的人陆续回来了,空旷的大厅有了人声,等候在一边的服务员也忙活起来,提着茶壶挨桌倒着茶水。

梅小亮他们几个看见我们在这儿也都走了过来,以他们和华永利的关系,自然不能像客人一样大咧咧的坐在桌上等着上菜,得帮着华永利招呼场面。

人都差不多坐齐了,华永利才急匆匆的进来,扫了一眼后也向这边过来,几颗脑袋又凑在一块儿小声的嘀咕起来。

“……下面有请老人家的子女上台来答谢来宾。”司仪说完串话一样的悼词后说道。华永利低头向台上走去,虽然已经除去了孝服,看起来仍然很憔悴,头发纷乱,脸上下巴上一层青黑色的胡茬。

我看着他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那儿,觉得喉咙一哽,眼眶又是一阵温热,忙低下了头。

因为老太太的丧事,09年的春节过得格外沉闷。

华永利闭门不出,在家陪着老爷子,这一帮人群龙无首,只能是各回各家。

贵妇团早就约好了,定在正月初三统一去探望老爷子。之所以选在初三就是怕去的早了家里人多,谁料我们去的时候仍是家里人满为患。华永利出来和我们打了个招呼,米峰云见乱哄哄的也说不上什么话,就放下我们事先交她的慰问金起身告辞。华永利也没挽留,只说让我留下。

我等在后面的屋里,半天才看见华永利进来,递给我一个牛奶箱子,我接过来才看见里面装的是钱,都是百元大钞,横七竖八塞了满满一箱子。

“你帮着给点一点。”华永利道。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这两天来探望的人留下的,因为我们送的红包就在最上面。我当时一点儿也不觉得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围,相反还觉得能被他这样信任感到十分的荣幸。

很快就整理出来了,一共是六万两千三百块。惊人吧?想我和老妈省吃俭用苦存了四五年,存款才好不容易上升到五位数。要不老妈说钱挣钱容易,人挣钱难呢。

贵妇团倒是小聚了几次,胡美人儿每次都在坐,依旧是娇滴滴美艳艳的,可却没有一个人对此有任何的异议,反而和她相谈甚欢。

“胡静你这名字根本没起对,”王猫对胡静说道,笑的不无调侃,但却看不出一点儿恶意,“少了一个字。”

“什么?”美女眨巴着被乌黑的眼线放大了一圈的眼睛问道。

“少一个丽字,美丽的丽。”王猫道。

在座的都看出王猫这话还有后招,笑眯眯的等着,只有美女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得色,却还是故作懵懂的问:“为什么呀?”

王猫卖起了关子,只笑不语。

“胡静丽?”刘三丽道。

“是胡丽静吧?”樊荣道。

王猫噗嗤一声笑了。

“胡丽静?怎么了?这名字有什么讲究吗?”刘三丽还没听出来,不解的问道。

“你多念两遍就知道了。”郑燕儿笑道。

“胡丽静,胡丽静,胡丽静,这有什么?不一样吗!”刘三丽道。

“猫姐你讨厌!”胡美人儿听出来了,捶打着王猫道。

“你才讨厌呢!”王猫学着她的样子扭着身子掐着嗓门道,女人们都哈哈大笑。

同样是被当作妖精的人,我当年却完全没有胡美人儿这待遇,即便屏声静气,恨不得和椅子融为一体,仍被视为全民公敌。我不明白,是我的司马昭之心太过明显,还是因为我身上没有虎皮傍身?

听我一口一个胡美人儿,抱着果盘儿趴在我床上大嚼的于晓琴笑道:“我觉得某人是有些吃醋了吧?”

“吃……醋?”我着急的都有些结巴了,放开正往她身下铺的被单道,“我吃她的醋?真可笑!你也有点儿太小瞧我了吧?”

“没吃就好,我也就随便说说。”于晓琴口不对心的说道,揪下一颗葡萄来丢进嘴里。

我一见她那样儿,更着急了,“我凭什么吃醋啊?再说了,梅小亮怎么会看得上她吗!不是我对她有成见,就凭你对梅小亮的了解,你老实说,你觉得梅小亮会看上她那样矫揉造作的女人吗?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于晓琴以逸待劳的看着我道。

“哎!于晓琴,你今天怎么就和作上对没完了?你到底是和谁一伙的?”我反应过来,看着于晓琴道。

“我和‘理’是一伙的,”于晓琴道,“帮理不帮亲。”说罢拍了拍湿乎乎的手,我忙把纸巾递给她。“不行了,憋不住了,我要上卫生间。”于晓琴一翻身从床上下来道。

“你是第一次来啊?还想要卫生间!”我白她一眼道。

“那怎么办?我真不行了。”于晓琴捂着肚子道。

“后面有公厕。”我道。

“打死我也不会去的!”于晓琴道。

“那你是要大还是小啊?”我问。

“小!”于晓琴急的满地乱转,也顾不得笑话我,大声说道。

“那就去门口那间小屋,里面有个小桶。”

于晓琴解决了当务之急,又去厨房洗了手,一过来就说道:“过起年来赶紧买房吧!这怎么住人吗,连最起码的卫生条件也满足不了,太不方便了。”

我说都不方便这么多年了,我早不方便惯了。

“一过完年,我就让老罗看房子去,我给你付首付。”于晓琴道。

“凭什么让你给我付首付啊!”我不领情。

“就凭我是老妈的干闺女!可不可以啊?”于晓琴道,“你可别和老大一样,子欲养而亲不待。老妈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住上楼房,别等到她爬不动楼梯了才后悔。那天你没看见老大那天那样儿?多可怜!我当时就决定以后一定要对我妈好点,她再不对也是我妈,没有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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