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青听完后忙惶惶然得掩住嘴,眼里满是无辜和惊骇,“暖暖,我…我真的不知道…感谢老天你没事!”
片刻,她故作语无伦次道,“天!我爸怎么会认识那种人,对不起,你等等我,我非打电话跟我爸问个清楚,怎么有这样的人!”
许青青一副不谙世事上当受骗的纯真模样,慌慌张张拿起电话,拨了个号。
江暖听她用方言叽哩咕噜得讲了一堆,连猜带蒙的听懂几句。
“他差点害我了我同学…爸,幸好是没事,要是真出了事可咋办?让我怎么向人交待!”
许青青挂了电话,神色全是该死的歉疚,她抓住江暖的手,咬牙切齿,“我爸说了,他也不知道那个老头竟是那种人,以后不会跟他来往了,暖暖,真的对不起,早知道我不该让你去拿钱的,我不该害你!”
她说着泪珠子滚了下来,戏入十分,难辩真假。
见状江暖一时心软了下来,想到她也是不知情,要怪只能怪那死老头,她拍拍她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算了算了,也幸好是我去了,你这柔弱的身子骨若去了,非得出事儿不可!”
许青青眼泪鼻涕得往她衣服上抹,哭得好不招人怜惜。
江暖只道是她太内疚了,不再追究,只不过她若细心一些,回拨一次许青青的号码就知道那根本是个空号!
但纯真的大学生又哪懂得人心险恶,肮脏的社会垃圾离他们洁净的世界太遥远,仿佛那是另一个不相交迭的空间…
许青青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呢!
江暖甩甩头,决定不去细想,指着呆傻的许青青问,“那她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算是报应吧,大学毕业后,她混的那帮人中有人在她的酒里渗了du 品,一旦沾上了那东西再精明也没用,她为了du 品什么坏事都干过,诈骗,偷盗,拐mai人口,后来又爱上了一个同她一样xi 毒的男人,跟他来到了这里,听说那男人是死在她床上的,死的时候手上还扎着针筒,她受了刺激,就变得疯疯傻傻的了!”
江暖听得脊背凉飕飕的,忽然听到‘吱哑’一声,门开了道缝,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头卡在门缝里,她尖叫一声,陆然跳起来,就见一只手从背后搭上她的肩膀,她魂飞魄散的逃到墙边,心‘砰砰砰’狂跳不止,四肢也无力的寒软,平静下来后才看见耿艳秋野蛮得把许青青推倒在地,原来刚刚那只手是许青青的!
她定了定神,心惊胆战地瞄向门缝,那里什么都没有,又是一阵恐慌。
耿艳秋把许青青赶到角落里,拍了拍双手,才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抚,“别怕,那是附近的民工。”
江暖为自己的胆小感到惭愧,脸红了红,“民…民工来这做什么?”
耿艳秋看了眼许青青,颇了解内情似的说,“她常常神智不清,又不晓得关门,附近的民工liu、氓经常过来睡、她。”
她语气很是冷淡,江暖却听得哆嗦,继续问,“那…许青青她现在靠什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