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水,回忆如沙,思念成疯。
眨眼间就是十年,十年看着很长,过着很短。
这十年,皇州大地不再平静,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人族天下,血腥杀戮不断,殇魂教横空出世,其他异族势力死灰复燃,均以殇魂教马首是瞻,势力日渐膨胀,并正式向天下正道宣战,向江湖各派广发战魂帖。
战魂贴又分生死帖,如果收下生帖则无事,向其臣服。如果收下死帖,向其宣战。有很多选择死帖,不愿臣服的江湖门派,一夜之间,便化为了满门血水,手段极其残忍诡秘。
皇州大陆再起风云变幻,一场人族的滔天浩劫即将拉开帷幕……
锦绣城,秀衣阁。
在这些年间,秀衣阁成为了江湖最为声明显赫,人数最多的帮派,也是殇魂教最为忌惮的门派之一。这些年里,秀衣阁与殇魂教火拼了五次,但都不能分出一个明显的胜负,一时间竟僵持不下,难分高低。再加上人族天下各派各行其事,如同一盘散沙,任由殇魂教日益壮大,实力大增。因此,更有各种妖魔鬼怪趁机兴风作浪,为祸皇州大陆。
锦绣城外,明月湖畔,微风徐徐。
一只小小的竹筏随风荡漾,一个身着金丝白衣的少年在湖中心的竹筏上侧卧着。他的身边有一个玉壶正在向外滴着的酒。
金丝白衣少年正是天儿,从昨夜便乘着竹筏来到了这里,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今日,太阳高悬,几只蝴蝶在空中你追我赶,翩翩起舞。蜻蜓时而飞起,时而划过水面,不亦乐乎。
“你个小酒鬼,居然还睡着,天天喝的烂醉如泥,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准备出发了。”闻声看去,此人正是当年丢下天儿的老道士,他回来了……他依旧穿着那件破旧的道士服,只是他苍老了许多,道服上的补丁又增加了许多。
“知道了,爷爷。其实,我清醒着呢……这不,等你等的酒都喝完了。”少年说话间,已从竹筏上飞身而起,踏湖而来,仔细看去,他脚下的锦鞋却没沾上一滴湖水。
如今他已长得十分英俊,风流倜傥,披着长发,略微左偏的空气刘海,显得与众不同,左眼外眼角周围还纹着奇怪的淡红色纹路,一直延伸到了左耳,特立独行。
“天儿,走吧,这次我们要从锦绣城出发,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老道士看着自己的孙子道。
“爷爷,这些年,你一直不来找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可别像以前那样小瞧我,这些年我独自闯荡,还有什么地方没去过吗?”天儿打趣的问道。
“有,这次我们去浮沫岛。”老道士捋着白胡子,认真的说着。
天儿从怀里缓缓掏出了一张他自制的皇州地图,自语道:“果然没有,看来地图又要重新画喽!”
老道士抓起天儿的手,拉起他,就和以前一样,掏出了一张黄纸符,吐了口水在符上,就消失在原地了。
“爷爷,你的千里遁术什么时候教教我啊?”天儿耳边都是石块泥土破裂的声音,他和老道士在地底飞速前行。
“哼……哼……,天儿,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你是我徒弟吗?贪多不烂,已你目前的功力,就是我教你这千里遁术,你最多只能维持一千米,遇到高手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谁让你荒废了十年,啥本事也没学会,就学会了喝酒!现在好,天天搞的和醉汉一样……搞得这副怪模怪样……”老道士说着说着就火气飙升,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天儿。
天儿苦笑了几声,“爷爷,谁让你十年前扔下我不管,你这么说还怪我喽?我修习的这个功法是我融合了很多功法,自创的《酒歌行》,其实很厉害,以酒为引,以歌为心,酒是五谷精华,歌为万物之音,行天地无极。我修炼是为了强身修心,锄强扶弱。改天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我可不想整天打打杀杀,从小到大,这十年,我已见血腥无数,我只想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老道士停顿了一下,“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妖魔的地方就有杀戮,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以后你就会懂了,更多的是一种责任。”
天儿沉默不语,跟着老道士继续前行,他脑海里又浮想起了以前的点滴画面,想起了离星城的血杀楼,想起了影使,阮姑娘……好久没有回天影居看看了……
好久了,是不是该回去看看她们了……也不知道竹公子后来有没有去找过怡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