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很快就要过去……忘尘山中不知何处的野鸡已经开始啼叫,一声起,声声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此时,子文与子墨二人已练功结束,回屋休息。还留在忘尘山山顶的二人正式书剑先生和小寒。
两人在悬崖边的巨石上盘膝对坐,已相谈甚久。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朝露,洒在小寒脸上,使他时刻保持着清醒,即使是第一次一夜未眠,困意也减退了许多。
“为师所说,你可完全听懂了吗?”书剑先生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懂了,师傅。您的意思就是说,我的身体里寒气逼人,如果我强行修炼任何的功法,功法所产生的内劲气息都会使我身体内寒气失去原本的平衡,最后导致我体内寒气无规则的流转,最终爆体而亡。”
“对,你能理解就好。这一年多,我给你服用的珍贵药材都是用来调和与引导你体内的寒气,使寒气处于一个相对平稳的环境里,逐步让你的身体能够适应并吸收寒气。”书剑先生解释道。“但药物的平衡只是暂时的,当药性散尽,你还是会恢复原本寒气乱流的情况。所以,最长久的办法就是你自己能够引导并控制寒气,让你自己的身体能够支撑住寒气的侵蚀。”
“那么,师傅,我该如何控制并引导寒气呢?”小寒终于问到了重点。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这就是你需要自创的功法。”书剑先生郑重的答道。
“这就是我的功法?”小寒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没错,我的阅历告诉我,你身体里的寒气不是一般的寒气,这种寒气阴阳交融,极寒极猛。即使是我这样的高手,遇到你的寒气,也会忌惮万分,稍有不慎,道行尽毁。这种寒气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哪怕一丝,便会立刻噬体而亡。所以当年在寒山,我会因一时的好奇救下你。你全身被如此霸道的寒气大量的侵蚀,却能不死,只是昏迷,说明你的身体异于常人,命运不凡,天道自有安排。”
“噢……”小寒勉强的应了一声。“其实他可恨极了这股寒气。”
“你体内的寒气源源不绝,不断增长,所以你要能够自己操控这股寒气,将他沦为你用,想办法将寒气逼出体外,进行控制,化为力量。”说到这里,书剑先生语气十分坚决,似乎除了如此,再无他法。“我现在教你控制体内气息的方法,听好了。”
小寒恢复理智,正襟危坐,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
“首先,你要忘我,闭上眼睛。努力去想你不在是你,你的身体已经是一具躯壳,你只是外围寒气的一部分,你在寻找寒气的中心点,你的意念要融入其中……”
小寒一字不漏的听着书剑先生的话,按照他所说,闭上了眼睛,努力去尝试忘记自我,全然放空,寻找体内寒气的中心。
书剑先生观察到小寒闭上眼睛后,他的呼吸由一开始的急促,变为了平缓,接着又变为十分缓慢的带有节奏的呼吸,呼吸时口鼻处出现了霜气,周围的温度也开始下降。“很好,子剑,你已化为了一道寒气,现在你要游走全身,找到寒气的中心,也就是寒气最为密集的地方。”
小寒此时将意念化为一道寒气,看见自己在身体里游走,直到心口处,那正是寒气最浓郁的地方。接近之后,小寒发现最浓郁的地方,这是一颗珠子,正闪烁着蓝白色的光芒。
“似曾相识的感觉,对,这颗珠子是在寒山洞内看见的珠子,为什么在我的心头,原来我全身的寒气都是因为这颗珠子。”
小寒想到这里,身体一震,书剑先生在一旁看在眼里,赶紧道:“收敛心神,吸收寒气,进入寒气中心,合二为一,从而操控寒气,按照你的意念行动。”
小寒正看见蓝白光芒的珠子在其心口旋转,散发寒气,震惊疑问时,听见了书剑先生的话语,便不再犹豫,继续按照书剑先生的方法,努力尝试融合,但一次次都被小珠子给弹开了。
书剑先生只见小寒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但迅速就变为了冰珠凝结在了小寒的额头,很快小寒的额头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片。书剑先生双掌轻抬,汇集功力,而后双掌掌心相合,结为剑指,点在小寒眉心。
小寒在尝试数次融合之后无果,内心焦急,就在想要放弃时,感觉一道道气劲如流星坠落,在强行推动着他继续向前,小寒不明所以,但他果断决定依靠这股气劲再博弈一次,他借助气劲的强力推动,咬着牙一头栽进了寒气中心,撞在了小珠子上,接着莫名其妙被吸进了珠子里面……
小寒的意念化为的寒气冲了小珠子内部,他一下子就惊呆了,这珠内竟然还包含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天空飘着白雪,地面有着厚厚的积雪,感觉不到任何生命气息。
“是谁?闯入了这里?”小寒的意念听见了声音。
“你是谁?”小寒的意念警戒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