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城,本是一座小镇,自大秦一统天下后,为集中权利划分郡县制,因其小镇地理位置特殊,扩改为县,铸起六丈高墙,城门双开与各大城池不同,又因其一线而开,南只需守南上蜀州,北只拒凉莽蛮族,其皆是兵家咽喉必争之地,所开南北两门,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城南守门处一如往常,人往盘查,只见那云华仙府的小道士也在其中,往这礼城赶来,如不是年幼,端的好一个缥缈的上仙人物,原来前几日小师弟出关,正在欢喜之时,小道士提出要下山历练,那灵玄子二话不说便去浮屠殿取了逍遥子也参悟不透的《涅槃心经》,临别之时,老道士偷偷的叫过弟子贼兮兮道;“小兔崽子,别说师父不照顾你,那《涅槃心经》随便看看就行,能参悟就参悟,不能参悟就算了,师父这里还有绝世秘籍,你拿去,反正山上也是无用,”
老道士说着把一个包裹递给徒儿,贼兮兮道:“下山再看,下山再看,”说着转身出门而去,留的这对兄弟在大殿。
“哥,下的山去一切小心,听师父说山下的人比豺狼还恶,女子更是胜于猛兽哩。”小道士还是一脸的认真,生怕这个当大哥的下山去被人欺负了。
“傻犊子,那是师父骗你呢,怕你下山,怕他哪天羽化时也没个人照看,是不是这个理?”明晨使劲点头,笑容灿烂。
“哥走了以后好好照看师父,再神通广大也是好几百岁的人了,你端茶递水的勤快点,别看老头整天偷懒嘟囔,其实真把咱们兄弟当骨肉呢,”摸摸这个可以和天下神仙牛人论道比法的弟弟的头,也不知窗外那老道士偷偷抬起头,嘴角欣慰上扬“臭小子,要滚不滚的还这么多废话”
在山上和明晨聊了几日,今日一早便下的山来,十年了,想起刚刚到此那时,弟弟年幼,又身无所依,那周赖子可是放狗来着,想到此处,少年邪邪一笑,“****的,今天看你道爷不扒了你的皮”说着便往城中而去。
这般笑容,若是被那灵玄子见了估计又得去忘念台诵念好一会“无量天尊”。
城内一片繁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那少年寻得一处客栈,高宇飞檐,一看便不是寻常人住的地方,
“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刚刚入门,小二便上来殷勤问道。
“喊你们掌柜的来,小爷也是你伺候的?看你这小店也算不错,勉强凑合吧,出门在外也不能太矫情不是,?”这家伙,装的那叫一个像啊,包袱里除去师父硬塞的那本绝世秘籍,估计也就那套云裳道袍还能值点钱,可怜小二被这家伙唬的一愣一愣的,转身飞快的去后堂请掌柜的。
不多时,一个四十左右的胖子从后堂匆匆赶来,定眼一看,到底是掌柜的,眼力就是高人一筹,“二麻子,你他娘的眼睛长屁股上了,这就是那个要我伺候的主?这小王八犊子身上有一两银子,老子挖了我这对照子。!!”
掌柜的一见是个毛头小子,顿时勃然大怒,转身就给小二两个嘴巴子,“把他给我轰出去。”
“慢着!”
少年走到小二身边,笑道“小二哥,你这两嘴巴子可是值十两银子,”
说完转身对那胖子道:“掌柜的,最近没少补吧?小爷明告诉你,没用,再补下去可就该进宫伺候皇上去了,”
小道士嘿嘿一笑:“还要我在这大庭广众的说下去吗?”
那掌柜的脸色一变,继而又一喜,“小兄弟,咱进去说,内堂说,请,请”掌柜的立马换了一副笑脸,无奸不商啊,看掌柜的这变脸的能耐,八成是蜀州的手艺人啊,
“别,我这还欠着小二哥的十两银子呢,再说,我刚到此地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看我还是赚些这黄白之物再来,小二哥,借纸笔一用,容我先打个欠条给你”说着便往柜台而去。
“别,别,小兄弟说的哪里话,我这里不就是个落脚的好去处吗?二麻子,去柜上支取十两银子,然后给这位,,还未请教您贵姓啊?”“复姓皇甫”“快给皇甫公子准备天字号房,皇甫公子,随我去后堂坐坐,顺便指点一二,你看?”复姓皇甫的少年嘿嘿一笑“既然掌柜的如此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前面带路”
“好,公子里面请”那胖掌柜说着便带少年入了后堂。
想不到掌柜的那幅模样,也是个文雅之人,但见这后堂小桥楼宇,细水杜鹃,竹林花圃真是一副江南园林的婉约,不多时,进的其中一亭,石墩棋盘一应俱全,虽然看惯了云华山的雄阔,但是也不免感叹。
“小兄弟,一眼便看出我病症所在,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那您看,,”掌柜的站在一旁,果真是个小厮似得在一旁候着。
那少年淡淡一笑道:“掌柜的,你是想快治还是根治?先说好,你这不是病,纵欲过度导致你肾水枯竭,所以体虚发胖,房事不济可是对的?”
掌柜的忙是点头道:“对的,对的,我愿根治,根治,少侠要什么只要我有一定不吝啬。”
“治病不急,你先说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力不从心的?”少年眯眼轻声道:“我观你非正常酒色所累,若要根治,还需掌柜的一一道来啊。”那掌柜的已经面无人色,知道眼前人的本事,哪里还敢隐瞒,巍巍颤颤的道出来龙去脉,
原来掌柜的本姓刘,世代便是这礼城人士,年轻时还做过大秦步卒,后来承祖上积德,解甲归田后便在此做起客栈的生意,为人灵活又是大秦旧时逐鹿悍卒,生意倒是风生水起,唯一的一点就是惧内,事情就发生在三月之前,刘掌柜的媳妇回蜀州省亲,这下可好,那悍妇不在刘掌柜可谓是恶狗挣断了铁链子,恰好城内红香楼里来了几位西域美姬,这还了得,刘掌柜当晚便从那七八双靴子里捣鼓出十三四两金子,春风得意啊,哪知道只是春宵一度便觉得身体不适,虽留恋那温柔乡可是那悍妇回来也不好交代不是,所以刘掌柜也忍着没再光顾,想着媳妇归来的时日也快了,就要把身子骨补起来,谁知道竟然越补越糟糕,这几日身子都开始浮肿,这才急了,
少年听完刘掌柜诉说,眉头微微皱起,“根治不难,只是这病来的蹊跷,你明日来此,小爷为你医治好了便是”
刘掌柜千恩万谢的去了,只见那刚刚还一脸神气复姓皇甫的少年满脸的苦涩道:“师父要是晓得我下山第一件事便是拿道祖神通干这事,估计好歹也要扒我几层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