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节英语课就是如此,边瑞喜同学就“幸运”的被老师亲点了。他是心脏狂跳的忧心着自己的名字,结果,“边瑞喜,你读Jim的句子。”
老师的圣旨一下,边瑞喜想打洞钻缝儿玩失踪的心都有。他晃晃悠悠的慢慢站起,完全就是一副被大人批评后的冤曲表情。
尚大军,姚强和丁广斌他们三个简直就是商量好的齐扫向他,眼睛中同时蹿出了数条幸灾乐祸的射线。
“呵呵!蟋蟀,你又蹦不动喽!”
选定他后,老师继续挑人物。“丁广斌,Lilei。”丁广斌站了起来。
“刘芸,Hanmeimei。”
“郝建鹏,Polly。”
“孟芊芊,季如英,LuceandLily。”
人物分配全部到位后,他们几个便开始了今天的情景对话复习。
首先是刘芸说:“Hello,mynameishanmeimei。What‘syourname?”
她言述的很流畅,而接下来,就是那位欲哭无泪,抓耳又想挠腮的边瑞喜了,“Hello,mynananameis。isJimGreen。”
他本来就是个半吊瓶子,再加上自己给予自己的,无限放大的可怕心魔。这一句veryvery简单的普通短句,竟被他拆解的是支离破碎,抑扬顿挫全齐活啊!“stop!”艰难读完这一句后,把个老师给感动的,立马喊了停。
他,没好气的瞄着,心已经在嗓子眼孤立活动的边瑞喜。“名字怎么读?”
边瑞喜战战兢兢的又重发了一遍刚才的边氏英语发声。“naname。”
听完他的独特英语,把老师听的那个感慨激动啊!“name?谁教你的?谁告诉你的是扬声啊?name,还name?你这是美国哪个郊区的英语啊?还乡音未改呢!”
老师点评的可真够犀利,把个边瑞喜同学委屈的脸红脖子又粗,头都不好意思抬了。
其他同学们还是比较理解他的难堪的,他们全都努力的用哄堂大笑,来为他缓解一下此刻的尴尬气愤。
“重读。”老师的“声嘶力竭”威力还挺奏效的,边瑞喜一遍就Ko了这句话,而且还特标准,他自己都十分惊讶自己的如此潜能。
“学这有个屁用?国语我还没整理明白呢!”
下面还是刘芸,“Hello,mynameishanmeimei。What‘syourname?”
这回该丁广斌接了,“Hello,mynameisLilei。”
又换为了边瑞喜,“Howareyou?MiMissMissGao。”
虽然这次他还是有些激动的结巴,但起码没又出现跑偏音。他的问话,由老师来接。
“I‘mfine。Thankyou。Andyou?”
继续是边瑞喜,“I‘mfine,too。”
“Hello,Whoareyou?”丁广斌发问,孟芊芊和季如英来一起作答。“WeareLuceandLily,Nicetomeetyou!”
“Nicetomeetyou,too。”他们几个共同接她们的下句。
随后,一个就不和谐,却是又极富滑稽的声调出现了。“I‘mPolly。”
就这样,他们又简单的几句对话后,英语老师便开始了新课的讲授。45分钟后,下课铃响了,他们终于再次迎来了课间休息,终于可以再次释放喽!主要是边瑞喜。
送走了英语老师,尚大军和姚强立刻出现在了边瑞喜的面前。“你今儿带饭了吗?”
“带了。”说完,边瑞喜从课桌儿内抻出一个土黄的布兜儿,上面用红线绣有他的名字。
“走吧!”
他们三人溜溜达达的来到了学校的食堂,习惯性的将他们手中的四个布兜儿,漫不经心的放在了一张简易桌子上的一个大笼屉内。旁边儿还有几个笼屉,里面的食粮早已经都堆积如山了。
“人家离家近的多好,中午可以回家热热乎乎一顿。”姚强吐槽着他们的悲哀,他是羡慕的要死。“哪像咱们那,咱村到这儿十三,四里地,出来就得一天。这不是遭罪嘛!”
他是如此的态度,作为好哥们的边瑞喜,也只能是开起了劝。“凑合吧!哥们儿啊!又不是你自己孤家寡人远道而来,咱们那边不有的是黑暗使者嘛!你可别忘了,还有更远来取经的呢!”
“他就是想学人家丽丽,当逃兵去别的学校。”尚大军一针见血,“姚强,是男子汉吗?不就三年嘛!没准哥们儿你三年后,兴许还就成为不死鸟一辉呢!”
“别拿我找快乐了。”姚强可不稀罕他的天南海北论,“你这都是蒙混过关的假道理。三年呐!好嘛!别再把我这健硕的肌肉,给累成扑克牌就行。”玩笑着,他们往回走。
“诶!你们说英语到底难不难学呀?”
姚强问他们俩,边瑞喜先抢了答。“你这问的就是病句,肯定是九九八十一难呗!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感觉呀!反正我一听说要上英语课,我就完全体会到了唐僧他们过火焰山时候的那种煎熬了。真他妈难受啊!”
“呵呵!我发现咱们英语老师是越来越才思敏捷,才华横溢了。”尚大军想起了课上的情景,“美国郊区的?呵呵!”他意犹未尽的拍了下边瑞喜的肩膀,“蟋蟀,你从哪里来?”
“他从西方极乐世界而来,到咱们东土大唐讲解美国郊区的口音英语。”
姚强配合着尚大军的故意使坏,把个边瑞喜气的都要炸肺了。“哼!敢笑话我?哥们儿今儿非给你们看看瓜不可。”
他们追逐打闹着奔回了教室,为下一节课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