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谦虚着,老大爷温情的目视着前方。“秋叶凋零,岁月,已老去。
老去,像一首老歌。经久中带着心底淡淡的感伤,怀旧中带着一种暖暖的力量。
小溪梳理着曾经的斑驳,不舍的牵引着那些无声的过去。就在某一个地方,老去好像就在那里。在那里思念,在那里叹息。
时间微笑,轻拂着老去。老去回懵,在时间中开始懂得了记忆。
一片、俩片、三片、四片。
老去细数着自己曾经的那些点滴,看到了尘封中的那些美丽,望到了自己风雨中的那些哭泣。于此、于景,再于自己的心底。
桥,已有了不愿的裂痕。老去停步在那里,低头无语。
脚步的耳畔,轻响着滴答的痕迹。老去,想要将脚步再去拾起,却发现原来脚步早已无处去寻觅。
秋叶难离,心,已老去。
老去,像一场梦。难忘中夹杂着丝丝的悲泣,追忆中拥抱着一种无法释怀的不愿放弃。
往昔看到了鸟儿的故居,欣喜中再次触动了久违的情谊。还是这个地方,老去曾经就在这里。在这里玩耍,在这里嬉戏。
故居已空,鸟儿已不知去了哪里。老去无语,在心伤中慢慢明白了自己。
一滴、俩滴、三滴、四滴。
小雨慢慢的开始了淅沥,老去独自呼吸着这样的气息。一切都曾在眼前,一切又已远离了自己。此时、此事,再遇自己的身夕。
路,已被小草无声的覆盖。老去漫步在这里,依然无语。
轻轻的脚步,轻轻的向前走去。懂得过后的美丽,回首是在叹息。
老去,已不再需要将曾经的脚步拾起,因为那里固然有过美丽,但那里却真的已不再属于自己。
秋叶已离,梦,已老去。”
听完老大爷的感情朗诵,尚大军在颇感此人的记忆非凡,更是顿然意外的有些大为吃惊。
“您也喜欢自由诗人一方的这首《老去》?”
“是啊!”老大爷重新扭过头微笑的看着他,“这首诗很真,很实。它很清晰的述说出了我们这些老人,垂暮之年的寂寞思绪。”
“嗯!是对它的描写。”尚大军点了下头。
“这个一方虽然年轻,但他的诗,惆怅中夹带着伤感,伤感中又抒怀着对人文世界的真切关怀。很值得回味。小伙子,你对他的诗也是情有独钟吧?”
“是啊!他的诗,充满着对人文世界的无限关注和直言不讳。我也是非常欣赏他的这种意境和力量。”
“嗯!”老大爷倍感欣赏的瞅着他,“小伙子,从事摄影工作多久了?”
这位老大爷真是独具慧眼呐!相当准备的就揭穿了尚大军的本质面目,令他必须刮目相看。
“有几年了。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一举一动,和刚才那俩张照片。”
“那俩张照片,没什么吧?”
“你刚才那俩张照片的焦距和感光度都很恰到好处,绝非一个摄影爱好者的作品。可以断定,你是一个专业摄影人士。”
尚大军又是一个颇感意外,他没想到这位老人如此透析摄影的专业术语。他很惊讶,非常之惊讶。但他不能暴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所想,否则就是不尊重了。
“您是一位摄影专家吧?”
老人憨憨一笑,“呵呵!专家谈不上,也是偶有参与。”
“你太谦虚了,您肯定是一位摄影专士。”
“呵呵!不说这些了。年轻人,有什么理想吗?”这句问,直接到了尚大军的内心世界。
虽然身旁是位陌生人,但他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我希望让我的作品能够名誉世界。嘿嘿!有些好高骛远,是吧?您。”
老人倒不觉得,他点点头,感到这小子有点意思。“名誉世界?嗯!就得敢想。一个连想都不敢的人,还谈什么进步。小伙子,努力吧!你会成功的。”
“谢谢您,我会的。诶!叔叔,我猜您应该是一位退休老干部,还是位坐官吧?”
“坐官?什么是坐官啊?”老人不懂他的黑话。
“哦!呵呵!我平时说习惯了。就是坐办公室的领导。”
老人这才恍然大悟,“哦!呵呵!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流行术语了。”
“您可不老,相比您和阿姨的充沛活力,我们这些正当年的新生力量,连草长莺飞的资格都得望尘莫及喽!”
“这点不假呀!”老大爷被尚大军赞来了英雄气,“我们是人老心不老。要想年轻始终啊!心态是关键。我发现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生活状态普遍欠佳,很不好。”
“您说的是。当今社会风速过快,我们这些人稍有提速不及时,就会迅速被红牌罚下,压力很大。所以,欠佳也就入乡随俗了。”
他说的挺在理,但老人的反应,却是摇头起了否定。“年轻人,你的话有些在编的道理,但也并不是没有反驳的余地。”
“晚辈洗耳恭听。”
“有句话叫: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当今的社会国富民强,你们作为接力者的新生血液,虽然肩膀上的担子很重,但也并非到了山穷水复疑无路的悬崖峭壁。毕竟现在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地方还是数不胜数的。可你们呢!不是天天在惆怅着不该的惆怅,就是时时刻刻在浪费着不应的精神食粮。依我看呐!现在的你们,完全就是在攀比之下宣扬自己的苦累汗水的。有一个词汇叫量力而行,但不要忘了,它还有一个相对应的朋友叫健康成长。”
“您说的有道理。”尚大军认真的点着头。
“小伙子,我这些话你都明白,但未必愿意接受。”
“没有没有,听您一席话,确实受益匪浅。”
“不接受亦属正常,毕竟你还未到我这个岁数。等你到了我这个一切都看淡,所有都枉然的年纪,你就很明白了。”
老人的表情很轻松,但尚大军听的却很苍凉。是啊!人们都渴望年轻,没人愿意老去,可时间有时候公平的实在太过可怕。
让所有人在同一基点上随意表演,它却冷眼观瞧。不闻不问,不理不会,只是静静的卖弄着它的较好心理,辗转岁月愁。
“您不愧是过来之人,您把人生看的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