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池内有个狗洞通往外面,这是韩暝昨天在外面围绕李府仔细检查找到的。
韩暝在垃圾池周围等待观察一会,确定没有人会来,便马上动身穿过狗洞。
在韩暝穿过狗洞时,李府地下的某个地方,有一个满头白发,双眼闭合,模样三四十岁的男子,低声笑道:“这个小家伙。”说完一句话后就不管韩暝了。
韩暝还以为他现在的逃离没有人发现,只是别人不想理会他而已。
韩暝出到外面后,他闻了闻衣服,差点就吐,如果不是攸关性命,他真不想爬狗洞。
他也不多想,拎起包袱撒腿就往城门跑。
街上基本没人,冷冷清清,挺阴森恐怖,如果韩暝真是个孩子,肯定会被吓坏。
他小心谨慎地跑到城门处,可惜现在的城门紧闭,要等到早上才打开,这些信息韩暝还是知道的。
韩暝背着包袱走到离城门不远的隐蔽角落蹲下,他打算明天一开城门马上就出城,以免夜长梦多。
韩暝向天空望去,离天亮还很久,便起了查看升元功的想法。
“第一篇锻体”
“锻体法,以昊阳之炎炼体之极魄,以药精之华疗身损之伤,一炼一疗周而复始,节节提高肉身的强度…”
时间滑过,天空亮起,黎明到来。
韩暝睁开眼,亮光的暂时不适应使他眯起眼,不过看了半夜的升元功的他,对于这个异界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心里蛮欣喜。
城门以开,韩暝准备起身走人时,大概七八个人骑着马,气势汹汹地朝着城门冲去,在有意观察下,看到七八个人中有一个是他认识的,是之前抓过他的光头大汉。
此时,那一队守着大门,韩暝便知道是来抓他的,不敢原地逗留,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
韩暝有曾想过会出现的如今的局面,所以昨天留了后手,他来到一间废弃的庙宇。
庙宇乱七八糟,也很脏,但相对性命,韩暝不在乎这些。
韩暝打开包袱,清点里面的食物,心想:“省着点吃,可以维持三四天,等风声没那么紧,再马上离开。”
在城门处,光头大汉摸着光头对其他人怒道:“不是已经叫你们看稳他吗?为什么连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住,那么好获得战法的机会就这样没了,妈的,要你们有什么用。”
其他人默默承受光头大汉的怒骂不敢出声,怕他更加愤怒。
韩暝不知道来抓他的并不是李府重要人物的主意,只是一些普通下人想要获得战法,从而来抓他。
韩暝越发感到力量太弱,如果自己学会升元功,城墙也拦不住自己,早已经偷偷的走人了。
“升元功的第二篇,现在的我应该也能修炼,没有第一篇的基础和第三篇的辅助,速度有点慢而已。”
“第二篇开元,天地万物都有自己的脉络,人之脉络最为繁多复杂,脉络是吸收天地之力的通道,所以人体在修炼上更加容易。”
“全身放松后打坐,感应天地之力,聚力于心…”
韩暝按照升元功第二篇的指导,运行一遍遍将天地之力聚集到他心脏处,胸口泛起微弱的光芒。
当韩暝停止修炼已是晚上,明明是打坐一整天,可是身体一点不感到疲累,精神满满。
“修炼一天就只让人精神,没别的特殊,坑爹啊。”他原本还想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特别的能力,列如力量变大,速度变快等等,但现实是残酷的。
修炼是一件时间漫长的事,又怎会修炼一两天就有所收获。
韩暝从包袱里拿出食物,随便吃一点后就离开庙宇,出外打探情况了。
夜阑人静,大地上万物都进入了梦乡,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韩暝如一只老鼠在街道上东蹿西躲,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街上压根就没有人。
这种谨慎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韩暝便放松警惕,只是遮遮掩掩的行走。其实他是个刚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没有强大的心里素质,怎么可能会一直谨慎。
韩暝来到城门处,在此徘徊。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韩暝确认李府没有派人在此守候,他知道机会到,明天一早就出城,想好一切后,韩暝正转身离开。
一声巨响,城门被炸开,碎片四散,气浪掀飞了附近的一切。
韩暝直接被吓倒在地,一脸的难以置信。
城门的突发情况,将城内的所有人惊醒,一片吵杂声响起。
取代城门位置的是一个人,此人一身简单的玄色锦袍,发束赤金冠,腰带上绣着苍鹰图腾,赤色的绣线在月光下仿佛一团火焰,加上他高大健壮的身材显出一股凌于人上的霸气。
赤衣男子大笑喊道:“李云老狗,老子南宫云来找你了。”
名为南宫云的赤衣男子声音似乎不是很大声,但全城人基本都听到。
没多久,城门处便站满了人,有的人带着煞气,有的人带着笑。,有的人抱着看戏的心态,凡是来到这里的人,各自抱着不同目的和心态。
韩暝在远处偷看着一切的发生,同时感叹赤衣男子的强大。
“哈哈,想不到天石城的三大家族那么快就聚集了”赤衣男子面对着众人,毫无畏惧地嘲讽。
“南宫云,当年我父亲饶你不死,你如今还敢来。”李府家主当众走出,讥讽地回应。
李府的人是愤怒的,自己家族的老祖被人当众辱骂,肯定对那人非常恨。
但是在场的其他家族反而有着幸灾乐祸,他们更喜欢除了自身家族,其他家族被打压。特别是李家被辱,天石城的三大家族的于家和张家。
“两位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不如大家坐下有话好好说。”于家家主于盛主动上前对着李家主和南宫云微笑道。
于盛身穿白色软烟罗袄子,腰间绑着一根墨色几何纹金缕带,一头乌黑的头发,有着一双灵动的虎目,身形健壮,颇有气势,加上之前一番话,令人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