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神御狼与红袍老者要对接下来的一招的时候,神渺及时出现:“伤我狼儿,你在找死。”
红袍老者一看神渺来了,急忙挥动双手,也不清楚洒的都是什么,反正一阵白灰飘过,红袍老者便已不见。
神御狼因为右手麻木,阻挡不及,待到换成左手,甩开“阴骨扇”阻挡之时,还是难免从“阴骨扇”右边进了一些到右眼里边。
神渺关切:“狼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神御狼没有理会神渺,而是回到洞房,抱起言心言:“为什么……”
言心言睁开眼睛:“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啊。”
神御狼面无表情:“可是你才刚刚认识我而已。”
言心言:“可是,我们已经拜过堂,喝过合卺酒了,不是吗?”
神御狼:“我可以接下刚才的那一招,但是你为什么要冲过来,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么做了的话,就等于必死无疑么?”
言心言摇了摇头:“不,你接不下,而且从第一回那红袍老者出手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了,你的右手已经承受不住。”
神御狼锁眉:“那你为什么还要冲过来,难道你就不怕死么?”
言心言:“怕啊,我怎么会不怕啊,只是在我十分害怕的时候,你的背影给了我勇气,而且当时的你,是并不能接下红袍老者的那一掌的,所以我清楚,我没有嫁错人,而你可以为了守护我而以身犯险,那么我又为什么不能为了守护你而为你争取时间,咳……小的时候,我问奶奶,爷爷去哪里了,奶奶没有回答,只是告诉我,当一个人喜欢上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即便面对生死,也会毫无惧意的义无无返顾,当时的我还太小了,没有明白奶奶的意思,可是今天,我明白了,也清楚爷爷到底去了哪里。”
神御狼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左眼的眼角滴落,但右眼却……
言心言微微一笑,嘴角流血:“你哭了,这一滴眼泪是为我而流的吗?”
神御狼咬牙:“是。”
“狼儿,你别问了,还是先救人吧。”神渺建议。
神御狼:“心言的心脉已断,回天,乏术……”
“夫君,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去逛一次“花灯会”,听说明天是“花灯会”的第一天,我,我想,咳……”言心言目光扩散。
神御狼的双眼已经模糊,不断颔首:“好,那我明天就带娘子你去“花灯会”玩,呵呵,说来惭愧,我也从来没有去“花灯会”玩过,但我听说“花灯会”可好玩了,有猜灯谜,有人偶戏,有唱戏的,有说书的,还有还有,我记的还有卖纸船的,说听在纸船的上边还架着一个小灯笼,五颜六色的,非常漂亮,要是再小灯笼纸上写下自己的愿望啊,明年就会实现呢,娘子,你有什么愿望么,我们明天一起去写啊……”
“夫君……”言心言的心跳停了,脸色虽然苍白,嘴角虽然有血,可是,言心言在笑。
神御狼死死抱着言心言,不愿放开:“待到明年实现愿望的时候……娘子,我们一起再去还愿,你说好么……但是我要许个什么愿望呢,是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还是今天没有及时赶回来选亲,呵呵,娘子,你来帮我选择一个何如……”
片刻之后,言心言没有回应,
神御狼也不再自言自语。
虽然这些话言心言没有听到,可是言心言绝对感受到了这份心意,所以,在心脉尽断,无比痛苦的情况之下,言心言还在微笑,而且笑得还是那么开心,那么幸福……
待到客人走完之后,神御狼长出口气,把言心言放在了自己房间里边的密室,并取了一片无“雾水片”放入言心言的口中。
“狼儿,“雾水片”只能够保存尸体半年不腐,可是半年一过,雾水片散,还是要将言心言埋葬的,与其这样,不如早早的将言心言给埋葬,你看……”神渺试探着问。
神御狼:“我知道,父亲,这件事情就让我自己来解决吧,好么。”
次天辰时。
神御狼早早的就离开了神府,在步婷与游彩翎的跟随之下,来到了举办“花灯会”的“花灯街”。
“花灯街”现在还没什么人玩,基本全都是摆摊的人在整理货物。
神御狼的目标仅有一个,就是去“花灯河”买一些“河灯”,许下愿望。
这一路上,除了领路以外,步婷和游彩翎便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更没有闲聊。
未过多时,神御狼看到一条小河,而在小河旁边,有着许多“河灯”。
看来“花灯河”已到。
神御狼左右看了看,随之来到一个卖“河灯”的地摊前边,开口询问:“你有多少“河灯”?”
卖“河灯”的是个妇人,年龄应在三十左右,相貌不错:“公子,我这是小本生意,一共只有五十五个“河灯”,四文钱一个,请问您要几个?”
“我要一万零一个天蓝色的“河灯”,十文钱一个,限时一个时辰。”随之,神御狼就转身去了对面的茶楼,“慕府茶楼”。
步婷丢下十两白银,压低声音:“我家少爷今天情绪不对,你要是不想惹麻烦的话,便赶紧办事,这是订金。”
进入“幕府茶楼”,神御狼等在伙计的带领下,来到窗边,正好可以看见“河灯”妇人忙碌的身影。
伙计微笑:“爷,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尽管点,或者是让小的介绍也成,看您怪陌生的,不如先来一壶每年“花灯会”才有的“花灯茶”可好?”
看到神御狼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步婷插口:“行了,有什么就拿什么,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伙计一点也没生气,依旧微笑:“好,小的这便去办,稍等。”
“相公,不行,你不能这样,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去赌了,我求求你啊。”神御狼听出这是一个妇人的声音,言带恳求,伴有哭泣。
伙计看见步婷十分好奇的往外面看,不由提醒:“姑娘,你快别看了,那个男的是“幻火宫”弟子,惹不起的。”
神御狼:“说来听听。”
伙计放下刚泡好的“花灯茶”,点了点头:“那个女的是那个男的一年前娶回家的媳妇,可是那个男的好赌,不但赌的倾家荡产,就连那个女的家的所有值钱的东西也都赌了个七七八八,哦,对了,我还听说上个月那个女的生了一个女孩。”
神御狼:“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的一旦有钱,就会被那个男的抢了去赌?”
伙计急忙摇头:“爷,您小点声,别让那个男的听见了,而且您还是陌生面孔,要是被那个男的看见您穿的这么好,肯定会来找您的麻烦的。”
神御狼:“有的人想珍惜,但却无从珍惜,有的人正在拥有,但却视而不见,哼。”
“少府主,您不出手吗?”步婷看着那个男的,目光不善。
神御狼微微摇首:“我怕脏了我的手。”
步婷嘟嘴:“可是那个女的好可怜啊。”
神御狼:“呵呵,是么,我倒觉得那个女的要比那个男的更加可恨。”
除了步婷,这下便连游彩翎和伙计都疑惑了,异口同声:“为什么?”
神御狼不想解释:“也许,唯有经历之后才会知道,而且看事不要仅看表面。”
步婷疑惑的看了看那个男的,又看了看那个女的,突然,在当那个男的甩开那个女的以后,那个女的顺势倒在地上,然后被好心人扶起来的时候偷走了好心人的荷包。
神御狼嘲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
伙计气得要死:“亏我好几次看见那个女的被偷了荷包的人指认的时候还去帮那个女的,现在想想,原来那些事情全部都是为了等到同情的一场戏啊,难怪难怪,女的白脸,男的黑脸,真是气死我了,不行,我要去“综判府”揭发那个女的。”
神御狼:“你有证据么你就去“综判府”告状。”
伙计强辩:“我亲眼所见那个女的偷了那个好心人的荷包,我是证人。”
神御狼不耐:“好了,先拿吃的来吧,那样的人,早晚会被收拾,你一个伙计告状有什么用,告不告的下来也不想想。”
伙计来开以后,步婷试探:“少府主,您不伤心啦?”
神御狼看向步婷:“难道一定要表现的要死要活的才算作是伤心么?”
步婷和游彩翎相视一眼,有点尴尬。
神御狼吃过早饭之后,“河灯”妇人的“河灯”似乎也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摆放的到处都是。
一个时辰之后。
神御狼来到“河灯”妇人的面前,开口询问:“一万零一个“河灯”,都齐了么?”
“河灯”妇人点了点头:“齐了,我还多收集了十个,要是有被压坏了的还能补上。”
神御狼非常满意“河灯”妇人的办事态度,不禁取出一百两白银递给“河灯”妇人,多的算是谢意,随之执笔沾墨,开始在“河灯”上边写字,而笔墨纸砚,则是每个卖“河灯”的都要准备的必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