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夏流年把夏家产业越做越大,从而把自己的好运气越用越少的关系,苦苦转了大半年愣是没有找到硝石,就是偶尔看到一些土里、墙角有,那也是极少量的,连做个烟花都不够。
人活两世,夏流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这样让自己坚持的事,快转遍了津南还是没有找到。
“年儿,前面就是京城了,这是咱们最后一个地方,不然只能去其他两国找了”,关北硬生生陪了夏流年七八个月,这些日子以来,虽说很高兴能和夏流年有这么多的相处时间,但几乎都是在路上,回忆里就是山林、石林、荒野。
“嗯,你的那些手下还没有消息?”夏流年被迫学会了骑马,两人骑着马并肩走着。
之前找到了一些硝石,但这些硝石都拿去给关北的暗卫当样品秘密去找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受到什么消息。
“还没有”,关北轻轻的说,用眼神安慰身边的夏流年。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让夏流年都变得有些不爱笑了,只是一心寻找那个东西。
“不用担心我,快到城里了,咱们先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吧,你看你这胡茬”,夏流年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调侃关北,并不是心情的原因,而是两人这一次出门已经快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都在路上,艳阳,沙尘早已经把夏流年的脸风干,做不出表情了。
而关北也是一样,身上不见了名贵的衣裳,和夏流年一起穿着粗布,带着一顶草帽,脸上是稀稀拉拉的胡茬,活脱脱一个大叔样。
到了京城,关北把马放在香满楼,两人就直奔三王府,没有惊动任何人。
晚上,关北带着夏流年去了宫里。“二姑娘,可是你?”关璟看着瘦了一大圈,脸上因脱皮而泛红,眼窝深陷,丝毫没有往日的水嫩灵动的夏流年问。
“当然是我啊,快一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嘶...”夏流年把手放在脸颊边想碰不敢碰的样子,歇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恢复了精神,见到关璟想给他一个笑脸都难。
“三弟,二姑娘这是怎么了?”关璟看着夏流年疼的样子有些心疼的问,“赶了许久的路,尘土风沙,着实不易”,关北淡淡的解释,对自己皇兄的关心有丝丝不爽。说完立即抓着夏流年的手宣示所有权。
关璟知道自己三弟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无法插足,只是要放下还需要点时间。“那进展如何,可有找到?”关北和关璟一直在用飞鸽传书,对于夏流年找硝石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关北摇摇头,轻轻叹了叹,“皇兄,东晋那边可有什么异样?”元靖现在加强了对海岸和码头的管理,严谨盘查外来人员。
“未有何异样”,关璟这边还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想必东晋那边也是无碍的。
“九弟和肖凉那边的情况呢?”关北又问,“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关明和肖凉那边已经开始秘密制造箭枪,用军队的兵器库大力生产,要是东晋这边一旦发出消息,这批武器就运往东晋,当然东晋是花钱买的。
“嗯,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出发”,今晚来也是见关璟一面,没什么事情的话夏流年和关北就要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出去转转呢。
毫无意外的,关北和夏流年转了一遍京城郊外的山,还是没有发现大批量的硝石。
一直以来,夏流年都不相信这么大的津南国会没有硝石,但转完了整个津南还是没有,这让夏流年一时间难以接受,再也顶不住,大病一场。
“许太医,二姑娘的病情如何?”此时的夏流年静静的躺在关北房里的床上,关北一直握着夏流年的手坐在床边,谁也不理。
关璟得到消息带着许太医过来给夏流年瞧病,许太医刚把完脉关璟就上前询问。
“回皇上,夏姑娘这是积劳成疾,再加上精神上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才会就此昏沉过去”,许太医恭敬的说。
“那她何时能醒?”听许太医这么一说关璟也知道夏流年为何会病倒了,心里有些愧疚。
“回皇上,老臣只能开几副调理身体的药方,但夏姑娘的病因还是在于精神上的打击,这就要看夏姑娘的意志了,老臣无能为力”。
关璟叹了叹,挥手让许太医退下。“三弟,不要太担心,二姑娘的身体无大碍,有你陪着她一定很快就醒来了”,关璟拍拍关北的肩安慰道。
但关北却没有出声理会,只是呆呆的看着夏流年,而夏流年也只是静静的躺着。关璟见此也不多说,走出去回宫了。
“嗯......”夏流年轻轻的从喉里发出声音,眉头紧皱,热汗涔涔。“年儿,年儿你怎么了?太医,太医!”关北看着迷迷糊糊的夏流年不禁紧张起来,大声的朝着外头喊太医。
“老臣在”,许太医刚要行礼就被关北拉到床边,“快看看她怎么了”,许太医一个酿跄跪在床前,也不顾形象直接把起脉。
“回王爷,夏姑娘这是梦魇了,过度昏沉的人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要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只需安慰病人,和她说说话即可,有助于病人醒来”,许太医退在一旁弯着腰说。
“无需喝药?”关北看着夏流年难受的样子自己也更加难受。
“无需,夏姑娘的身子已经大好,只是精神未醒”,经过这五六天的调理,夏流年的身子已经好了,就是不愿意醒来。
“退下吧”,关北这些天不眠不休的陪在夏流年身边,自己的身子都快要顶不住了。
“王爷,吃点东西歇一会儿吧”,木一前两天刚赶回来,要是他不回来谁也劝不动关北。
木一把饭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关北还算理智,知道不能不吃饭,为了夏流年也要顶住自己的身子。
知道关北饿了会吃,所以木一也没有勉强他,一如既往的跟关北汇报外面的情况,汇报完了之后见关北没说什么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