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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后桌的关系

事情是从第二次编位开始的,童话和“铁饼”坐一起了,对童话来说心里挺欣慰的,她不习惯再去了解不太熟悉的人。“铁饼”和“男人”关系很好,搬位子那天“铁饼”还哭了,当时的童话很难理解这种行为,即使她和刘梓关系很好,但是分开童话并没有表现得这么强烈。童话想可能自己比较冷酷。

新的分位并没有影响“铁饼”和“男人”关系,她在下课的时候会跑过去和“男人”说说话,开一些玩笑。童话不是主动的人,她不会在下课的时候像别人那样跑来跑去,聚成一个个小团体,“还不如看看书,画一些画”童话想。童话内心里是希望别人来靠近她。身边总有这么一类人,你会觉得她很内向害羞,还有一点胆怯。实际对她而言,可能是害怕被拒绝,害怕在别人面前出丑,比起那些没心没肺的人来说,过的敏感又谨慎。

童话发现“铁饼”去找“男人”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时候她与童话聊得更多,互相了解的更多了。童话真正意义上认识杨真是在这时候。

童话和“铁饼”的座位靠后,杨真坐在靠墙的单人位,和“铁饼”只隔了一条走廊。童话实在对杨真没有印象,又或者她刻意不去认识杨真。他们还是没有交点的线,然而他们不属于平行线。

杨真新剪了头发,相对之前短了一些,接近平头,很显精神。

旁边的“铁饼”在和杨真说着什么,他们在编位的同时就认识了,童话和杨真却一直没说过话,似乎差那么一个契机。

“哎,童话,你看杨真的头发”“铁饼”用力扯了童话一下,还伴随着她的哈哈声。

童话视线越过“铁饼”望过去,由于头发变短的原因,露出了杨真的眉毛,浓黑有劲。整体来看会显得杨真小了好几岁。杨真也看着她,童话被他“傻傻”的模样萌到了,跟着“铁饼”笑起来。

杨真脸嗖的就红了,被两个女生调笑的感觉很不好。

“童话,你还笑我,好啊你。”涨红着脸指着童话。

童话是惊讶的,她没想到杨真会记得她。眼睛缩了一下。

“没有阿,我没笑你”童话的脸上还保持着微笑的幅度。她并不排斥和杨真熟悉起来。接下来的日子,童话和杨真就开始互动频繁了。杨真经常称呼童话妹妹,童话一直对这个称呼很敏感,觉得太过暧昧,亲近。可是杨真还是不依不饶的叫着她,时常要求童话叫他哥哥。

对杨真来说,童话是个挺弱小的女生,性格古怪又容易害羞,他大大咧咧的性子示意自己去了解她,杨真都不知道这种好奇感是什么。不过他并不在意别人怎样看他。

“叫我哥哥我就给你”杨真扯着童话的头发,另一只手高举着童话的笔。

童话的脸涨的通红,牙齿咬着下唇,耳朵发烫的温度提醒她她有点生气有些难堪。

“给我”童话能感受到他们的吵闹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旁观者有的在小声说着话,童话很在意别人的异议,害怕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她。眼眶里开始有水打转转。

意识到童话的异样,杨真想是不是做的有点过,略带尴尬的将笔还给她。“好了,行给你”

就像这种玩笑,杨真频繁的对童话提起。每每童话都是以发怒来回应他。偶尔童话会顺应着叫声哥,在杨真眼里童话可能就是一个挺胆小的女生。他可能无法理解为什么有时候童话的抵抗和愤怒,因为他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在别人看来,杨真和童话的种种亲密举动已然造成了流言蜚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小团体在背后议论两人的关系,好像女生对这种八卦特别注意,谁和谁走得太近就会被亮红灯。童话对这种事情很在意,她能感受到不一样的目光和声音。她的别扭来源于此。

刺猬感受到不安时会将自己蜷缩起来,竖起满身的刺,虽保护了自己,却也推开了那些想和它亲近的人。童话没什么好朋友,刘梓和“铁饼”算上就两个。当她自身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时,她选择退缩,很多人对她的感觉就是难接近,即使有的甚至没说过话。杨真恰好缓解了这种尴尬感,把他的朋友带到童话身边,因此童话那时有几个男性朋友。

坐过同桌的没可能再坐同桌,因为大家都互相熟悉然后就会产生混乱。之后的分位杨真坐在童话前面,在教室后面的位置。童话的同桌是“男人”。出现了一些问题。

“在干嘛,看看你在写些什么”杨真转头笑着问。

“没写什么,你干嘛”童话推搡着他的手,杨真翻弄着她的书本,嘴里勾着坏笑。童话索性将整个上半身伏在桌上,头枕在胳膊上,怒视着杨真,眉头紧皱着。

“行啊,和我说说,你今天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没有啊”童话的手不由自主附在脸上,遮住脸上红晕。她受不了和别人的这种对视。

坐在童话旁边的“男人”能够感受到童话的不自在和不安,但是总让她看他们这种互动,她感觉也挺别扭的。不知不觉的,她觉得童话有些奇怪而且难接近,她宁愿隔着走廊去问别人问题,也不愿像童话请求帮助。

两人之间这种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着。杨真和童话依旧互相开着玩笑,气氛也一直尴尬着。

“你怎么了,为什么莫名其妙不和我说话了”在经过长久的思虑和内心复杂的心理挣扎后童话还是先示好。

“没有啊,没怎么啊,你别多想”“男人”对童话的举动明显感到惊讶,随即也是做出回应。

“没有就行,老是这样还挺难受的”

“是的,哈哈哈”“男人”大笑着。

童话的肩膀也跟着微微耸动着。那时友谊总是很简单,一个微笑就可以快速恢复。

童话知道有一部分原因出在杨真对自己的行为上,一段时间她刻意保持着距离,感觉杨真要来摸摸她的头时,她会反应的厉害,“不要这样”

“我怎样了”杨真挺无语的,这段时间童话老是莫名其妙发脾气。

他悻悻的收回了手,心里有点生气。转过头不再看童话。童话心里顿时一阵失落,依着他的性子,平时应该会厚着脸皮继续缠着她,不达目的不罢休才对。

“他可能真生气了,可是我也没做错,总是这样不好,我也挺难受的”童话想着。

有很长一段时间,杨真都没再和童话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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