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中国茫茫五千年的历史之中,无数王朝兴衰更迭,却看似杂乱无章,但又仿佛遵循某种规律,那便是——龙脉。
龙脉,就是千古龙兴之地,每个王朝都有,也称为起源之地或发迹之地。
而龙是炎黄子孙的图腾。古往今来,海内外亿万中华儿女都把自己称为“龙的传人”,将中华文化称为“龙的文化”。
山是龙的势,水是龙的血,因此,龙脉是离不开山水的。自古至今,山水环抱之地都是风水宝地。抛开风水学,任何人都向往这种山奇水秀的环境中生活,在这里,我们可以抛开杂念,尽情的享受。
龙脉看似不可琢磨,实则暗藏天机。
……
“果然是风水宝地!”小怀玉赞叹道,对旁边小武和小鲁两个孩子说道,“土龙岗正是龙穴之位,五势中的正势!”
(五势,指龙穴走向与朝山、水流之间构成的五种方位趋势。分别是:正势、侧势、逆势、顺势、回势。龙脉自北而来,朝山立于南,为正势;龙脉自西而发,作穴于北,南方作朝,为侧势;龙脉逆水而行,朝山顺水而下,此为逆势;龙脉顺水而行,朝山逆水而上,为顺势;龙身蜿蜒而行,回顾祖山而作朝山,为回势。此五势结穴,构成逆顺不同形局各五种,以逆为贵,顺则力减。)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小怀玉生搬硬套,其实他也是一知半解,“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中间是死神……”
“什么意思?”
“听说过二十八星宿吗?”小怀玉问。
“二十八星宿我知道!这二十八颗星星位于日、月、五星的四周。”小鲁说,“就像日、月、五星栖宿的场所,所以称作二十八星宿……”
“对,没错!”怀玉点地继续说,“二十八星宿又分为东、南、西、北四宫,每宫七宿,四七二十八,四宫代表四方,四方有四大神兽镇守,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了……”
“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小鲁在书上找到了答案,念道,“在天上,青龙为东方之神;白虎为西方之神;朱誉为南方之神;玄武为北方之神。”
“那么在地上呢?”小武问。
“你们看!”小怀玉接着说,“左边是朝山,前面是案山!”
(在龙脉集结处有朝案之山为佳。朝山案山是类似于朝拱伏案之形的山,就象臣僚簇拥君主。朝案之山可以挡风并且很有趣屈之情。)
“什么是朝山?什么是案山?”小武和小鲁听着有点懵。
“就是左边的那一道连绵的小山,你看那些几个山头是不是朝着咱们作揖?”顺着小怀玉的手看去,果然那几个山头就象他们站在的山头呈作揖状,“朝,这里是朝拜,朝贺,朝向之意。”
“好像还对我们点头呢?”小武说。
“我看更像千军万马!”小鲁说。
“你们都很聪明!”小怀玉看他们听明白了,接着说“案山是朝山的延伸。再看看前面那座山包像不像贵人办公的书桌?”
“像!像极了!!!”小武拍着手叫好。
“我看不太像!像……”小鲁托着下巴略有所思,想了一会接着说,“我看更像一个巨大的砚台!”
“案,是书案,书桌的意思。案山是贵人办公的地方,如果这个贵人是皇上,案山就是文武百官朝贺之处……就像这样!”小怀玉说着,坐在土龙岗上,扮作皇上状,“看我像不像皇上?”
小武和小鲁乐得前俯后仰。
“你们还不跪拜?”怀玉一本正经道。
小武连忙跪倒,笑着叫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鲁也跪倒,口中却喊着:“八千岁!八千岁!”
二人问为什么这么叫?小鲁说年龄还小,像太子。
三人正玩的津津有味,突然一声雷鸣,风卷残云,天已隐隐暗了下来。
远处,山峦的头顶,层层叠叠的黑云裹挟着万钧之势压了过来。
“咱们在这称王称帝的是不是得罪了神灵!你们看西边!”
西面的天空,却艳阳高悬,光已经穿透不过那不断膨胀的黑暗了,只是在边角呈了一片诡异的亮色。诡异的让人心悸。
“一场暴雨怕是要来了!”小鲁抬头看了看天,急忙地说,“咱们去避雨吧!”
在小鲁的带领下,他们进入了一个山洞。说是山洞,其实只是一些野兽遗留的洞穴,很狭小,三人猫着才能勉强钻进去。
洞穴入口处狭窄,进去之后,才发现洞里面空间挺大的,约有一间屋子大小。只是外面阴天加上刚进来,里面黑呼呼的,三人什么也不看清。
“这里面怎么又腥又臭?”虽然看不清面孔,听声音也知道这是小鲁的声音,“以前没有这味儿!”。
“怪哉!”小怀玉也感觉这洞里有点诡异,“谁带火折子了!”
“我这有!”小武的声音,他对风水可不太感兴趣,带着火折子本来是打算烤地瓜吃的。
小怀玉和小鲁立刻找来了一些松枝,想点起来制作火把,无奈松枝太过潮湿,加上洞内气流不畅,半天没点着。
“啊!这是什么?”小武恐怖的大叫一声,没命似地向洞外钻。
一道闪电,刹那间把洞内照的通亮,外面传来沉闷的雷声。
棺材!
洞内不知何时卧着一具棺材。
“鬼啊!”小鲁扔下手中的松枝大叫:“快跑!”
这时松枝奇迹般地着了,小怀玉怔在那里。
“卡嚓!”又是一声,这不是雷声,是棺材板裂开的声音。
“快跑!”
“诈尸啦!”
“啊!”
“啊!”
两声惨叫,小武和小鲁再同时栽倒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再也没有起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棺材里突然坐起一个人,他披头散发,脸上的皱纹扭屈,上面爬着密密麻麻的蛆,眼中闪着凶残的光芒,长得犹如那阎罗殿里的判官一般,忽又狂笑,“我才是天下第一神算!”。
这棺材显然不是他的。因为棺材里还躺着一具尸体,身上长着白毛,看来已经死去很久,快要腐烂的样子。
洞内霉味、臭味,还有一股股腥味,扑鼻而来,这人居然躲在棺材里与死尸同睡,想想真让人作呕。。。
他好象在棺材里专门等他们三人的到来。。。
老妖道!小怀玉断定,从这人身上穿着的紫色八卦袍看的出来,眼前这个不人不鬼的老者,肯定是修炼过旁门邪术的魔道中人。他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面部更显的狰狞恐怖,他舌头一伸,把靠近嘴边的十来条蛆卷入口中咀嚼起来。
片刻之间,洞外闷闷的连贯的隆隆声,就在远处的山谷中,仿佛山体正在不断地垮塌,天地间一片肃杀,阴风大作。老妖道的旁边祭起一面血幡,他用朱砂在上面画出一个鬼头,立刻那面血红色幡旗抖动起来,上面的两串铜铃响起,发出鬼嚎的声音,几股邪气直接冒出,一股黑气在洞内盘旋,还有深红、鬼绿、幽蓝色,三道阴气直冲洞外,刹那间这小小洞穴周围,阴风大作,带着鬼气,又腥又臭,令人毛骨悚然。这是魔教中至阴至毒的邪术“鬼化符”:符,以假乱真;声,鬼哭狼嚎;形,摄人魂魅。
“童子来祭幡!”先是大喝一声,然后口中不停地念叨,“天灵天!地灵灵!欶嘞嘛叭呢胡!欶嘞嘛叭呢胡!欶嘞嘛叭呢胡!”
一道怪光在其中闪了一闪,血嶓上的那只鬼头居然现出真形,乘着三股阴气挟裹着两个人形向洞内飘来。
“啊!”这二个人形不正是小武和小鲁吗?小怀玉不禁失声尖叫。
“咦!”那老妖道惊呼一声,“我还是少算了一个!”
小怀玉已经悄悄捡起那地上还未烧完的半截松枝当作‘火尖枪’,准备用南霸六合枪中最厉害的一招‘扎苍蝇’。还未来得及掷出,就感觉全身大震,只觉右手手腕被什么东西蜇了一口,一股麻痒感觉立时行遍半身,麻痒又就成了疼痛,切入骨髓,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原来那妖道用朱砂在那血嶓上画出一条毒蝎图案,“咔、咔”两声,那条毒蝎竟化作实物,挥舞着血钳,拖着一条长长毒针尾巴,蜇中怀玉,其味血腥无比。
“住手!”洞口黑影一闪,黑暗中不知名处,传来了一声喝声。
一道长剑伴着喝声同时飞出,与那毒蝎空中对峙,剑身紫气环绕,腥气登时淡了很多,只见那毒蝎痛苦地左右挣扎,两只大血钳卡嚓卡嚓响,却是怕那长剑烫到似的,触了几次,最后不甘心的一回头,缩在那红幡之上,遁形了。
黑暗中传来一个那老妖道沙哑的声音,“师兄,为何多管闲事?”
借着微弱光线,小怀玉看到来者也是一位老者,老者面色红润,身着道袍,身高约有八尺,看其身材应该十分强壮,背着的大葫芦好生眼熟。此人想必见过,只是穿越前的记忆基本上荡然无存了,一时想不起细节,难道“十二”两字就是暗示我今年十二岁有一劫难吗?
“哼!谁是你师兄?”那老者冷哼一声,不屑地瞟了那老妖道一眼后背过身去,“马笑天,你背叛师门,又入魔道,师父早已将你除名。”
“呸!谁希罕!”那老妖道马笑天一跺脚,冷冷地啐了一声,“咱们进水不犯河水,我的事你少管!”
“要是别人还算罢了!”来者道,“今天偏偏是你!这事我管定了!”
“你也管得太多了!”那老妖道怒吼道,“挡我者死!”
“今天我非管不可!”说罢那来者转身贴近小怀玉,观之半昏半睡,似中毒状,伸手帮怀玉封住了穴道。
“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徒弟!”来者回道。
“你徒弟?”那老妖道疑惑了一阵,哈哈大笑,“我说我刚才为何漏算一人!那我现在还给你,不就成了?”
“哼!”那来者怒问,脸色一本道,“你的胃口恐怕不只是这三个孩童吧?”
“斩——龙——脉!”那老妖道马笑天突然脸色一沉,一字一字地说道。
“马笑天,这些年来,你借斩龙脉之名,害死多少人,恐怕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非云子拂尘一甩,额头一蹙道,“天地兴衰自有其道,斩龙脉以图长治久安往往适得其反,不仅无益于社稷还会让天下苍生百姓也跟着受害!破之,则外邦的还在,你能破得完吗?若是因此而导致外夷强大得逞、自然灾害泛滥的话,你将万劫不复!”
“哈哈!哈哈!哈哈!”那老妖道马笑天仰天狂笑一阵,傲慢地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我就是要逆天行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非云子气得浑身发抖,连声喝骂,“孽障!孽障!孽障!”
“彼此!彼此!你这人还是那么爱管闲事,你的嘴巴还是那么又臭又硬!”那老妖道马笑天不服气地说,“你们西玄山已经先输我五毒教一着,还在这大言不惭!”
非云子脸色一沉,再不迟疑,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子霍地拔地而起,接住盘旋在半空中的宝剑,喝道:“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