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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山中奇遇

“药罐子!”怀玉气的直跺脚,“您怎么可以骂人呢?”

“我呸!贫道何曾骂人?贫道说的是招数太杂……”药仙参云子啐了一口,“混小子,你看,你方才使出了混元气,霸王枪,九耳八环刀,连珠弩,六癸点穴手,围魏救赵等等功夫招数……”

“要和我比试,可以正大光明的和我说嘛!”怀玉气呼呼地说,“为何装神弄鬼,使用这下三滥的伎俩?”

“我呸!直接比试,你小子岂能发挥潜能,使出平生绝学?”参云子道,“方才你的招数又杂又乱,有的连贫道也猜不出,可见你曾经师从多家……你可记得幼时有甚奇遇?”

怀玉想了一会,又摇摇头道:“不记得了!”

“这就是了,老夫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药仙捋着长须,慢慢说道,“为什么会是两魂六魄。如果非要找到答案,那只有一种可能……”

“哪种可能?”

“那就是你小子处于两个不同世界!!!”

“两个世界?”

“不错!”

“能说的具体点吗?”怀玉好奇地问。

“有些天机不能点破!”药仙道,“况且贫道还在参悟,不敢枉论!”

“哎!说了等于白说!”怀玉转而又问道,“方才您用的什么招数?就是那个雷霆万钧,飞沙走石的那种……”

“驭雷真诀!”药仙道,“此乃仙界至阴至邪法术,修炼者天下无敌,能令万里晴空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慑人魂魄,摧枯拉朽……”

“这么神奇?”怀玉道,“能教我吗?”

“哼!混小子,习练者多半会误入歧途,万劫不复!”药仙骂道,“此诀,纵眼天下,只有两人得到真传,其中一人便是贫道。因其至阴至邪,贫道曾立誓不得外传!”

“只传两个人?”怀玉好奇地问,“另外一人是谁?”

“不提也罢!此人已经背叛师门,堕入魔道。”药仙摆了摆手,“连你师父一等一的仙界高手,都被此人所伤,可见其……”

“哦!”怀玉顿有所悟,心想此人居然能伤到师父,想必功力不弱,“这么说来,此人比我师父还要厉害?”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人虽暂时小人得志,终归还是邪不胜正!”说到这,花仙叹了一口气,“此人背叛师门,仙凡两界路人皆知,这也是你师祖终生憾事!”

“哦!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怀玉子似是听出言外之意,“您是说现在还没有人能胜过此人?”

“可以这么说!”药仙道,“论武功,你师父远在贫道之上,尚且不敌……”

“那天下没人能对付得了此人吗?”

“有!”药仙道,“七仙剑阵!”

“就是红、橙、黄、绿、青、蓝、紫,七霞剑吗?”

“是的!”药仙道,“必须七剑合一!”

“哦!这么厉害……”

“怎么你小子不信?”药仙道,“你因为那日我是真的输给你师父了吗?”

“你师父已元气大伤,那日贫道正是为他疗伤而去!”参云子道,“目前你师父正在闭关,但是这个消息不能走漏!贫道故意输与他,代他传你武功……”

“哦!原来这样……”怀玉此时才明白师父非云子的良苦用心。

“哥哥!哥哥!”怀玉正在沉思,突然仙鹤香水儿的叫声传来。

药仙抬头一看,原来飞来一只仙鹤,通体银羽,洁白如玉,头冠赤红欲燃,双目如炬,两爪如铜钩一般,约有三尺多高,还像鹦鹉一样会人言,不禁好奇地问:“这是?”

“哦!”怀玉解释道,“这是我养的灵宠!”

“正乎?邪乎?”药仙摇头叹息道,好象很不喜欢香水儿,“这儿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后山!!!”

“为何?”

药仙并没说出原因,甩手便走。。。

“香水儿!想死我了你!”怀玉抱着仙鹤香水儿的长颈高兴地说,“好象长高了!你怎么找到这的?”

“不远呀!”香水儿娇滴滴地说,象个小孩子,“这里离玉蟾宫非常近!”

“今日怎么想起来找我?”

“娘亲不理我!”

“为什么不理你?”怀玉知道香水儿口中的娘亲就是指红樱仙子,“你娘亲最近可好?”

“娘亲天天好象不开心,天天拂琴!”香水儿在叽叽喳喳,“我最怕娘亲的九音玄牝琴!”

“哦!”怀玉不知道自己为何提起她,自己心里就会小小激动了一下,难道是自己对她曾经立过誓言的原因?

这时香水儿贴着怀玉,甚是依恋,长颈轻轻地喙来喙去。怀玉想起身推开,香水却拦在前面,伏下身来,伸出长颈,往他胯下钻去,意思是让他骑上去。

怀玉童心未泯,常听人说,西玄山同门中,颇有几个驾驭仙禽的道友,早就有些神往。一见香水儿自己伏地,大有愿为坐骑之意,不禁心喜,问道:“香水儿,你是想叫我骑上去吗?”

“对呀!”仙鹤香水儿长鸣一声,将头连点。

怀玉盘算一下:一是自己来药王泉半年多,早就练成混元气,身子愈轻;二是香水儿自告奋勇,跃跃欲试。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图好玩,搂住香水儿长颈,真个骑了上去。

“你能载得动我吗?”

“试试吧!”扇动双翅,扑腾几下,又停止了,“哥哥!你别把我的搂的这么紧呀,我快无法呼吸了都!”

“哦!”怀玉想想想也是,只好松开,双手去抓翅根。

香水儿又扑腾几下,再次起飞,盘旋几下,晃晃悠悠,展翼凌空,直冲青云。

高处不胜寒!

怀玉双眼早被冷风吹的流泪,又见香水儿剧烈地颠簸起来,不禁心生恐惧,后悔不迭,但事已至此,只得两手抓紧翅根,任由它载着继续飞行。怀玉虽具异质,到底功力尚未成火候,未练到驾光飞行地步。如果上下数十丈相隔,还可冒险纵身下去。此时天地相隔,何止万千丈之遥,稍不留神,从高空坠落,那还不粉身碎骨?

“哥哥!哥哥!”香水儿显得很开心,“你别只趴在我右翅儿呀?”

“那怎么办?”怀玉爱面子,心里喝怕,但又不好意思直说,强颜欢笑,故作镇静。

“坐中间呀!”香水儿道,“我好保持平衡呀!”

怀玉想想也是,身子就向中间移动,果然此时香水儿飞的又稳又快。

正飞之间,忽见山石旁边蹿起一条青蛇,蛇身有三丈多长,粗如碗口。

那香水儿见了这蛇,落身想去啄食。

怀玉吓得心里呯呯直跳,连忙喝止,无奈仙鹤最爱啄食蛇类,将他甩在地上,自个儿追去。

“这是哪里呀?”

“后山!”

“啊!不可!”怀玉一惊道,“药仙说过不可以来后山的!”

香水儿野性未除,哪里肯听他的,追上那青蛇,张开铁喙欲啄,嘴还未到,蛇身已钻入石洞里面,不见踪影。

香水儿甚是生气,又用铁喙向那石洞啄去,铁喙到处,把那山石啄得火星四溅,碎石乱崩。不一会,连抓带啄,将半间屋子大小的石块啄碎。那青蛇见藏不住身了,便欲遁逃,刚想探头,就被仙鹤铁喙叼住。青蛇将身子本能地收缩,三丈多长的蛇身,将香水儿的双足紧紧缠住。香水儿却不惧,松口又去啄那青蛇七寸,再用两只钢钩般的利爪去刨蛇身,瞬间抓出几道血槽。那青蛇疼痛难忍,倏地把口一张,吐出一颗鸡蛋般大小的宝珠,瞬间光华大放,直飞冲天,灿灿的红光和晶莹光芒照亮了大片山石,如水波般的光华流淌。

“这是什么宝物?”怀玉惊道,却见香水儿,一声长啸,望空飞去,追逐那颗宝珠,迎眼上观,祥云掩拥下,白羽翩翩,晶莹如玉,透着玉质光芒,突然红光缭绕,瑞彩千条,显然红光已压过了银芒……

仙鹤香水儿倒不着急,使出飞龙戏珠招数,或吞或吐,不紧不慢,追逐挑逗,各不相让,竞相媲美。

再看地上,那青蛇将身子盘成一团,抽搐翻滚,不知能否存活。

怀玉甚是害怕,对着上空喝了半天,香水儿根本听不到儿,又常听人说:凡有异兽之地,必有仙药奇草存在其中,象铁皮石斛、天山雪莲、深山灵芝、百年苁蓉、千年人参、万年何首乌、花甲茯苓、镇海珍珠、冬虫夏草等等。这九大仙草多隐于海岛深山,又有凶禽猛兽出没,凡间甚是难得。有人说,凡有仙草,必有异兽护祐,孰不知,正是因为有异兽据之,仙草才得已生存。异兽不在,仙草必无存。

怀玉见这里深山大壑相连,形势险恶,人迹罕至,既遇如此巨大青蛇,山中定有仙草,药仙不让来此,想必是怕盗他仙草。想到此,怀玉心中一横:既然来了,何不探个究竟?

怀玉越想越乐,似乎已经闻到这里仙草的气息,说干就干,起身慢慢寻觅,又怕这深山老林有瘴气,遂运起叫化神功,穿梭在茂密的山林中。行至深处,遮天蔽日!

折腾半日,一无所获,穿出丛林时,已找不到来路。又值夜幕降临,四周山景已然不见,更不见得半株仙药奇草,仙鹤香水儿亦是踪迹全无。

“看来今晚要露宿山中了!”怀玉骂道,心中不免生惧,当即盘腿坐下,背倚一棵参天大树,练起自己的叫化神功来,一是消磨时间,二来防那些凶禽猛兽。

时至半夜,怀玉思潮起伏,终难入梦,勉强合目养神,哪敢真个睡去。山中不时传来山猫老鹳和鸣,又有各种猛厉兽吼,只听其中有猿、虎、豹,别的还一时听不出是甚野物,嘶嘶怪吼,嗡嗡争鸣,时近时近,让人头皮发麻。幸好被困牛角崖那段时日,已听惯这种音效,换作别人不半夜吓死才怪。

正在暗夸自已胆大,眼前萤光一闪,犹如星星眨眼,把怀玉吓了一跳!再细看,这光就在眼前,而且好象是从自己胸部射出,怀玉大惊失色,纵身蹦起,边摇摆着身子边向胸口掸去,大叫:“这是什么怪物,居然钻我怀里,我却浑然不知?”

抖了半天,突然一物滚滚坠地,一缕银光一闪,仿佛天上的星辰一般,大放异芒,顿时将四周照亮,黑夜如昼……

怀玉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怪光,瞧了半天,好象无甚敌意,遂壮胆前去,弯腰去捡,抠起一看,笑坏了。

原来这物却是与红樱师姐交换的那颗珍珠,自己携身许久,也未曾见其发光,想必此时因这后山的灵气作用,使其大放异彩。犹如那寂寂昙花,多于夜半花开,转瞬即谢。昙花又叫“优昙钵罗花”,据说此花生于喜玛拉雅山,三千年才开花,开花后很快凋谢,又曰“昙花一现”。《法华经》云:佛告舍利弗,如是妙法,诸佛如来,时乃说之,如优昙钵花,时一现耳。

但凡仙药奇草,必于子时吸收日月星辰及天地之精华,所以半夜最容易出现异象。怀玉推断,此山若真有仙草必现异象,只要仔细寻觅,定能找到。

怀玉心潮澎湃,纵身跃起,又有明珠照路,正是寻宝的好机会。果然不负有心人,寻觅不久,远处一块巨石之中,穿刺一柱异光,纵身前去,飞起俯瞰,一棵硕大的灵芝熠熠发光,怀玉惊道:“肉灵芝!”

怀玉直冲而下,落身灵芝一侧,对准其发光处猛一抓,熟料那灵芝象活的一般,纵身一蹦,逃脱了这一抓,居然钻进密林逃遁,怀玉惊道:“小乖乖,居然还会跑?”

那灵芝本身会发光,所以倒成了黑夜密林中是明显的目标,根本无须照明,便能觅其踪。怀玉将珍珠揣起,反手抽出踢火棍,带着尖锐的破空声追向灵芝。这灵芝好象也感觉到了危险,加速逃遁。

怀玉冷哼一声,御动踢火棍,脱手掷出!那棍直线飙出,直奔灵芝而去!眨眼间踢火棍追上肉灵芝,直刺过去,肉灵芝却一次次巧妙避开!

怀玉虽能御动踢火棍百步之遥,却还没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能一口气将棍飞出,却不能收回,那踢火棍劲道一弱,掉入草丛,一时半会却寻觅不着。

怀玉急道:“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就奈何不了你?”

言罢,双掌合十,念动气诀,将体内的混元气化作紫色气罩,挡住了肉灵芝去处,腾出空儿搜摸半天才找到踢火棍,飞棍再次刺去。那灵芝又巧妙躲开,在气罩四周冲撞几番,见无法冲破,竟往地底一钻,遁入地下,踪迹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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