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嘉文用筷子卷起一大团面条,然后大口地送到自己的嘴中,享受地咀嚼着,想必味道还可以。
其实王小真还在奇怪的是:明明是个西方的魔幻世界,为什么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东方的一样呢?
一口再一口,嘉文吃完面,甚至把汤都喝完了,虽然一碗面并不能填满空了十年的肚子,但是果叔的一番心意到让嘉文非常舒心。
小苹果目不转睛地看着就像洗了一样的碗,惊讶地说:“哥哥是个节约粮食的人,小苹果一定会跟哥哥学习的。”
这时,果叔抱着小苹果,神色愧疚地对王小真说:“对不起,小伙子。”
面里面加了蒙汗药,虚弱的嘉文开始头有些晕,慢慢很晕,最后晕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夜里山中有狼嚎,有狮吼,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怪物的喘气声。
当王小真这个傻蛋悠悠醒转的时候,月亮爬得很高,弯弯的想把镰刀,一把能收割性命的白色鬼刀。
耳边有些车轮滚动的咚咚声,有虫鸣,还有归巢之鸟的翅膀扇动的声音,这些都进不了王小真的心间,只有不远处一个小女孩断断续续的哽咽啜泣声让这个多情的男人心口一痛。
随后他就听见这样一段对话,让王小真放弃责备骗他的人。
“我的乖女儿啊!爹爹是错了,但是爹爹有着不能说的秘密啊!”声音里充满心疼和委屈。
“爹爹,小苹果一直认为您是一个正直的人,您一直是我心中的英雄,可是您为什么要抛弃正义,去害一个跟我们生活了十年的亲人呢?”声音里有着失望。
“他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句话很残酷与冷漠。
“爹爹,在小苹果眼里,他就是我的哥哥,比血缘还要亲的哥哥。”这句话很坚定和执着。
“可……”
“女儿求您了,放了小真哥哥吧!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啊?”小苹果觉得很伤心,在想尽办法请求她的爹爹。
一阵沉默后,果叔沉重地说:“只怪他正是这个时候醒来了,也许他是上天来拯救我们妇女的人,女儿啊!你要原谅你的父亲,没有更大的能力保护你,所以才选择出卖别人换得你的安全。”
“为什么?理由?”
王小真听见泪水落在地上的声音,低沉而痛苦。
“一会儿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出声,好吗?答应爹爹!”这是一位父亲第一次求他的女儿。
嘉文选择等待,选择相信果叔有一件不能说的秘密,如果牺牲他可以救小苹果,他只想说一句话,我愿意。
月光下的大山没有绿色,没有白雾,只有血雾与冷清的白色,那是月光的颜色,谁都不能改变,而那血雾,在若干年后,王小真在此处与一女子大战一场后,消失不见,吸血大蝙蝠也在此灾难中死亡殆尽,也可能有一对两对蝙蝠夫妻侥幸逃过这场灾难,于是诞生了一位以吸血著称的新英雄。
果叔是个坚毅并且果断男子,用粗糙的牛皮带拉动着木车,一步比一步坚实,他就是要用坚定不移的精神告诉自己的女儿,他的选择没有错。
车缓慢的前进着,小苹果不说话,王小真醒了也不说话,他虽然自认为大神,可从未真正的超神,傻不拉几的他自认为一会儿,他就会超神了。
山一面偏僻到只有五六户人家,一天到晚连狗吠声都没有,人少则没有生气。
而另一面则是一个小镇,名字叫花拉镇,来源于这里的一种奇特的花,名字就是拉拉花,拉拉花外表普通,和一般的野花一样,有红的,有绿的,有黄的,反正就是五颜六色的。
但是此花的药用效果非常广泛,不仅可以治风寒,还可以消除炎症,宁神养身,所以是花拉镇居民的必备之物,每日必喝一杯花拉茶。
小苹果和父亲有过很多次那条山路,她甚至可以记得路边有几块长相奇怪的大石头,石头上生长着黑色的蘑菇,爹爹说那植物有毒,不让她去碰。
而这一次,她走得最慢,因为身体的行动不是她心中所愿的,而最后的选择却是那么无奈。
花拉镇到了,即使是深夜,镇上的主路边还是有许多卖东西的人,有卖的当然就有买的,这些人都是小镇上地地道道的老实人。
果叔是这里的熟人,人们总看见他推着一车柴火或者从山上打猎而得的小动物来镇上贩卖,时间长了,于是果叔在镇上有了一个猎柴的称呼。
称呼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为了好记一些。
“猎柴呀!今天不卖柴火,不卖小动物,开始卖人啦!”一个烤羊肉串的大胡子叔叔开玩笑地说。
果叔笑一笑说:“儿子病了,我带他来看医生的。”
王小真眼皮一跳,小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把自己当儿子吗?还是龟儿子?
瓦罗兰大陆上城邦与城邦之间大的战争已经不常见了,但是第一次符文大战所造成的影响用十年的时间都没有平息,可想而知战争的可怕性。
因为战争,许多人背井离乡,凶恶一点的入山成寇,可怜一点的沦为奴隶,遇见一个好的主人一辈子平安,遇见一个坏的主人也许几天后曝尸荒野,再次投胎去也。
小镇上就有一个奴隶交易所,因为存在了十几年,小镇上的人们也渐渐默认了这种畸形的存在。
果叔把车停在交易所门口,然后牵着小苹果往里面去了。
嘉文将眼睛张开一丝微缝,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思考着自己一会儿该如何战斗?当然没有游戏中借着草丛偷袭那么简单了。
这里是现实,弄不好会真的挂掉。
不一会儿,交易所里走出一个长满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大汉,在其后果叔低头哈腰地跟着,小苹果麻木地走动着,最后就是一群混混气的小痞子们。
果叔胆战心惊地说:“二爷,人我给您带来了,我女儿是个聋哑人,万万不能完成您的任务的。”
二爷回头看了一下小苹果,脸上充满了惋惜,无奈地说:“猎柴,你女儿竟然是个聋哑人,真是可惜呀!女孩去做那件事是再好不过的,可惜呀!其实你去做那件事更好,可惜呀!”
果叔吓得腿都不听使唤了:“二爷,您说笑了,我都老了,哪有能力去做啊?您就看在我还有一个女儿要养,您就饶了老儿吧!”
压了压惊,果叔把二爷带到车子边,指着嘉文说:“我儿子有这种能力,能说会道,而且有些战斗力,一定可以为二爷带来有效的信息的。”
二爷盯着嘉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此人有什么奇特,睡着的人都那样啊!于是他招招手,对着后面的手下说:“你们把他给我弄醒。”
那些小痞子哪是聪明人,都是野蛮之人,当然就行野蛮之事,从交易所里端来一盆子凉水,还没等嘉文喊停,水就泼到他的脸上,他的全身。
身体冰凉,心也哇凉哇凉的,嘉文实在难以忍受衣服贴在身上的粘稠感觉,猛地跳起来,居高临下地对泼水的小混混说:“你找死是吗?没口啊!不会喊吗?真没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