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公主来了。”卫商禀告到。
“和敏?”李元涵有点意外,“她怎么来了?快去请进来。”
看到妹妹面有忧色的进来,李元涵便挥手让卫商等人退了出去。
“怎么了?”
“皇兄,母妃她……”李和敏欲言又止。
“妹妹但说无妨。”
“西关的珞云郡主不知怎么的到了上都,而且昨日还进了蕴华宫。”
“什么?”李元涵手上的动作缓了缓,“珞云郡主?慕容红焰的妹妹?”
“皇兄,几位皇子中你是最聪颖的,我有一个疑问,不知皇兄能不能先为我解疑?”李和敏的语气严肃起来。
李元涵看向她,点了点头:“请说。”
“为何西关的拓月郡主名为红焰,珞云郡主名为子期,而列侯府的女儿却叫子离?”
李元涵轻轻笑了起来:“妹妹夸我是皇子中最聪明的,你又何尝不是后宫女子中最聪明的。”
“皇兄,我是真的担心,此事关系甚大,母妃……她又是那样的心性,我怕她会对西关的几位妹妹不利。”李和敏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倒是善良,与她们相处了几次便以姐妹相待。”李元涵敛起了笑意,“冒勖旧人如何,本来就与我们无关,你操这个心做什么?”
“皇兄!”李和敏的语气急促了起来,“那可是好几条人命,你无论如何要想想办法。珞云被接进蕴华宫,定是母妃想要利用她,自然要对付的也是红焰她们,皇兄,好歹你也曾经相助过她们,这次,你也要帮帮她们。”
“这就好笑了,帮了一次,就一定要帮第二次吗?”
“皇兄!”
“你就不怕我把此事禀告父皇?”
“皇兄不会的,我还记得当年余惠妃的事情,虽然你我都是蕴华宫出来的,可是平素里的行事,却并不如母妃那般。皇兄你,一定不会置无辜于不顾。”
李元涵没有说话,他盯着墙角的香炉,看着袅袅青烟升起、散去、又落下。
“余惠妃……十年前的事情了,几乎与梅姨同时离开了上都……”
“梅姨?”
“你当年还小,许多事情记不得了,父皇西行回京后,曾带回一位冒勖女子,几乎是与余惠妃同年获罪离京的。”
“你这样唤她,可见与她颇为亲近。”李和敏有几分好奇,“这个梅姨是个怎样的人?”
“都是前尘旧事了,不提也罢,你也不能提,尤其在母妃面前。”李元涵的神色收敛了回来。
李和敏一听,神色倒是复杂了几分:“这么说,她和余惠妃一样,也是……”
李元涵没有回应,也没有说话,他站起来,走到墙边一幅画前,看了许久,画上是一株牡丹,开得艳丽,那是煜贵妃最喜欢的花。
“和敏,如果将来,你发现很多事情都与自己想的有出入,你当如何?”李元涵发问。
李和敏想了想:“自当遵守本心。”
李元涵转过身:“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宫去吧。”
李和敏正准备走,突然想起一事:“皇兄,二哥他们都去京郊游玩了,你怎么没去?”
“元展跟我说了,我不想去。”
“那就辛苦皇兄,这几日正好红焰她们也一同郊游去了,你正好可以趁此好好想想法子。”
“你倒是会使唤我这个哥哥。”李元涵轻笑。
“皇兄,和敏回宫了。”
李和敏带着侍女走了,卫商走了进来。
“殿下,小的查得一事。”
“说吧。”
“二皇子送了几方素罗帕子给列姑娘。”
“哦?”李元涵似乎无意在听,“那列姑娘收了吗?”
“列姑娘似乎不知道是二皇子送的,她很是喜欢,收下了。”
“她很喜欢?”
“正是,而且那帕子跟殿下那几条很是相像,帕角都绣着梅花。”
李元涵闻言,动了动嘴角,却无话。
“殿下?”
“知道了,你下去吧。”
窗外,一个身影迅速的闪开,朝后院跑去。
琼梨院是娆姝的住处,她正百无聊赖的斜倚着妆台,摆弄着一支金钗,这时,她的贴身侍女进了屋子,掩上了房门。
“听到些什么?”她马上问到。
“夫人,奴婢听得不太清楚,不过好像卫大人说列子离有方帕子,跟咱们殿下的一模一样。”
娆姝气得发抖:“这个贱人,竟然私藏殿下的贴身之物!简直不要脸!”
“夫人,这几日郑王府的人都郊游去了,咱们要不好好想个法子,治治列子离。”
“那是自然!趁她不在,我要好好合计合计,这次一定要让她颜面尽失,再也没法在文华院和上都待下去!上次竟然敢拿宫里的娘娘来压我!乡下丫头知道什么,若是殿下登上了宝座,我就是后宫妃子,还会比不了现在宫里的那些?”
“正是这个理呢,夫人将来也是宫里的主子,她一个列子离竟然这样羞辱您,所以这口气,您可千万不能就这么咽下去了。”
娆姝冷笑了一下:“就凭她还想踩我一脚,还想沾染殿下!做梦去吧!我娆姝可没那么好说话,怎能让你个亡国贱婢这么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