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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日为师

想不到师傅又在敷衍我,算了,只当做我什么都没问。在我印象中,说不定师傅他老人家是现代硕果仅存的降妖法师。他看上我潜在的资质,决意收我为徒,以便日后有高手诞生,维护世间和平。

但在此之前我还是狗屁不是的一个穷小子。记得我上小学时,我的跑步教练这么说过,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饿你个好歹,空乏你身,然后累你个半死。期间不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你度过千难万险,便是肩负大任的开始。

我去,敢情老天爷不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留条活路了。

言归正传,眼下我们住在客栈,这里面的主人是两个世界的联络员,此人能力也相当不俗。我见过此妖,是个黄鼠狼精,脑瓜异常够用。

按理说妖都不喜欢道士,就如同老鼠不喜欢猫一般。但在这个世界上,以上所有定理都被推翻。最奇怪的是这里的妖怪们并不反感老道士的到来,甚至无比喜悦。足以说明老道士在当地颇有威望。

在此妖的帮助下,我很快知道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那就是不要饿肚子。开玩笑的,那就是弱肉强食,想要不被人欺负,就要变强大。

黄鼠狼精的话虽然略显冷血,但也是事实。要不是我有些灵性,却能力奇差,也不会险些被蟒妖和野猪妖给鱼肉了。然后的时间里,就是我便强大的开始。

在镇上调养几日,我便再度生龙活虎,做足准备,要跟着师傅上山学艺去也。

这一上山,不知何时我才能顺利出师。也不知道我那亲爱的爸妈现在生活如何。

而在现实生活中,我父母已经隐居多年,过上低调又自在的生活,但他们曾经创造的辉煌,至今无人突破。

作为他们的独子,我的表现相当不尽如人意,让人不免产生虎夫生犬子的遗憾。偏偏这时我又遭遇失业打击,处于人生低谷。

所以老道士的出现就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因此我才同意随他进山。如果我学会他那身武艺,说不定以后出道拍动作片,可以不用替身。

上山前,我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师傅也购买制作咒符的原材料。

转过天来,我们早上五点起床洗漱,吃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胡辣汤,为后面的路程积累能量,然后五点半出村进山。

要是以往,我这时还应当在被窝里欣赏枕头。但老道士保留早睡早起的优良品质,我想不配合都不行。

出村进山要走很长的土路,道路及其崎岖,路两旁就是百丈悬崖,甚至路边没有护栏保护,害我走路时不敢稍有差池,以免脚下一滑,滚落悬崖。

真要是落个尸骨不全,我这辈子就算彻底宣告终结。到时候就算是娘亲来了,都保准认不出孩儿的遗骨啊。

这样的道路行走半小时,已经看不见那袅袅炊烟,也不见那小桥流水人家。反倒是眼前一片广袤无边的美好大森林,植被茂盛。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彻底远离大都市,进入原始大山的怀抱。

这里的山无比巍峨,和电视上展现的一样秀美,只是过于山路过于崎岖。像我看惯仙侠故事的人,开始幻想老道士御剑飞行的帅姿。但现实如此骨感,老道士背着他的宝剑和拂尘,慢吞吞和我一起奋力爬山。

大概刚刚下过一场雨,山里的道路格外泥泞,但一路上良辰美景,让我兴致不减,就连空气中都蕴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用城里人的眼光来看,这里的负离子含量超高,达到每立方厘米两万个以上,绝对空气清新到暴。我深吸口气,感觉每个肺泡都舒展。忽然想起来,本人的名号就叫苏展。

一直到中午,我们才走到目的地,要不是我从小酷爱体育活动,这时候非累趴下不可。但也确实大开眼界,那是一片徽派古建筑群。古装戏的高大院墙,令人耳目一新。

已经有人在外面的广场上练功,那身姿像燕儿一样飘逸,手中的宝剑熠熠生辉,身上的道袍随风摇曳,大有超凡脱俗之态,几乎一下子闪瞎我的升级版金镶玉猫眼。

似乎梦想就要成真,我在惊喜之余,一路上的疲惫似乎都烟消云散,恨不得马上来几个后空翻,表达我心中的激动。

老道士一到,这几人停下修行,向这边作揖道:“师傅回来了。”

老道士应了一声,指我道:“这是我新收弟子,你们的小师弟,以后你们多多照顾他。”

我赶忙给师兄们行礼,争取留下好印象。有人带我换这里的道袍,衣服的款式甚合我意,看起来不像玄门弟子,更像修仙的居士。

在我来此之前,师傅膝下已经收留八个威风凛凛的弟子,除此外师门中还有一些下人,负责打杂工,维持师门正常运作。

当天我拜师,开始学艺。这其中还有说道,弟子有两种,一种为入室弟子,比如大师兄和三师兄,四师兄和五师兄;也有俗家弟子,如二师兄和六师兄,七师兄和八师兄。

如此说来我前面已经有八个师兄,怎么没有师姐?真是扫兴。

本人昔日看过不少武侠小说,知道少林弟子分入门弟子和俗家弟子。结果玄门不是如此划分,只要进门,一样对待。不过也分道士和居士。

有些道家门派要求严格,要求所有弟子都入门,不得婚配,不吃荤。也有的门派要求松,弟子不必入门,可以吃肉,还可以成家,就像居士。

因为师傅尊重我的选择,让我来去自由,便让我当居士。不过不论是道士还是居士,师傅都能做到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不过在外人看来,师傅眼光独到。挑选的弟子内外兼修,气质与身手并存。每次师傅教导我们修行,都有一群山下的女儿家慕名前来观瞻。

我知道自己还算是气度不凡,这身臭皮囊还算过关。但想不到我一进山,就有很多山里与山下妹妹竞相来看我,不管是人类妹子,还是妖怪妹子,看起来都那么好看呢,害我忍不住又要想入非非。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似乎真是如此,因为本人就不善于拒绝漂亮女孩子追求。只不过我平时上学上班时,身边只是偶尔冒出一两个心仪我的女孩子。

不想今天,一下子跑来一个排的女孩子,而且还是主动对我各种搭讪。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张不开口,只好报以羞涩微笑。

看来师傅不骗人,这里确实富庶,有鱼米之乡的美,山清水秀,民房又高又大。最重要这里妹子保养好,个个细皮嫩肉,皮肤白里透红水嫩嫩,就像水蜜桃,看来就想咬一口。

我正陶醉女儿乡,没想到却被被某些师兄笑话,说我即便长得再好看,那也只能够称作是绣花枕头,只中看却不中用。

我用笑容掩盖内心不屑,说不定日后我才是师傅最得意的徒儿,你们这些俗人也只好偷偷埋头痛哭流涕去。

早知道山里修行的日子非但不苦闷,还如此精彩绝伦,我就早该答应师傅的要求,飞一样的赶来此处,开始我的全新生涯,太棒了。

当晚我在古宅睡下,感受到乡下和城里的不同,因为没有过多光源干扰,这里的夜晚更显得漆黑,反而衬托出星空的美丽,我透过窗户,可以看见繁星闪烁,仿佛在天空上流淌的银河。

而且这里安静的出奇,寂静中,我反而听到以往听不到的一些微妙的声音,似乎是虫鸣,也或者是风声,还有可能是流水声。说不准这些声音都融合一起,交织成最打动人心的音乐。

而我这些日子一路奔波,早已是身心俱疲,很快进入梦乡。第二天一早起床,居然才五点,一缕晨曦照入陈旧的古宅中,美得不真实,我几乎无法自拔,任自己意识回到从前,似乎我就是活在过去的大侠客。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我穿着睡衣出门欲洗漱,才发现早他们已经练功。我的天,以后我可不敢像以前那样睡懒觉了。洗漱后,吃下阿婆做的早餐,我也加入师兄们的行列。

说起阿婆,当年她可是师傅母亲的贴身陪嫁丫环,在师傅家工作四十年,忠心耿耿,受到好评,还有师兄们的尊重。阿婆比谁都了解师傅的身份。

既然阿婆是这里的元老,本着尊老敬贤的态度,我也要主动接近阿婆。没事帮她收拾卫生,提水做饭,清洗碗筷。没多久阿婆已经对我交口称赞。

师傅为人沉稳,虽然没有夸我,但眼中透露出满意的神情。

当然阿婆是个聪明人,不会白白让我受苦,工作之余,她也会把最好吃的山果拿来给我品尝,这些美味城里找不到,马上吃得我笑逐颜开。

不对,我接近阿婆,有我远大的志向,就是从她口中知道师傅的心性和喜好。而不是简单为了混吃混喝。

不过山果确实好吃,有几次我嘴里说是不吃,手已经不由自主拿起一个红彤彤的山果,塞进自己嘴里,别说,还真是脆甜。

没多久,我从阿婆那里知道师傅早年的故事。首先师傅早年是大福人家的贵公子,明明可以做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却热衷修仙,拜入清虚派门下。

曾经喜欢过同门的师妹,但因为得不到女方的回应,这场恋爱成了单相思,后来无疾而终。再后来师傅放弃人间男女情爱,至今没有结过婚。

师傅放弃情爱,一心修道,只希望成仙后永生不死,彻底摆脱尘世间的烦恼。一直到十几年前,他的师傅年老退位,他才接掌做了清虚派掌门,膝下陆续收了八个徒弟。

现如今算上我,已经是师门中第九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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